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捉弄我!”
“哈哈,安語多看些書,有好處。”
主仆兩個在禦花園眾打鬧,全然不知道宮外是另一番景象。剛剛回到帝都的雲王一上街就差點將整條街道給堵了,長得麵容完全與他傳說中一身殺伐,無人匹敵的戰將身份不符。一襲月白色長袍,白玉冠簪發,負手踱步,宛若神人。
街市上無論是世家大族的小姐,亦或是小家碧玉的女子,無不簇擁了在街頭,踮起腳尖隻為了瞧雲王一眼。哪怕不知道他是雲王的,看見這般容貌的男子,也會看得移不開眼。
都道女子傾國傾城禍國殃民,看了雲王爺才曉得男子也是可以的。
“王爺,我就說您出門應該戴一副麵具的,現在堵成這個樣子怎麼走啊。”
跟著連秉雲的侍衛連蘄嘟囔道,神色之中還有些得意,他們王爺這般受待見他也跟著沾光不是。
連秉雲勾唇一笑,陽光落在他臉上,如同雪山深處的血蓮綻放,美得攝人心魄,周遭的女子倒吸了一口氣,連秉雲徑直從人群中走過,竟然也沒人攔著,連蘄都看呆了。
“喏,現在不是有路了。”
連秉雲唇角上揚,笑得了如指掌一般,連蘄對他豎起大拇指笑道
“還是王爺您有辦法。”
連蘄正誇耀自家王爺呢,意外間瞧見不遠處的玉飾鋪裏,兩個衣著華麗的女子對麵而立,頗有幾分針鋒相對的意味,其中一個同他家王爺一樣著了一身白袍,因為隔的有些遠瞧不真切花紋,亦看不清那女子的麵容,遠遠看著隻覺得有些孤絕高遠,隱隱有些眼熟。
與她相對而立的女子著了一襲鵝黃色長袍,看起來就有些跋扈囂張了,一抬手就要打那白衣女子,這時連秉雲也朝那邊看了過去,眼看著鵝黃色長袍女子的巴掌就要落在白袍女子的身上,接觸到臉的前一刻,白袍女子一下抓住了那鵝黃色衣袍女子的手。
那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丞相嵐峰的兩個女兒,嫡女嵐宓和二女兒嵐莘。不湊巧,兩個人進了同一家玉飾店,嵐宓偏偏瞧上了嵐莘瞧上的東西,這不,兩個人就爭了起來。
嵐宓是丞相府的嫡女,向來心高氣傲,而且以前嵐莘隻是丞相府一個絲毫不起眼的庶女,某一天突然性情大變,誰也不怕,母親敢說,父親敢言了,手段毒辣,整個丞相府愣是沒有一個鬥得過她。宮裏的二皇子個五皇子都巴巴地天天跑到丞相府對嵐莘百般殷勤,關心備至,弄得一向疼她的父親也漸漸重視嵐莘了。事情邪門,所以她還同她母親請了道士回來查看,哪裏曉得被嵐莘說成怪力亂神的妖術,借著二皇子和五皇子訓斥了她和她母親,讓她顏麵盡失。
她自是氣不過的,自己尊貴的嫡女身份,如何能被嵐莘一個庶女搶了風頭。被抓住了手的嵐宓愈發氣惱,瞪著嵐莘怒道
“你不過一個庶女,下賤東西,也敢同我爭好東西,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以為用狐媚手段博了皇子的歡心就能飛上枝頭了?真是可笑,不過同勾欄裏的女子沒什麼兩樣,以色誘人,下作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