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很昏暗,這是由一間辦公室改裝成的實驗室。馬千到達當珠河基地的幾個月內已經四次走進這間屋子了,尤其是每次到緬甸執行任務回來,所有人員都必須到這個房間進行身體測試與大腦清洗。
這是ACE公司的老傳統,為到野外工作的人員進行身體檢測,先注射一種能強體的藥物,這種藥物的確很管用,反正馬千每次注射後都會覺得身體很爽。
接下來就是要注射另一種清腦藥物,所謂的清腦就是看隊員有沒有異心,有沒有在任務中私藏什麼寶貝,馬千所知道的是公司最近一年內處理掉了幾個隊員,這些人都是沒有通過清腦檢測而被秘密除死的,看來不是忠誠出了問題,就是偷了什麼東西。
馬千、撈牛、老毛和祝二合分別躺在一張床上,長著黃毛胡子的史密斯老頭給他們每人注射了一針,這個美國老頭臉上總是沒有任何表情,作為一個教授,他明顯是個人衛生不達標的,這家夥就像是一個坐在美國西部黑暗老酒館內喝啤酒的老頭,而不像一個有學問的教授。
注射前老毛還用四川話與祝二合閑扯著,藥物一進入體內,大家都停止了說話,迅速進入昏迷狀態。
這套程序都比較熟悉了,因為從加入ACE的當天,大家就都簽過這樣的合約,允許公司進行藥物清腦,其實也就是測謊審查。對於這一點馬千還是能夠理解,畢竟公司幹得是非法的買賣,這是保障安全的重要手段,公司內部的每個人保持“純淨”,公司就能更長久的生存。
雖然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但與公司有異心的還真不多,公司給大家的薪水還是非常可觀的,別人不知想法如何,反正馬千和他的兩個死黨趙清邁與趙白熊就是衝著這高額的薪水來的。
藥物起了作用,馬千進入一種奇怪的半昏迷狀態。這次好像與以前不上樣,以前是藥物起作用後自己就進入睡眠狀態,需要到第二天中午才會醒來,醒來後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這次雖然身體不能動了,但自己的意識卻很清晰,這是怎麼回事。此時門開了,走進來一個中年男人,這個人馬千見過,這就是公司的總載畫雄,他怎麼親自來到了當珠河基地了,他應該在廈門總部的。
難道每次清腦實驗他都親自參加?此時更加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剛才與自己、撈牛、老毛一起接受藥物注射的祝二合突然在床上坐起來,並與畫雄說著什麼,並不停的朝馬千指指點點。難道這次的藥物不起作用?馬千也想坐起來,但他根本無法動彈,想說話也說不出來,身邊的撈牛與老毛仍然像死人一樣,一動不動。
此時畫雄、祝二合與老史密斯一起來到馬千的床邊,祝二合手裏拿著一個金色的徽章,像個眼睛,邊上有條黑色的小蛇。
“馬千,你見過這塊徽章嗎?”問話的祝二合。
“見過,我也有一塊”馬千非常吃驚,因為自己沒有說話,也根本說不了話,剛才隻是他自己的腦中的意念一閃,就有一句話說了出來,是誰替自己說的,真是太奇怪了。
“你的徽章,是哪來的?”祝二合繼續問。
“我媽媽給我的”,馬千依然是大腦一動就聽到了聲音,他吃驚極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知道這徽章是幹什麼的嗎?”祝二合繼續問。
馬千不知道這東西是幹什麼的,此時也沒有聽到回答聲。
“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是誰,他在哪裏?”祝二合的聲音明顯急促起來。
沒有回答。
“說,黃金在哪裏?飛機到底到哪裏去了?”祝二合已經歇斯底裏了。
馬千瞪著眼睛,沒有回答。
此時,祝二合把臉貼到了馬千的臉上,大聲的喊:“黃金、黃金,快說到底去哪了!!!!”
祝二合的眼球通紅,像要滴出血來,馬千害怕極了,但他不能動也不能叫。
這時,隻見祝二合的大臉突然變了,變得無比猙獰,他變成了一個大眼鏡蛇,張開大嘴,露出四顆半尺長的巨大的毒牙,迅速的向馬千的脖子咬了下來。
馬千此時已嚇得魂魄出竅,他啊的一聲尖叫,猛的睜開了眼睛。兩隻巨大的眼睛緊貼在他的雙眼上,他本能的向後一歪頭,一張血紅的臉出現在他眼前。馬千已經嚇得不能作聲,怎麼眼鏡蛇又變成了這個怪物了,這是什麼東西,會不會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