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壁上大大小小的洞口很多,大的有水桶粗細,細得有胳膊粗細,用手電筒向裏麵照,很深,看不到盡頭。五個人顧不上那麼多了,隻能一勁的向上爬去,再也沒有人喊累,隻顧向上躍進著。
這一次沒有再出現危險,遠離了野豬群,告別了血腥的畫麵。向上爬了大約半上小時,終於爬到了峭壁的頂端。這裏白茫茫一片,是蛤蟆山上一處非常平緩的山坡,樹很少,隻有厚厚的積雪營造的一片銀白的世界,在昏暗的月光下發出一種慘白,看著有點慎人。
大家都坐在雪地下大口喘氣,半個多小時的重體力攀爬,體力嚴重透支,現在如果有熱氣騰騰的饅頭,估計每個人都能吃上十來個,可惜麵前什麼也沒有,隻有白茫茫的雪原。
回頭看,已經看不到“天井”的底部,隻看到一絲絲的熱氣緩緩的從底下飄上來。
“我地個媽呀,這就是野豬穀啊,看來那個姓金的向導沒有騙人啊,這也太邪門了,這哪是野豬群啊,這是一支野豬部隊啊!老千,你覺沒覺得哪裏不對啊?”趙白熊心有餘悸,邊摸著破損的褲角邊說道。
“這裏的野豬那麼多,那麼大,我估計肯定與那個熱水湖有關,這裏冬天都是暖的,也可能水裏有某種物質或有某種食物吸引它們,我覺得那四周的崖壁也很古怪,說不定上麵的洞裏生長著什麼生物,那正好是野豬的食物,所以野豬才會那麼多那麼大。”馬千想不出這裏的奇怪之處,讓他一直耿耿於懷是那個白色的怪東西,是那東西把大家引到這野豬穀的,難道是那東西想讓野豬消滅我們?多虧隻有我們幾個人追進山穀,如果當時所有人都進了山穀,真的有可能全軍覆沒。
半夜了,短短三四個小時,就有兩個鮮活的生命被野豬殘殺並吃掉了,連一個全屍都沒有留下,幾個人的心理受到了非常大的打擊。馬千、趙白熊與郭勝都是見到大世麵經曆過大風浪的人,雖然為逝去的同伴傷心,但懼怕心理並沒有過於嚴重。黃勇與另一個夥計董千秋就嚴重了,這兩個人根本短期內無法恢複恐懼,坐在雪地下臉色雪白,渾身不自主的發抖。
郭勝見這兩位的狀態,一時半會恢複不過來,就跟馬千商量下一步怎麼辦。是在這裏過夜,還是連夜下山去尋找畫雄的大隊人馬?
馬千認為,現在五個人不能再出意外了。這裏山勢複雜,幾個人都沒有對講設備,大家身上的手機在這裏沒有一點信號,不知是山裏的信號不好,還是這裏有磁場幹擾。如果連夜下山,一是找不到路,二是這山裏有大量的洞穴與地縫,一旦掉下去就會有生命危險,所以連夜下山並不是明智的選擇。況且就是下了山,畫雄的人馬也不一定會在原地了,他們肯定會去尋找我們幾個人,如果我們兩夥人馬走擰了,那就麻煩了,這樣看來,最好的選擇是留在這裏過夜,明天再下山尋找畫雄等人。
郭勝雖然不太想在山上過夜,由於也找不出更好的辦法,隻好同意了馬千的建議。幾個人貼身的口袋裏還有少量的巧克力,維持一晚不成問題。隨即,趙白熊就在附近找了一個能避風的雪包,用隨身的工兵鏟挖了起來,不一會一個大約兩平米左右的雪屋就形成了。看得郭勝、黃勇、董千秋三個人驚呀不已,顯然三個人都沒有在北方的雪地裏的生活經驗,不知道雪屋對於在高山雪域過夜的重要性。
馬千也過來幫忙,兩人如法炮製,一個更大一點的雪屋也快速的完成了。這種所謂的雪屋其實就是一個大的雪洞,裏麵寬大,洞口很小。人順著小洞口鑽進去,在裏麵用雪把洞口封住,就可以抗風保暖,人體的熱量不至於快速的被蒸發掉。
兩個雪屋的洞口相對應,剛好有一個照顧。幾個人坐在一起一邊吃巧克力,一邊商量了一下明天的計劃。馬千與趙白熊率先鑽進一個雪屋,其他三個人進入另一個大一點的屋子,然後用雪堵住了洞口。
趙白熊把自己的戶外服鋪在地下,二人躺在上麵,並在上麵蓋上馬千的戶外棉服,兩個人靠在一起,這樣熱量就被蓋在了戶外棉服的裏麵,倒也暖意融融。
“老千,你說這長白山也算是你的老家,你以前有沒有經曆過這樣詭異的事情,這野豬群也太可怕了,簡直聞所未聞,這群畜生怎麼這麼嗜血?”
“我也覺得奇怪,這裏的野豬群太龐大,這群東西好像還有智慧,竟然懂得圍剿戰術。最可怕的還不是這野豬,而是好個白色的怪東西,是那東西把我們引入包圍圈,然後發動野豬群攻擊我們的。這東西明顯是想借野豬來消滅我們,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