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距離,雖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冉染與顧一煬曾經是最親密的人,如今卻物是人非。
如果不是被蔣茜搶了角色,還被對方羞辱了一翻,冉染絕不會回到曾經生活了八年的家,她與顧一煬的家。
顧一煬悠閑地坐在沙發裏,搖曳著杯中的紅酒,笑容詭譎。
冉染看到這樣的顧一煬,心不受控製地砰砰跳動。
該死的臭男人!
笑得那麼迷人幹什麼?
顧一煬玩味地笑問:“迷途知返,倦鳥歸巢?”
“還不是你逼的!”冉染小聲嘟囔著。見他不動聲色,她咬咬牙將外套月兌掉,露出裏麵的抹胸短裙,一副就義的表情。“隻要讓我做女主角,今晚隨便你。”
“王媽,送客!”顧一煬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陰霾的眸中戾氣一片。
冉染把心一橫,跨坐到顧一煬腿上,風情萬種的一笑:“叔,你不想要我嗎?”
一瞬,天旋地轉,她被他抱起來扔到曾經纏綿過無數次的床上,被他狠狠地要了一次又一次……
……
還記得那一年她十三歲,一聲槍響打破了她幸福的生活,也是那一年,他闖入她的生命。
爸爸和焱哥哥在談公事,沒人理她,她無聊地溜出別墅,坐到遊泳池邊玩水,並沒有感受到靜謐之外危機四伏。
突然,一隻大掌緊箍住她的腰,嘴也被人用力捂住。
她瞪大雙眼,看到一隊穿著迷彩服的人舉著衝鋒槍衝進別墅。
耳畔傳來刺耳的槍響。頃刻間,別墅裏殘破一片,血彌漫了她的眼睛……
看到把她捧在掌心中怕化掉的爸爸眉間中槍,倒在血泊裏,她的心仿佛被人撕裂了一般地痛。
“隊長,劉錦焱逃了。”
耳畔傳來對講機的聲音。
“馮楚,你帶兩個人去追,其他人清理戰場。”男人冷靜地命令著。
“你還我爸爸!”她抓過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下去。
“真是個小野貓!”顧一煬有些無奈的聲音傳進耳中。
她在顧一煬手臂上留下兩道深深的齒痕,用一雙燃燒著火焰的美眸瞪著他:“這是你欠我的!”
……
槍聲,搏鬥,染血的屍體……
“爸爸!”冉染哭著醒過來,睜開眼便看到坐在床邊椅子裏的顧一煬。
她憤憤地別過臉,噘著小·嘴不看他。
顧一煬挑了挑眉。
“餓了嗎?”顧一煬笑了笑。
“貓哭耗子假慈悲!”冉染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冷哼。
她絕對不要向仇人示弱!
顧一煬看了一眼那倔強的小臉,有些心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我給你煮了麵。”
看到碗裏飄著西紅柿,她立刻皺著鼻頭說道:“我不吃西紅柿!”
顧一煬氣得揚起手,真想拍她一下。
他第一次下廚,她竟然不領情!
在對上她倔強的美眸後,他的手握成拳頭,緩緩放下。
“我給你挑。”他咬著牙坐到她旁邊,拿起筷子,一點點摘出西紅柿。
“你這是自覺有愧。我可不領情。”冉染接過顧一煬遞過來的筷子,低下頭訥訥地說道。
“福利院的人一會兒過來接你。”看她皺著鼻子把一碗麵吃光,顧一煬才開口。
“你就那麼想甩掉我?”冉染憤怒地瞪著顧一煬。“我告訴你,不管你送我去哪兒,我都會回來找你報仇!”
“我等你長大。”他揉了揉她的發頂,語帶·寵·溺。
看著冉染被福利院的人接走,他的心卻怎麼也放不下。擔心如此不馴的女孩如何在孤兒院生存。果然,三個月後,他就接到她受傷的消息。他跪求父母收養了她。
那天起,他便無法戒掉她對他的恨與依戀。
他們成了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