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來沈陽(1 / 2)

我出生在一個農村,剛才用google搜了下,能搜到前方幹。我爸爸是家裏第四個兒子,下邊有個弟弟有個妹妹,上邊有3個哥哥一個姐姐。我爺爺屬於高級知識分子,不過成分不好祖輩出過軍閥,奶奶小的時候裹腳,說起來也是大戶人家的閨女。去農村有一說是下鄉,不過據說是逃難的成分多些。去投奔了遠方親戚白家。爺爺一直熏酒,我爸爸很沒有眼力見,每次爺爺喝多了,就拿我爸爸出氣,說白了,在我父輩,我爸爸就是媽媽不疼爸爸不愛的主,而且悲劇發生在我爸爸結婚之前,身為一家之主的我爺爺那時候仙逝了,我媽媽說她沒見過我爺爺。要知道我爺爺那時候拿36塊五的工資,家裏有老人的可以問問當時是多大一筆錢,爺爺的離去對我奶奶來說是莫大的打擊,所以我出生前基本就奠定了悲哀的基調。爸爸和媽媽結婚那天決定了我的未來,具體來說是有沒有可能有我?因為那時候是燒坯子的,結婚當天一屋子的人煤氣中毒,有我媽媽和爸爸,當時我的第一個福星出現,我艾棟哥剛出生不久,在屋裏不停的哭,終於引起了外邊的人注意,於是乎一場是婚禮還是葬禮最後傾向了前者。而我終於有可能出現了,到底是不幸還是萬幸呢?

媽媽懷上我的時候,爸爸迷上了推牌九,據說是輸了,而且輸的很不服氣,如果你看過電影《活著》基本跟那開頭差不多,就那個輸法。有次我媽媽跟爸爸吵架,我爸爸一腳給我媽媽揣地下去了,看來是真練過。當時估計是踢我腦袋上了,所以我出生那會一眼大一眼小的。我的幼兒期基本上是我媽媽的簸箕裏度過的,小的時候由於沒衣服,就穿我媽媽的,我也被拿姑娘養著,基本上所有小時候的相片都是係紅繩,紅臉蛋,穿裙子。不過據說我出生那天紫氣從東邊而來(我自己說的),按我姥爺的話說是白娘子送子歸家,反正哪個都不是真的。盡管如此,我姥爺還是給我起名字叫山,至於原因現在已經說不清楚了。

3歲學會罵人,罵我爸爸一句x你娘,據說我爸爸當時給我屁股上印了五個手印,我爸爸肯定沒練過鐵砂掌,不過按我所有親戚的說法,當時那五個手印時時不肯退卻,那之後很久我都不敢罵人,這次教訓算太深刻了。四歲的時候開始給我爸爸打酒,因此被成為神童。五歲上幼兒園,別人基本都滿分,我是僅有的幾個1+1等於3的。現在才知道,原來1+1在算錯的情況下是等於3的。6歲扇pia擠已經能賺錢了,現在知道我多牛了吧,當時不管天多熱,我都穿件老厚的大棉襖了,熱是熱,但帶風啊,piaji一下就翻過來,我還記得當時我用扇piaji贏的錢給我媽媽買了個雪糕,我媽媽問我錢從哪裏來的,我說奶奶給的,我媽媽一下就聽出我說謊了(這說明我那時候還不夠聰明,說謊都不會說),拿條掃疙瘩,追著我打。當時的爸爸來沈陽打工了,沒法跑還跑不過我媽媽,隻能說實話。結果打的更厲害,說我不學好,學我爸爸賭博。從那以後我基本把贏的錢都藏門口的石頭下,但我真想給我媽媽買點東西吃,我有很多次很多次都看到媽媽吃一口米飯就開始嚼窩窩頭,很久很久沒見我媽媽吃過一口肉。當然我過的並不苦。四歲的時候我家裏給我說了3個媳婦,潘家一個,白家一個,馬家一個。我還記得馬家叫馬丹,因為名字好記。從這裏你們也能看出我們村子的關係,基本就三大姓,白家潘家馬家。我從四歲開始就學會了蹭飯,基本吃完白家吃馬家吃完馬家吃潘家,吃完潘家吃我大姑家,然後我三姨家,反正誰家有好吃的就吃誰家,遙想我當年,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老婆有三,唉,現在混的一個都沒失敗。8歲那年,我媽媽也進城打工了,在1991年我就成了現在社會上特別流行的一類人,農民工的孩子。8歲的我住在我大姑家,吃在整個村。我還記得,當時有個女的叫李娜,不是我那3個老婆之一。我不知道怎麼跟她混上關係,從此之後生活水平直線上升,三個老婆外又另找到個蹭飯的地方。那時候我大姑家裏4個孩子,他家都吃2頓飯的,而且隻有我一個人吃小灶,大米飯,別人都是黍米飯,那時候我大姑家的孩子看我隻有幾個字羨慕嫉妒恨。日子一天天過終於有一天,當我扛著棋盤光著腳丫穿個我媽媽的內褲,光著膀子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的時候,送我爸爸媽媽回家的廠長夫人看我之後眼淚都流下來了,這孩子成野孩子了。其實我當時風光無限,基本上把整個村的下象棋的15歲以下小孩子全部拿下,天天拿著象棋跪求一敗,要知道在那個村子象棋幾乎是唯一的娛樂活動,很多老人都說生我的時候真有紫氣東來,同班同學也把我當偶像看,而且那時候他們每個人基本都欠我玻璃球跟piaji,大家看到我那就跟看到領導視察一樣,****。但沒辦法,別人覺得我苦,我媽媽更是哭的不行,說啥也要讓我離開農村,奔向我的第2故鄉沈陽,在這裏我第一次吃到鍋包肉。離開之前要說件事,我給媽媽留了一盒草莓,那是我家後院長的,我一個也沒舍得吃,裝了滿滿一盒,從月初盼到月中,然後月末,我媽媽回來了,草莓長毛了。我哭的跟淚人一樣,沒讓媽媽吃到草莓,媽媽哭的跟淚人一樣,我想媽媽當時一定沒吃到草莓傷心了,晚上挨家挨戶的去要piaji跟玻璃球的錢,我想給媽媽買點肉,可他們沒piaji也沒玻璃球更沒錢,我又哭了,沒有草莓也沒有肉。媽媽說在城裏總吃肉,我不信,我知道媽媽吃肉的時候都是把肉夾給我的。9歲離開家鄉,來到沈陽,住到了集體宿舍,這裏我遇到了理論上第四個老婆,因為有個女的非要我叫她老丈母娘。看看小時候,多少人上趕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