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就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海水衝刷過的沙灘一樣,伸出手在虛幻的空氣中抓握,仿佛這樣能抓住它的尾巴。張北渴望抓住這種感覺,但是最終卻一點感覺都沒有留下,隻留下淡淡的寂寞。
張北如驚醒了一般,看到了令自己正經的一幕,自己推開的舍門,在自己的麵前出現了一節不屬於這裏的景象,那是一節車廂,一節美國西進時期車廂,自己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座位,餐桌淡藍色的餐布上麵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咖啡的香氣伴隨著嫋嫋的水霧一絲一縷的鑽進張北的鼻孔,即使還沒有接觸就能感覺到那股醇厚的味道。
這咖啡被盛在一個頗為可愛的杯子中,杯子的邊緣有斜斜紅色條紋,整個杯子摸起來圓潤細膩,似乎是上等的陶瓷。張北輕輕拉開椅子坐下,木質的椅子發出一聲輕微的吱呀聲,聲音並不刺耳難聽反而是讓人覺得有一種順耳感。端起咖啡,張北喝下一口桌子上的咖啡,張北覺得咖啡的味道很好,但自己喝過的咖啡卻不多,說不上咖啡好在那裏,隻覺得自一口滾燙的咖啡還沒有吞下,就想要喝下一口,張北由著自己的想法幾口喝幹了咖啡。還沒等放下咖啡杯,咖啡杯就自己蓄滿了。
這下子張北就有些好奇了,而且第二次的咖啡中竟然加了牛奶,看上去有些渾濁的牛奶竟然在杯子中勾勒出了一副骷髏的樣子,這下子張北心裏就有些發毛,原本以為是錯覺,沒想到自己在搖晃了幾次時候依舊發現這牛奶構成的骷髏頭依舊不散,還在晃晃悠悠的咖啡表麵做著猙獰的表情。
“我的天哪,卡布奇諾還會自己做表情了?這麼神奇的嗎?”
張北他了口氣,輕輕的放下自己手中的咖啡杯,卻看到與自己隔著一個座位的另一個餐桌上正有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正在拿著報紙看向自己,張北向他舉了舉手,釋放一個友好的信號,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能不能看懂,但是張北的舉動卻得到了男人的回應,男人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後專心的看起手中的報紙了。
張北轉頭看向四周,自己和男人更前麵的是一個吧台,上麵有一個穿著白連衣裙深藍色圍裙的女仆正在為一個坐在吧台上的男人放下盤子,盤子中明黃色看上去應該是煎雞蛋,他們的旁邊是一個正在拉著小孩的母親,看上去那個孩子很是頑皮,雖然穿著黑色的小西服還有一條深紫色的領帶,卻並沒有成熟穩重。女人則是穿著深褐色的風衣,正以一隻手拉著她的。。。。等一下?她的手?這下子張北終於發現了這間車廂有些奇怪。
保持著鎮定,張北仔細觀察整個車廂頓時發現了很多不同尋常的東西,剛才那個年輕的母親拉著孩子的並不是人類的手掌,而是一節粗壯滑膩的觸須觸須的表麵顏色與她的風衣顏色接近,這才讓張北第一眼看錯,以為她的風衣過長手掌沒有露出來,孩子半傾斜著身體,但是他的耳朵後麵卻有著兩三片零星的魚鱗,而且母親觸手的吸盤拉扯著他的皮膚卻不見他喊一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