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到茅房,雲夏並不是想方便,她隻是想要個避人耳目的地方進入乾坤珠。
進入乾坤珠裏,雲夏立馬呼喚了係統君,雲夏讓係統君出來,她有話想跟他商量。想要好好談話的結果是係統君沒有冒泡。
所以雲夏發飆了,“我知道你能聽得見,別的話我不多說,現在,我的朋友生死攸關,我必須拿到回春丹。聽著,我會來給你種田,完全是因為我想救我那朋友,如果我那朋友死了,我就沒必要過來給你種這該死的牧草了!”
“就你這爛牧草,種上個十幾年都未必能換到我想要的,我堅持,是我需要回春丹以備不時之需。我來給你種田隻是想有個後路,我指望著哪天,我真能換到回春丹。我也指望著不用回春丹,也能找到救我那朋友的辦法。”
“聽明白了嗎?這就是我能有耐心給你種地的原因,一旦我那朋友遭遇了不測,我就和你說拜拜了!”
終於,在雲夏廢話一堆後,係統君淡淡道:“你想如何?”
“借我回春丹!隻要先賒我一顆回春丹,什麼都好說。”
係統君口氣依然淡淡:“你拿了回春丹一走了之了呢,你也說了,你是為了朋友才堅持,你那朋友要是恢複了,你豈不是無牽無掛了?我憑什麼相信你?”
雲夏的口氣很強硬,她說:“你必須相信我,到目前為止,乾坤珠隻有我能進,你需要有人給你種田,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何種目的,但我知道,你就是需要,還是迫切的需要!”
係統君沉默。
雲夏靜等了片刻,沒有等到係統君的鬆口,轉而放軟了語氣,哀求道:“求求你了,先生,我會信守承諾的,我會努力工作還債的。我保證,我以後絕對會比以前更賣力的工作。”
看不到係統君,聽不到係統君的聲音,雲夏一個人像是在自言自語,嘟嘟囔囔地,又怕遲了雲知卿出事,急得她眼淚都出來了,最後膝蓋一彎給跪下了。
“世人常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我雖為女兒身,但我有男兒之誌,我的膝蓋不廉價。”說完這句話,雲夏就沉默下來了,抿著唇,她的目光堅定地盯著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係統君說:“希望你能堅守自己的諾言。”
雲夏猛地抬頭,第一時間查看包裹,果然,裏麵已經躺了一枚回春丹,不用多說,過界費也罷,什麼都好,雲夏拿了回春丹就走。
雲夏出來的時候,茅廁外的人正在喊人,雲夏聽到茅廁的人說:“裏麵的人好像掉茅坑了,我等很久了,敲了門,喊了話,裏麵一直不出聲。”
雲夏把門打開了,外麵人不爽道:“沒事怎麼不應個聲啊,讓開,我都快拉出來了。”
不用那人趕,雲夏已經跑起來了。
直奔後堂,未進門就聽到阿喜撕心裂肺的哭聲。
難道晚了?雲夏淚崩了,急匆匆衝進去,卻見雲知卿躺在病床上,而且還已經醒了。
雲夏火了,“人還活著,你哭那麼大聲幹嘛!”
阿喜哭得喘不過氣來,斷斷續續地說道:“因為,因為知卿,他已經在,在交代遺言了啊。”
既然讓雲夏看到他已經醒了,雲知卿也就大方地說道:“謝謝你的關照,如果有來生的話,知卿一定報答。”
阿喜聞言又開始哭了,邊哭邊罵雲知卿傻,是笨蛋。
這次又因為阿喜的大嘴巴,讓雲夏知道了,雲知卿的逃跑,雲知卿的避讓,都是不想拖累她。
雲夏手裏握著回春丹,眼中帶淚,嘴角帶笑,說道:“真是傻瓜,我雲夏又豈會是那麼容易拖累的?想拖累我,你雲知卿還不夠格。”
轉向崔東州,雲夏問道:“有空房嗎?能借我一間空房嗎?”
“有,不過你要用來幹嘛?”
“能幫我把他帶到空房裏嗎?另外,不管那房間變成怎樣,你能幫我隱瞞嗎?答應我,我可以告訴你如何不開刀就能驅除類蛙蟲的辦法。”
近半年,被類蛙蟲寄生的病患越來越多,沒幾天,崔家醫館就要給一兩個人開刀。開刀很繁瑣,傷口還有感染的危險,崔東州和他爹一直在尋找另外的治療方案,就比如雲夏那次用香把類蛙蟲給引出來,這種類似的簡單方法。
奈何,不管他們如何試,都沒有成功。
誘餌在眼前,崔東州自然會答應,一間空房而已,不過他說:“可以,我借你一間空房,我也答應你保密,但是我要在一邊看著,沒問題吧?”
雲夏這時正好看到阿喜給雲知卿擦嘴裏流出來的血,她點頭道:“好,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崔東州帶著淺笑,讓人將雲知卿搬到後院去,而且還是讓人把雲知卿搬到他的房間。
本來想讓人把雲知卿放到他的床上,他是不介意雲知卿身上的髒的,雲夏卻讓人把雲知卿放地上。
房間被清場了,隻留下了雲知卿、雲夏、崔東州三人,崔大夫想留下,被趕出去了,氣的崔大夫直罵崔東州不孝子,光顧著自己忘了爹,他也好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