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人誒。”她扯了扯韓信的袖子。
“主人別怕,待在我身後就好。”韓信安撫道。
“我就是告訴你一下有人,又不是怕。”
如果她的手不那麼用力的拽著韓信的話,這話還稍微有點說服力。
“這應該就是咱們要保護的雇主了,喊了這麼多遍也不吱個聲,在這兒裝神弄鬼。”
牧宇已經迫不及待地要進去質問他了。
就在眾人想要進去一看究竟的時候,那個椅子上的人轉了過來……
……
流川市南部,流川大橋。
帕法走在橋的北側,倚著欄杆,看著奔湧的河麵,他的後方是不斷前進的車流。
流川大橋橫跨整個流川河,橋體非常寬,長度更是僅次於幾百公裏外的長江大橋。
每天這裏的車流量都能達到一個令人驚詫的數字,光是橋兩側的收費站就能給當地政府帶來一筆客觀的收入。
流川大橋已經有三十年的曆史了,當初為了建成它,經濟水平處於中等水平的流川市不得不跟臨近的幾個市分攤資金,最後據說還是省委從中協調才辦成的。
而橋的設計者,就是從流川大學畢業的一名專家,現在藍乖雅還能從中央花壇看見他的雕像。
大橋建成之初,臨近幾個市的市長都參與了剪彩,從此,流川市終於有了連接南北區域的第四條、也是規模最大的一座橋。
可就是這麼一座橋,卻在建成後的第十年遭遇過一場浩劫。
帕法把頭伸出了橋外,朝下方的承重柱看得出神——那上麵有一道可怕的裂紋。
“嘖,這破壞力。”
從那道裂紋可以判斷,當初這個承重柱是直接斷開的,不止這一根,凡是接進河中央的所有承重柱都有這樣的裂紋。
二十年前,流川河底部的河床突然生成了一道裂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直接導致流川大橋中間的幾根承重柱直接斷裂,橋麵也控製不住地塌陷了下去。
一時間,車輛就跟下餃子似的墜入了河裏。
異變還不止如此,據有很多目擊證人稱,當時就在大橋不遠的位置,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孔,孔裏邊不斷湧出黑色的泥土,那泥土像是凝固的火焰,在接觸到河麵的一瞬間就將河水點燃了。
當時的流川河就像被諸葛亮借來東風的赤壁,漫天都是傾瀉而下的火雨。
後來,救援行動還是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在確定活人都被救完的情況下,打撈工作也被安排妥當。
河岸上隨處可見悲痛欲絕的家屬抱著那些已經沒有溫度的身體痛苦,可於此同時又出現了一個難以解釋的現象——那些人都不像是溺死的。
他們的屍體都已經幹枯了,睜開的雙眼也毫無生氣,就像是從來沒有活過一樣。
那一晚,一大批穿著西裝的魔術師協會成員從世界各地趕來,他們竭盡所能給人們洗腦,清洗掉這一段不該存在的記憶。
後來,由於大橋運營的時間尚不足以回本,政府一時也撥不出用於修複的款項,車輛又隻能從原本的三座規模一般的橋通過。
可幾年之後,一個叫牧連城的人出現了,他主動提出跟政府合作,卻不求資金回報,隻是要求能夠審批他在這河底修建一個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