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隻好點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侯江雪找我們什麼事情,難道說真是我們東窗事發了?
那到底是我和霍曉彤的事情,還是我跟梅凝的事情?
一時間,我也有些迷糊。
等我們到了地方後,我就看到侯江雪還有幾名獄警圍在一起,而地上則躺著一名女囚,動也不動一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急忙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侯江雪的臉色極為難看,陰沉得像是要下雨一樣:“你快檢查一下,看看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走上前,剛一看女囚的臉色,隻見她雙眼緊閉,臉色慘白,就連嘴唇也是白的毫無血色,急忙拿出聽診器,解開女囚的衣扣,一把聽診器放上去,我就嚇得手腳冰涼:
“她……她沒了心跳!”
侯江雪的臉色直接大變。
我迅速把聽診器扯開,開始給這名女囚做心髒複蘇,可是做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到有好轉的跡象,而且她的體溫也越來越冷。
我心裏暗暗叫苦,這名女囚她已經死了!
侯江雪急忙追問道:“怎麼樣了?”
我艱難的搖搖頭:“她已經死了!”
“什麼?”
侯江雪身子一顫,嘴唇不停地蠕動著,緊接著身子一晃,竟是差點摔倒在地。
我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把她扶到一旁坐下來。
她身子不停的顫抖,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這名女囚突然死亡對她造成很大的刺激,我想,要是不查出女囚的真正死因,侯江雪隻怕會有天大的麻煩。
而且這種事情肯定是捂不住的,你總不能對外宣稱女囚睡覺睡死的或是上廁所死的,要知道外麵的輿論很可怕,分分鍾能把你祖上十八代都黑個透。
隨同侯江雪來的幾名獄警臉色也是超級難看,畢竟出了這種事情,就說明她們工作沒做到位。
盡管這種事情不管我的事,但看到侯江雪這樣,我不能不插手,於是我回頭問那兩名獄警:“犯人是怎麼死的?”
那兩名獄警看了我一眼,卻沒有開口說話,大概是覺得我不合適問這種事情。
侯江雪鎮定下來後,看了她們,說道:“說吧,說不定沈醫生有辦法。”
其中一名獄警道:“我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剛才出去放風的時候還好好的,而且她身邊也沒什麼人,可是她就突然一跟頭栽到地上,我們一看情況不對就立馬通知侯隊長這裏來了。”
我追問道:“這裏有監控嗎?”
“有。”
侯江雪問我:“會不會是突發疾病死的?”
我搖頭道:“這種說不準,我看我們還是先報警吧,你順便把死者的資料拿過來。”
“好。”
侯江雪急忙安排人手去弄,同時跟上級彙報。
因為死者突然死亡,所以我們不能把死者從這裏轉移出去,否則就是破壞現場。
侯江雪問道:“你能檢查她的死因嗎?”
我無奈道:“我盡力吧。”
她咬了一下嘴唇:“那你費心了。”
這事的確很嚴重,簡直就是關乎了這裏所有人的命運,所以我必須要在警察來前把死者的原因找出來,還侯江雪一個清白。
我站在屍體前,仔細觀察了好一會兒,問霍曉彤道:“你能不能看出她的死因?”
霍曉彤戴好手套,把死者檢查一遍後,凝重的道:“死者的體外沒有任何致命的傷痕,說明造成她死因的是在體內。”
我沉吟了下:“這個不好說,除非是法醫解剖才能知道,不過我更傾向於他殺,你們看這裏!”
“他殺?”霍曉彤眉頭一皺,顯然是不相信我的結論。
侯江雪也是一臉的錯愕:“真的是他殺嗎?”
我把死者的胳膊慢慢抬起來,隻見她的右手上臂有個大概針尖大小的黑點,因為死者本身皮膚白皙,所以這個黑點一下子就能看到,不過這並不是痣,而是外在原因造成的。
“你們看這個地方,顯然是中毒而成的,要不然不會這麼黑。”
霍曉彤眼睛一亮,不過卻又搖搖頭:“可這不能說明就是他殺的,或許是死者在哪蹭到的呢?”
恰好此時,獄警就把死者的資料送來,我翻開看了一下,這個女囚名叫張新蘭,三十歲,是一家大公司的高管,卻挪用公款而被關到這裏來的。
盡管資料很普通,而且也沒任何的疑點,但是我隱隱覺得這事不簡單。
我問道:“報警了嗎?”
侯江雪道:“報了,但是起碼還要半小時才能到這裏來。”
半小時。
我就隻有半小時的行動時間,瞬間覺得壓力驟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