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在房裏燃了催情的香,即使嵐莘被人救出,現在找到了她,還指不定在做些什麼。
慕容風和慕容景神情凝重,一方麵不相信那個人的話,一方麵又想知道嵐莘此刻到底在那兒,於是都覺得嵐宓的建議是不錯的,隻有嵐峰的目光掃到了一旁燃盡的香,緊抿著唇。
連秉雲用了輕功帶著嵐莘離開,怕被人發現,所以特意挑了幽僻的路走,他抱著嵐莘,懷裏的人此刻藥力發作地厲害,整個大腦陷入一片混沌,臉幾乎都是紅色的,她緊握著手,將指甲嵌入肉裏,希望以痛苦換回些理智,可惜到了後麵幾乎連痛苦也感覺不到了。
“連秉雲,你放下我離開了,我可能……”
快要撐不住了。
她的聲音喑啞,帶了壓抑的情緒,連秉雲垂首瞧見了懷間女子的異樣,心裏也漸漸明白了些什麼
“嵐莘,你中了藥?”
他問道,能讓人變成這樣的藥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
嵐莘點頭,唇紅的都要滴出血了。
“是,你快放下我連秉雲,否則毀的就不隻是我一個人了。”
她強撐著最後一絲理智道,連秉雲眉頭蹙得厲害,眸子裏盡是堅決
“你放心,本王不會丟下你的,放心,很快就沒事了,嵐莘你忍一忍,快了。”
他許諾道,又提兩人幾成內力加快了速度,身影輕快地縱欲過一座座房屋,嵐莘兩眼迷蒙,意誌幾近模糊邊緣。
“駕!駕!”
往裏行進了一些未見到大型的獵物,沒人嗎不甘心再次向樹林深處而去,此刻的她已經全然不知道來時的方向,一心隻惦著打獵,林間深處,似乎傳來一陣陣水聲。
慕容敏好奇騎著馬去尋水聲的來源,馬蹄在原地打了半天轉兒,到處都踩滿了馬蹄印。她尋了半晌方才瞧見西山之中,居然藏了一個巨大的瀑布,瀑布之旁,還立了一個她認識的人——溫衡。
他不是宮廷琴師嗎,為何會出現在西山山巒之中。慕容敏心下好奇,而溫衡所立之地在水邊,旁側是巨石,她索性下了馬,徒步走過去。越往近走瀑布落下的水聲越大,全然聽不見水聲以外的其他聲音。所以慕容敏走到他身後的時候溫衡都未曾察覺,直到她拍了一下他的肩頭。
溫衡回頭,他的身後是懸崖之上水流落下濺起的水花,一襲湖藍色長袍,倒是與身後的瀑布顏色很相稱,隻他今日戴了麵具,隻能看見他的眼睛和嘴巴。
慕容敏這時方才發現,她僅僅是憑一個背影就認出了溫衡,她已經熟悉他到這個地步了嗎。
“公主!”
他喚了一句,雖然聽不見聲音,但是看口型就是這兩個字,目光也向慕容敏身後望了一眼,似乎在找什麼,又很快收回來。
慕容敏笑得歡喜,抬手指了指旁邊的樹林,示意這兒聽不到講話,溫衡會意,同她走到一旁的林間,一顆碩大的野生梧桐樹枝繁葉茂,枝幹粗大,兩個人站在樹下完完全全被遮擋住了。
“溫衡,你怎麼會在這兒呢,你不是應該在宮裏嗎?”
她雖是這樣說,神情裏卻透著喜出望外,對於溫衡,她自己都覺得很矛盾,經常往留風居的方向走,等到真到了又給自己找借口不敢進去,心裏盼著此刻溫衡推開門叫住她,又希望溫衡不要知道。她在宮裏這段時日經常在這樣複雜的思緒中徘徊不安,所以今天在宮外見到溫衡是無比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