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男人怎麼回事兒?好像戳他兩針解解氣,嘴巴也太損了,攪了我的機會,真是太壞了。
丁曉芸推著小車,邊走邊歎息,夜裏的醫院樓道裏十分的冷清,使得她的背影越發的有些清冷了。
“石頭你吃飽了沒有?”目送丁曉芸離開,薑文陽突兀的開口道。
放下手裏已經空了的餐具,石頭不知道是意會不到薑文陽的話裏的話,還是故意裝傻充愣。揉了揉肚子,砸吧著嘴,認真的道:“這折騰了大半個晚上,還真的餓了,一份還真的沒有吃飽。”
“沒吃飽就過來繼續吃,吃還堵不上你的嘴麼?你嘴巴到底有多大?”沒好氣的冷斥了兩句。
撇撇嘴石頭壞笑著上來拿了兩樣夜宵就往外走,估計再呆在這裏的話陽子該拔掉針頭下來揍人了。
“你們聊,我去看看小花。她估計也該醒了,我給她送一份夜宵去。”從門縫裏探著腦袋說了一句,在薑文陽準備抄起水杯丟他的時候,賤笑著跑了。
咬咬牙,忍住恨不得追出去拿臭襪子堵上石頭嘴的衝動。
薑文陽心裏又是一陣煎熬,房間裏還有一位需要應付呢,而應付女人,顯然不是他擅長的事情。
石頭這該死的混賬玩意兒,這不是把我給架在火上烤麼?這家夥就是欠揍,等有機會一定把他的屁股打成八瓣不可,太損了這混蛋。
連忙端起一份夜宵就往嘴裏塞,說話也含混不清:“蘭姐,你說石頭這混蛋氣人不氣人?你不要生氣,你也吃啊,你應該也餓了。嗯,蘭姐真好吃,你費心了。你也嚐嚐啊,不要傻站著了坐啊。”
“小花是誰?”陳蘭溪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現在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很複雜難以形容,夾雜著幾分失落和悵惘。
“啊,哦,小花啊,小花就是我一發小。她生病了正好也在這家醫院裏,你說巧不巧?”薑文陽隻得扯謊,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扯謊,為什麼要心虛,明明還沒有什麼,為什麼要在意呢?
想不明白,薑文陽感到一個頭兩個大,簡直比廝殺一場的還要累。
在幾個女人之間遊走,感覺就像是走鋼絲,隨時都得小心翼翼的,如履薄冰。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小心一句話點燃了一顆雷,還不自知,下場很可能就是被炸個半死。
好說歹說的才勸的陳蘭溪相信了他的話,也打消了她繼續留下來照顧的念頭。咱三保證自己不會胡來,一切等警察解決之後,陳蘭溪才算是暫時放過了他。
兩人本來就心事重重,再加上這麼一鬧,心事兒就像是煮沸了的水一樣不停的翻滾著,沸騰著,讓人輕鬆不起來。
壓抑的氣氛彌漫,薑文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所以隻能夠抱著哪些食物使勁兒,好讓自己有事兒做。反正今天他消耗的能量太多了,吃多些也沒什麼。
不然的話,他可能會被這種沉默、哀怨有壓抑的氣氛給逼瘋的。
看著陳蘭溪楚楚可憐的身影,薑文陽就會生出一種負罪感。這讓人非常的鬱悶,她什麼也不說,效果卻比什麼都說了還要好的多。
好不容易得到出去浪的石頭回來,已經是淩晨三點半了,薑文陽連忙催促兩人回去。臨走時陳蘭溪那三步一回頭,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薑文陽很是無奈。
石頭似乎也有話要說,但是薑文陽實在受不了了,用眼神讓他閉嘴趕緊滾。
不過還是不忘囑咐了一句,“石頭記得你說的話,盡快著手明白了麼?”
點點頭,石頭示意他放心後才出去。
兩人說的比較含糊,意思是讓石頭盡快找個地方搬出去避風頭。
之所以不說明白,是因為不想讓陳蘭溪知道,否則的話她肯定不會回去的。肯定又是一番哀哀怨怨,淒淒慘慘,到時候薑文陽肯定要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