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不知道是那個妃嬪的宮殿,她站在宮殿後麵的一顆粗壯的樹底下,昏暗的夜色也看不見有人在這,加上這裏沒什麼人在這,便沒有人發現她在這。
宮內的事情向來暗藏殺機,離魏泓自是不能讓自己牽扯其中,她小心的超四周觀察一番,確定此處沒人便抬腿離開。
可此時,殿內隱約傳出一個讓她覺得有些熟悉的聲音。
她仔細回想了好久才想起來這是容妃的聲音。離魏泓皺著眉頭盯著前麵,幾乎要把牆壁看穿。
這宮殿後麵按理很難聽到裏麵的聲音,可是聽得出裏麵的人在用盡力氣叫喊。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容妃會出事?
她一邊站在大樹後麵仔細傾聽,一邊努力回想前世容妃的情況。
可惜,前世她對宮內的事情了解不多,對各宮娘娘的情況更是一無所知……
不對……
離魏泓猛地一個冷顫,今天是……
今天是皇家正旦宴請的日子,好像沒幾天之後就傳出了容妃病逝的消息。前世她不曾入宮,自是不知道容妃的情況,可是她今日見得容妃氣色分明好的很,怎麼會幾天的是時間就暴斃了。
她攥緊手心,心髒竟是緊張的跳動起來,容妃一定出事了,可是她現在該怎麼辦,她要如何救容妃。
她不過是個丞相的女兒,就算出身好一些也沒有權利幹涉後宮之事,而且一個弄不好被發現,她搞不好也會交代在這裏,畢竟她現在的身份也尷尬的很,她那個不靠譜的爹連劫匪的事情都能放任不管,跟宮內的事情扯上鉤,他更不可能管她死活了。
她幾乎快急出一身汗來,裏麵隱約傳出一聲嘶吼,她一咬牙轉身往遠處跑開。
可是一轉身,身後竟是站了一個宮女,看樣子應該還是個管事姑姑之類的,還不懂她開後,那女子厲聲問道:“你聽見了什麼?”
是問她聽見了什麼,而不是問她是誰,這宮女背後的人看來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她這身穿戴明顯是官員子女,倘若在宮中出了什麼事情必然不好交代,可這個宮女連問都不問,隻有兩個可能,要麼她關心則亂怕跑漏風聲所以亂了分寸,直接選擇殺人滅口,要麼,就是她根本不畏懼她的身份,甚至不管事那個高官的子女,她都不怕承擔後果。
這後宮之地不是一個官女子能夠隨意出入的,就算不小心出了點什麼事,她們都能找出去一千種合理的理由。
離魏泓的後背不由地冒出冷汗,強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麵上帶著滿滿的疑惑看著那位宮人,迷茫的搖搖頭,不僅不慢的問到:“什麼?姑姑您是在問我嗎?”
那宮人見離魏泓不慌不忙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狐疑,剛才冰冷的聲音倒是緩和了幾分。
“這位小姐,此處乃是皇宮禁地,私自進入可是要被抓起來問罪的。”
離魏泓一聽,臉上閃過震驚,隨即不安的問道:“啊?這位姑姑,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迷路了,我是左丞相府的嫡長女,今日第一次進宮,不清楚宮中規矩,還請姑姑見諒。”
她的身份就算不說他們也能查到,自然不能撒謊,不然以後定然會很麻煩。
她恭敬的行禮,然後站起來滿臉的好奇朝著她問道:“不知姑姑剛才問話是何意,這裏有什麼不對嗎?”
那宮人雙眼緊盯著她,企圖從她身上看出一絲破綻,可是見她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怎麼都不覺得她是能夠偽裝的人。
而且她閱人無數,如果連一個小丫頭都能看走眼,那她絕對可以卷鋪蓋走人了,可是,她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總覺的哪裏不對,一時間也不敢輕易放她走。
離魏泓心裏急的不行,要是再耗下去,容妃肯定會出什麼事,搞不好連她自己都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