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其實韓信也隻是開個玩笑,目的就是為了逗主人一下。
包括抱住藍乖雅在內,都是無心之舉,他又不是李白那樣的浪蕩公子,韓大將軍可是一直古板慣了,幹不出調戲少女的事情,硬要說的話他原先連玩笑都是開不出來的,這還算是被李白感染了的情況下呢。
那晚槍與劍的談話,李白和他說了很多,內容也不複雜,無非就是為人處世放開一點,這樣也總不至於惹得自家主人生氣。
所以他甚至還沒有察覺到,原來自己已經抱了藍乖雅這麼久。
聽到藍乖雅說鬆開,韓信這才反映了過來,他觸電似的鬆開了雙臂,之後也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旁邊的幾個人就這麼看著這一主一仆那副各自害羞不敢看對方的樣子,默默地在心裏推翻了這口狗糧。
就在這時,裏邊房間的異動更大了,玻璃被敲擊的悶響傳了過來,但聽上去那玻璃也是異常結實,一直沒被敲碎。
“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一直在響……”
雖說藍乖雅之前確實放過話要和韓信並肩作戰,但少女的本能還是對未知的事情產生了畏懼,尤其是在這種封閉的陌生空間。
“嘖,看你那樣兒。”牧宇回頭鄙夷地看了藍乖雅一眼,然後故意抖了抖手上端著的那把AK,“還是得本少爺先進去看看啊。”
“也好,那我和牧宇就走在前麵,還勞煩韓將軍照顧好藍同學。”李未鳴也從胸口掏出了幾張符咒,跟著牧宇和孫尚香朝前方的拐角走了。
“那是自然。”韓信點點頭。
在那一豎排的書櫃後方是一道圓形的門,說是門,其實說它長得也很像路上隨處可見的下水道井蓋兒。
“井蓋兒”是打開的狀態,它半掩著,裏邊像是沒有開燈,所以看不真切,那類似指甲撓黑板的聲音似乎就是從裏邊傳來的。
地上散落的魔導書殘頁在那扇門就消失了,這裏也沒有別的通道,所以怎麼想都應該先進入那裏。
“主人,我們該走了。”
經過韓信的提醒,藍乖雅這才發現自己正抱在一個書櫃上不想前進。
玩過恐怖遊戲的都知道,這類遊戲最嚇人的地方往往就是在開門的一瞬間,黑暗中不斷有低語引誘你前進,然後在你以為發現出口的時候再讓你瞬間品嚐到驚恐。
“韓將軍……”她有意無意地在韓信身邊擺著手,意思就是暗示他牽著自己,藍乖雅也曾經偷偷把韓信的手抓到自己這裏,她覺得似乎隻要兩個人肢體是接觸著的狀態,那就是安全的。
“啊!——”
突然,圓門的裏邊傳來一聲慘叫,那聲音主從二人都很熟悉,是牧宇的不會有錯。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藍乖雅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她的心髒正抑製不住地狂跳,後背也起了冷汗。
過了一會兒,她小心翼翼地喊道:“牧……牧宇,你怎麼了?”
沒有人應答,這是藍乖雅來到水下堡壘之後最安靜的時刻了,但這裏畢竟不是圖書館,太過安靜也隻會讓人更加緊張。
就在她的腎上腺素狂飆不止的時候,韓信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