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琛從浴室出來,他就看到陸清歡身體倒在床上,雙手拿著手機,屏幕有光閃在陸清歡的臉上,厲景琛走近一看,發現陸清歡是在看電視。
厲景琛問道,“剛才電話是誰打來的?”
陸清歡不在意的說,“不知道是誰,想來是打錯電話了。”
她沒有深談。
厲景琛側過身,看了她一眼,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在陸清歡看過來前淡定的收回視線。
他說,“既然是打錯的,那就不用再管它。”
陸清歡,“沒有誰想管。”
厲景琛坐到她身邊,把她的頭撈到膝蓋上,手指從陸清歡的頭發中穿梭而過,他笑著問,“真的是打錯的電話?”
陸清歡回,“怎麼,你覺得我騙你?”
不等厲景琛回答,陸清歡猛地把手機放到床上,她目光直直的看向厲景琛,眯眼,“你該不會……”
厲景琛接口,“不是,我沒有覺得你騙我,我跟你一樣,也認為剛才是打錯了。”
陸清歡輕哼,“什麼叫跟我一樣,算了,不跟你鬧了,我本來不想跟你說的是誰打來的,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剛才是安以柔給你打的電話,是安以柔,她還和我說了一大通有的沒的。”
“她可是一直都很關心你,這麼晚了都要打電話來問候你,虧她也能找到你的號碼,你說這世上怎麼就有像她那樣能幹的女人,都能把你的聯係方式弄到手,而且我聽她的聲音也很不錯,嬌嬌柔柔,現在畢竟是長夜漫漫,睡覺之前如果能跟安以柔那樣的女人說說話,哎呀,想想都覺得晚上會有好夢。”
“我看那叫安以柔的人,還真的是特別的關心你。”
陸清歡把關心重複了兩次。
雖然她說話的聲音一平二穩,但是聽聽她話的內容,隨便選出一句都能讓人感到有一絲陰風。
厲景琛等著她把話說完。
等到陸清歡說完了,厲景琛才一把抱住陸清歡,聲音醇厚道,“我說陸陸,你這是吃醋嗎,難怪我剛才出來的時候,聞到房間裏有酸味,味道濃鬱得很,現在都還沒有消。”
陸清歡嗬嗬道,“什麼醋啊酸的,我是在給你彙報重要的事情,你倒是有閑情來想些不該有的。”
厲景琛在她的頸邊笑了出來,笑聲徑直穿梭進陸清歡的耳中,因為靠得近,陸清歡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呼吸。
陸清歡剛要用手把他推開,就聽到厲景琛吐出一句,“反應這麼大,你還能說你沒有吃醋。”
“嗬嗬……”
陸清歡什麼都不想了,她直接一巴掌把賴在她肩膀處的厲景琛給薅開,他真是太鬧心了。
厲景琛被她推開,陸清歡的手都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來,厲景琛就又順風順水的帖過來。
陸清歡踢他,“靠這麼近,你不熱啊,你給我躺遠點!”
厲景琛,“不熱,我覺得這樣很舒服。”
“你舒服,我不舒服。”
厲景琛,“那我多抱你一會兒,這樣你就舒服了。”
陸清歡,“……”
被他這麼一鬧,陸清歡忍不住的笑了。
不過她隻笑了一聲,她就重新把臉蹦得緊緊的,模樣瞧著是嚴肅極了。
厲景琛說,“你說的那叫什麼安以柔,我跟她不熟。”
“那她打電話找你做什麼?”
厲景琛分析道,“她被逼得急了,說不定是想找我求情,誰讓我在對他們秋後算賬,她倒是打的好主意,在背後鬧出那麼多的糟糕事,現在有我為你出氣,她就想求饒了,求饒哪是那麼容易的事。”
不把安以柔弄得怕了,厲景琛是不會收手。
陸清歡聽了他的話,倒是沒有再多想,因為他說的她都明白,前陣子帝都和網上鬧出的陸清歡小三和仗勢欺人的傳聞,就是安以柔一手操辦,雖然厲景琛查出來,其中有陸笙兒和厲衡插手,不過光是看安以柔明知道陸清歡是厲景琛的人,還敢對她下手,就能知道安以柔是個膽子大的。
陸清歡最近都沒有管這件事。
如今被厲景琛這麼一提,陸清歡倒是想要知道他是怎麼處理的。
“你對她怎麼了?”
厲景琛,“我能對她做什麼,我是看她一個人孤苦無依,想要給她一門好親事,不過這種事用不著我出手,畢竟她正兒八經的親戚還在,這事我讓厲衡去選擇,他做不做不礙事,最後安以柔總是要嫁人。”
陸清歡驚訝的睜大眼。
厲景琛這一手,真的是有夠狠。
陸清歡都知道安以柔是想要當厲景琛的太太,結果厲景琛卻讓安以柔嫁給別人,嘖嘖……
陸清歡問,“安以柔會答應嫁人?”
