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就把心髒給扔掉了。
前不久雲夏見識了水鬼,眼前這位顯然就是妖了。
異常白皙的肌膚,俊美的臉蛋,英俊的一位公子,可是他的眼瞳卻是綠色的,血染的唇透著詭異。
外表或許說明不了什麼,但是能在一息間將人心髒挖出來,又沒有發現凶器的情況下,此時此景,唯有妖說得過去。
毋庸置疑,凡人鬥不過妖,卻也不能坐以待斃。狗急跳牆,兔子急了也咬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況下,再懦弱的人都會起殺心。
小花受了刺激,雲夏同樣受了刺激,但小花行動更快速些,奪過了柴刀衝向了年輕人。年輕人看似隨意地甩手,正中小花的頭,小花飛了出去,撞在牆上,連悶哼都沒有,滑落到了地上,不知生死。
雲夏第一時間就地一滾,撿起了柴刀正對著年輕人,喝道:“別過來!”
雲夏說別過來就不過去?明顯不可能,年輕人譏諷地一笑,打算離開了,他對她不感興趣,可以說,如果不是小花衝向他,他也就不會動手拍她到牆頭。
年輕人側身的這刻,雲夏真以為自己逃過一劫,因為這人根本是看螻蟻地看著她,明顯不將她放在眼裏,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然而,下一刻,雲夏眼孔一縮,勁風襲來,她就已經撞上了牆麵,手上更是一痛,柴刀落了地。
雲夏的雙手受製高舉於頂,受困於牆與年輕人之間,背後抵著牆,眼前是年輕人的側臉,脖間噴來的熱氣是年輕人的鼻息。雲夏整個人籠罩在年輕人強勢的氣息之下動彈不得。
“你很香。”
雲夏炸毛了,香個毛線啊!她已經三天沒有洗澡了,每天累成狗,汗流浹背,都快成醃菜了,還香?這要是香,那屎也是香的了。
痛!脖間的痛令雲夏皺眉了,同時身如秋風中的殘葉,抖啊抖。
年輕人不讓雲夏有反抗的餘地,禁錮著她,在她脖間咬了一口,享受地舔啊舔,舔著血。
雲夏要嚇尿了,這什麼情況?電影裏吸血鬼的橋段?她要被這妖吸幹血了?與其血盡而亡,不如幹脆給她一刀死的痛快啊喂!
奈何死法由不得她做主,雲夏嚇哭了,哭著說:“大哥啊,給個痛快再慢慢喝血好不好?”
他不是用吸的,如果是吸血,血流量還大些,死得快些,但他是用舔的啊!熾熱的舌舔過脖間很癢,有節奏的舔食,折磨著雲夏的神經。
一小口的傷能有多大?血流量能有多少?傷口要是堵塞了,不流血了,他還得再咬一口的呀。
“不好,我喜歡喝新鮮的。”
“剛死的人血也很新鮮的,沒那麼容易壞……”得到年輕人的回答,雲夏試著和他商量。
雲夏憋屈的很,商量什麼不好,偏偏是商量早死,她明明是那種好死不如賴活著的性子,不然也不會被病痛折磨了二十年,依舊堅強地活到現在。
“我喝的比較慢,而且我這種喝法比較美味。”年輕人不淡不鹹地答道。
本來他要離開了,在轉身的那刻他嗅到了美味的香味兒,很淡,還是讓他捕捉到了,欺身抓住眼前的丫頭,才得以確定是這丫頭散發出來的味道。
從沒遇到如此美味的食物,他打算慢慢享受。
口中的血液是灼熱的,咽下去這股熱度一直延續,暖了胃,暖了身,然後他發現,他的身體好像有些異常。
宋迦蹙了眉,在未鬆開雲夏的禁製下,在她的矚目中,宋迦單手解了上衣,露出精煉的上身。
左腹那裏有道傷,很深,幾乎能見到骨。傷口呈焦狀,所以沒有流血。這會兒這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能看到肉芽鼓動著,新肉慢慢長出。
雲夏暗歎不愧是妖,恢複能力超強。宋迦心潮澎湃,妖的恢複力是比人強,可沒強到這種程度。
宋迦怎麼看雲夏都是普通凡人,但是她的血竟能有療傷的功效,他是撿到寶了!
宋迦觀察自身隻花費了幾秒,然而雲夏無意間發現她的血流到胸口了!衣領早就因她的掙紮敞開,能看到順下來的血流很壯觀。
“尼瑪,你是蝙蝠妖,還是螞蟥妖啊?自帶抗凝劑的呀!”抗凝劑啊!阻住血液凝結,根本不用擔心傷口太小,血流量小,死得慢,也不用擔心他再咬一口了。流血不止,估計著很快她就會因為失血過多暈了。
不知道抗凝劑是什麼東西,能猜到他的身份,宋迦還是稍稍給與了肯定,“是蝙蝠妖哦,還有你太吵了。”
雲夏開始嚇得要命,但是一旦認命,她反而闊達起來,話多了,好似在玩,一點都不擔心接下來她會如何,她的轉變讓宋迦對她多看了一眼。
但是他也說了,雲夏太吵,所以捂了她的嘴,不浪費地將雲夏胸口的血舔食幹淨,繼而開始不折磨雲夏了,在她的傷口上深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