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想不到,女神一樣的梅凝除了有錢有勢外,還是個高智商的人才,難怪,就算她身在監獄裏,也活得那麼舒坦。
可是這是在玩火啊,柏靜被關禁閉,固然能夠讓那隱藏在幕後的敵人浮出水麵,但也讓梅凝置身於危險之中。
我忽然想到梅凝說的要我保護她,如果連梅凝這種高智商的人才都搞不定,就說明針對她的危險係數不小。
我深吸幾口氣,努力把心裏的雜念趕出去,問道:“你說你想見見我,現在見到了,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柏靜抿了抿幹澀的嘴唇,旋即猛然盯著我,目光如劍,刺入我的眼中,也刺入我的心中,讓我不寒而栗,如同被一匹狼盯上一般。
“梅姐信任你,但我不放心,所以我必須見見你,還好,你不是個沒卵的慫貨。”
“我不在的期間,梅姐的安全,就拜托你了,但如果梅姐出了事,我也不會讓你苟活,相信我,這不是威脅!”
柏靜的聲音清冷如水,卻冰寒似刀,如同她手上那把細薄的小刀。
我毫不懷疑她這番話的真實性,如果自己沒有保護好梅姐,恐怕她真的不會放過我。
“放心,我會保護好她,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她是我的女人,我絕不會讓我的女人受到半點傷害!”
我從褲腿裏摸出藏著的半支煙,叼煙,點燃,吸了一口,煙圈在我和柏靜之間遊蕩,我的聲音很平靜,目光也很清澈。
安靜了片刻,柏靜點點頭,重新恢複如常。
感受到柏靜情緒的變化,我再次開口:“跟我說說梅姐的事情吧!”
她沉默片刻,居然將我手中的半支煙奪過,毫不在意上麵我殘留的唾液,深深抽了一口,這才對我開口。
“沈醫生,其實我對梅姐也不是很了解,但她曾經救過我的命,所以我對她的話從來沒有異議。”
“救過你的命?”我有些詫異。
“對。”她點點頭,然後娓娓道來。
原來之前這裏除了梅凝外,還有別的大姐頭,而且還是獄霸,隻要是手底下勢單力薄的女犯在監獄工廠做出來的工分都要被剝削,她進來就每天都趕著做,爭取多拿工分換得減刑的機會。
但那些獄霸就是欺負人,自己懶也就算了,還逼她把那些工分交出來,這些工分都是她辛苦做出來的,她自然不肯交,那些獄霸就拳腳相加,要不是梅凝出頭幫她,估計她就會被那些獄霸給打死。
正因為梅凝幫她,所以她才對梅凝言聽計從,哪怕是用刀片挾製我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
難道真是她說的在外麵討生活?
我忽然覺得梅凝身上的秘密真多,多到我想要迫不及待的一層層剝光看個清楚。
但是這些人對梅凝也是一知半解的,每次見到的都是梅凝的冰山一角,這個女人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抽完煙,柏靜突然把刀片甩到我腳邊:“沈醫生,你可以出去了,記得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
我點點頭,不再多言,把刀片撿起來,隨後慢慢走到門口,一開門,就看到如臨大敵般的獄警全部圍在外麵,侯隊長焦急得來回度步。
一看到我,她急忙迎上來:“沈醫生,你沒受傷吧?”
不等我說話,她又吩咐道:“快進去抓人,小心她手裏的刀片!”
我把刀片放在手心,說道:“她的刀片在我這裏……”
不等我把話說完,馮管教和那個平頭就帶著人衝進去,一進去,警棍又是一頓暴打:
“叫你挾製人犯,叫你私藏凶器!”
柏靜抱著頭蜷縮成一團躺在地上,也不吭聲,如同一匹孤獨的狼,就好像那些警棍不是砸在她身上一樣。
一看馮管教不留情的暴打,急忙攔住她:“先不要打了,免得待會兒出人命。”
馮管教狠狠踹了她兩腳,然後和那個平頭一左一右架起她從裏麵出來。
侯隊長厲聲道:“先審問,然後直接關禁閉!”
隨後問了我一句:“沈醫生,這事你怎麼看?”
怎麼會問我這個了?
我想了想,給侯隊長一個看上去比較合理的理由:
“根據我的分析,她之所以出現這種行為,是心理上患了疾病,要是久了,就會讓人產生易怒暴躁的情緒,從而做出一些傷害自身和她人性命的事情來。”
侯隊長聽得一愣一愣的,雙眸直視我:“沈醫生,我原本以為你隻是外科手術厲害,沒想到你對心理疾病這方麵也有研究,你就辛苦辛苦,幫忙解決這個問題可以嗎?”
我露出一個紳士般的笑容:“為美女效勞是我的榮幸,尤其是侯隊長這樣的大美女。”
侯隊長鼻翼哼了一聲:“你找個時間去我辦公室把這個事情談談,心理疾病這個問題刻不容緩了,要不然往後肯定還會出更多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