是的,這次死的是你的兄弟,但你特麼的是不是傻?條子才不會管你死的是誰,正好給了一個弄死你們的借口。
等抓到你們,把你們這些平日裏就為禍一方的狗東西,全都要了腦袋的時候,你就知道事情嚴重不嚴重了。
還有,你以為我是誰?我特麼的是玉皇老子還是國家元首?小打小鬧的事情我能救你,可這次是殺人,殺人你懂麼?
我特麼的是黑社會,老子自己夾著尾巴活都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哪一天就死了,你自身都難保,你說我怎麼救你?
這次你逼得我不得不去救你,從警察手裏把你們給弄出來,期間死了一個警察,傷了一個。老子已經夠有危險的了,搞不好都要栽。
剛剛聽新聞因為這件事情又死了倆,這麼多的人命、性質如此惡劣的事情,你說夠你們殺幾次頭了?
我告誡過你很多次了,做什麼事情都要有個度,一旦你做的過火了,打破了底線,那麼也就離死不遠了,你特麼的偏不聽怨得了誰?”
武哥越說越激動,平日裏的淡定冷然不在了,火冒三丈的指著黃三的鼻子破口大罵,咬牙切齒的像是在訓孫子,把黃三罵的一愣一愣的。
黃三咽了幾口唾沫,看著幾乎跳腳,須發皆張的武哥,心裏涼了大半。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武哥生這麼大的氣過,這次的事情竟然把他逼到了這種程度,才終於害怕了起來。
“武,武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了?難,難道不幫我報仇了?難道我就一定得去深山老林子裏苟且偷生麼?你,你不要忘了,我,我可救過你的命。要不是我,你,你早就死了,這次你一定要幫我。”黃三鼓足勇氣喊道,這口氣憋在心裏隱隱作痛,絕對不能走。
武哥猛的回頭,狹長的狐目逐漸凶橫如狼,額頭青筋暴跳。
突然他怒吼一聲,上前猛的一把扯住黃三的衣領,將其拉起來距離自己的臉孔隻有不足一寸的地方。
四目相對,泛紅的眼神凶厲,隱隱透著幾分猙獰,言辭冰冷尖銳的猶如冰錐,寒冷徹骨:“要不是你救過我的命,你特麼的早就死了好幾次了懂了麼?以後不準你再提這件事情,我該還給你的早就還完了。
我特麼的不欠你什麼。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擦屁股,如果你聽我的勸盡快走人,興許還有一條命可活。你要是一意孤行,那麼誰都救不了你,自作孽不可活懂麼?”
狠狠的把黃三往床上一摜,牽動了黃三的傷口,黃三疼的倒吸涼氣但不敢慘叫。
他心中震驚無比,剛才他分明感受到了武哥的怒火和殺意。那種怒火和殺意,是衝著他來的,來的沒頭沒腦的又似乎順其自然的。
黃三用救過他的命來要挾,似乎刺激到了武哥,他徹底的暴怒,衝破了心理的桎梏,泛起了殺機。
大口大口的吞著口水,黃三這才意識到這些年來似乎自己的變本加厲,一直在一點一點的磨損著救命之恩的在武哥心裏的分量。
而這一次徹底的消磨殆盡了。
有一種感覺,如果他再敢提那件事情半句,武哥就感直接把他弄死或者丟到警察局裏去。
這個男人一直都很深沉,看不透。一旦觸動他心底的底線,他絕對會變為最凶狂的冷血動物。
正如他所說,任何人打破了底線,就離死不遠了。
這次武哥是指望不上了,難道真的要夾著尾巴遠走他鄉麼?非得這樣才能活命麼?
好不甘心,死了那麼多的兄弟,到頭來什麼都沒有撈到。卓浩言那兒還有一半的錢沒有付呢,當然還有幾條人命債要討。
“我最後告誡你一次,趕快走。另外和你在一輛救護車上的人我都帶來了。他應該就是你的目標,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辦。是走是留你也自己決定,這件事情之後你我再無恩怨。你要是膽敢泄露我的消息,我一定饒不了你。”武哥沒有回頭,背影絕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