“她敢不答應。”厲景琛淡淡道,“我原本是想要隨便找人娶了她,她結了婚就不會想一些不該她想的事情,但後來我想到厲衡身邊有一個人,他叫蕭潛,是厲衡的助理,安以柔嫁給他,厲衡也不會說什麼,說不定這還是一門錦繡良緣。”
陸清歡,“錦繡良緣?我怎麼聽著你的語氣有點不太對。”
厲景琛說,“哪有什麼不太對,我都為他們做了一次紅娘,別人都還沒有這個機會。”
“是是是,你最好了。”陸清歡敷衍的誇他,不過說真的,對於厲景琛這種處理安以柔的方式,陸清歡是感到很滿意。
安以柔為什麼會想著嫁給厲景琛?
還不都是因為她覺得她有機會。
哪怕是厲景琛有了陸清歡,安以柔都仍然是覺得她比陸清歡好,安以柔想嫁人,那就讓她嫁,隻不過嫁的對象就要換一個。
安以柔嫁人了,她就不會再有那麼多的心思。
陸清歡不關心蕭潛是誰,不過她了解厲景琛,安以柔做的事情每一件都讓陸清歡和厲景琛兩人感到厭煩,再加上這一次是陸清歡讓厲景琛全權處理,厲景琛肯定是不會對安以柔心軟。
安以柔是個惡人,那麼厲景琛給她找的那個蕭潛,說不定就是跟安以柔有著同樣心比天高性子的人。
這樣他們兩個才剛好能搭配。
如果安以柔沒有來招惹他們,厲景琛不會做這種事,但安以柔對陸清歡出手,那就是犯了厲景琛的忌諱,厲景琛當然不會讓安以柔好過。
要是安以柔知道她要嫁給一個小助理,她還不得氣瘋。
陸清歡不會說厲景琛做事殘忍,更不用聖母心的說他不該對安以柔做出這麼重的懲罰。
沒有隨便讓安以柔嫁給一個人,安以柔就該感恩涕零,雖然安以柔永遠都不可能會這樣做。
別說什麼男人不應該對女人動手的話,紳士風度那都是成功人士才可以有,如果一個男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老婆被別的女人欺負,卻還要保持著什麼紳士風度,這在陸清歡看來,簡直就是有病。
陸清歡就是喜歡厲景琛的態度,在他眼中,沒有男人女人的區別,隻有該收拾和不該收拾的兩種人。
恰好安以柔就屬於該收拾的那一類型。
陸清歡看他,“你就不問問,我剛才和她說了什麼?”他難道都不好奇嗎?
厲景琛認真的問她,“你受委屈了嗎?”
“沒有。”
厲景琛,“那就沒事了。”他關心的從來都不是陸清歡和安以柔談話說了什麼,他隻要知道,陸清歡沒有委屈,沒有被安以柔氣到,那麼對他來說,一切都沒有問題。
他也不會多問。
反正陸清歡都沒有吃虧。
吃虧的是別人,跟陸清歡沒有關係。
陸清歡笑眯眯,“你就這麼相信我,你就不怕我是說出來安撫你的嗎?”
厲景琛慢條斯理道,“我當然相信你,你說的話,什麼時候假過,而且你會讓你自己在別人手中吃虧?我就隻見過你欺負別人,就沒有見過誰能欺負你,所以我才不會沒有問你,免得讓你驕傲得把鼻子都翹起來。”
別以為他剛才從浴室出來,沒有看到陸清歡嘴邊的笑。
還有,陸清歡的心情可是從頭到尾都很好。
陸清歡眨著眼,她咬了一口他的下巴,嘴中含糊道,“你還真是把我看得得明明白白的,讓我來看看,你長的是什麼眼睛,是不是長了一雙火眼金睛。”
說著,陸清歡就翻到了他的身上。
厲景琛把手放到她的腰上,將陸清歡穩住了,不會讓她坐不穩就掉下來,“那你現在看到了沒有?”
“我正在看。”
一分鍾過去……
厲景琛,“現在怎麼樣?”
陸清歡,“恩……快了,你再等等,哪有那麼容易就能看到。”
知道陸清歡是鬧著玩,厲景琛倒是沒有厭煩,相反,他還十分的配合,不知道的說不定會真的以為厲景琛是長了火眼金睛,要不然陸清歡怎麼會找得這麼認真。
他們保持著這樣的姿勢過了有五六分鍾。
在厲景琛閉眼的一刹那,陸清歡捧著他的腦袋,她就在他的眼皮上親了幾下。
親的時候,陸清歡還開口說,“我看清楚了,你沒有長什麼火眼金睛,不過你有長著一雙迷人的眼睛,因為你都把我給迷住了。”
厲景琛反手扣住陸清歡的後腦勺,手往下壓,他的薄唇封住她的唇,等吻夠了,厲景琛才把她放開,同時,他把身上的陸清歡拉下來,放到懷中牢牢的抱住。
“不鬧了,時間現在很晚了,你要做的就是快點睡覺。”
陸清歡身體扭動。
“我還不困。”她說。
厲景琛,“真的不困?”
陸清歡皺眉,仔細感受了一下,她再開口,“好像有一點困了。”
厲景琛,“那就睡覺,來,把眼睛閉上,馬上你就可以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