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爵這一下子涼透了,他突然什麼都明白過來了,這是一個局,一個專門針對他的局。可他竟然沒有發現,從頭到尾居然一丁點警覺都沒有。
到底是誰?
這到底是誰?
萬神薑嗎?
可是萬神薑怎麼可能,他怎麼做到的,他是怎麼讓紫日一脈的高手如此配合的跑到麵前來報信的?
這一下子,冥爵整個人都快被驚恐與怒火撐炸了。
“我紫日一脈的人給你報信的?哪呢,你給我叫出來…”紫慶煌一臉冷笑,顯然是不相信冥爵的辭。
可是冥爵哪裏去找那個紫日一脈的報信人?
此時此刻,他根本就交不出來。
他隻能寄希望於他的解釋能夠取信紫慶煌了。
“紫慶煌,你聽我,這事真的跟我沒有關係。對,那些人擅自脫離我的隊伍,我確實是非常憤怒,也確實想教訓他們,可是我更想抓住的卻是萬神薑那個該死的族砸碎,我根本沒有心思去考慮別的,更加不可能如此不分輕重的殺掉兩三百位亙古族魔將…”
“行了,這些有什麼用,你問問別人看,誰會信?我就問你一句,這些人失蹤的時候,你在哪?”
紫慶煌一臉不耐的打斷了冥爵的解釋。
冥爵神色一怒,“我怎麼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失蹤的?你這麼問我,分明是想要給我下套。”
“你不知道是吧?我知道,就在半刻鍾前,他們之中還有一位 黑日一脈的魔將通過秘術向我求救,我就是收到求救信息才急忙趕過來的,不然你以為我會這麼巧趕來嗎?”
紫慶煌冷冷的看著冥爵,眼底深處閃著一抹不屑。
“半刻鍾前?半刻鍾前我…”冥爵下意識的要回答,可話剛了一半,他就愣住了,他忽然發現在過去的一刻鍾前,他是一個人悄悄的隱匿起來,跟在他麾下僅剩的五百人隊伍後麵,防著萬神薑突然冒出來偷襲。
這一段時間裏,沒有任何人見過他,也沒有任何人跟他接觸。也就是,無論他當時在幹什麼,出來都會變成自自話,毫無佐證。
“怎麼?不出來了吧…冥爵,我也不怕告訴你,就在半刻鍾前我收到黑日一脈的魔將向我求救的信號,當時黑日一脈的高手就已經明確的跟我了,就是你在向他們下死手。怎麼樣,你想不到吧,你想不到自己處心積慮的殺戮時,黑日一脈卻能動用秘術向我求救吧…”
紫慶煌此話一出,周圍頓時一片嘩然。無論是紫慶煌自己帶過來的千人隊伍,還是冥爵麾下所剩的五百人隊伍,全都用一種震驚的眼神看向冥爵。
“冥爵,你這未免也太狠了吧,雖然那些人對你有些不服氣,跟你也不是同族人,但在這裏大家都是亙古族,理應同仇敵愾,你就為了這麼一點事,把他們全殺了?”
“狗日的冥爵,你特麼手段太黑了,還我族人命來,否則我白奇族跟你沒完…”
“該死的冥爵,你是真特麼不把自己當成亙古族啊…這事你要不能給出一個交代,到時候看你如何向被你所殺之人身後的各族交代,告訴你,這件事,就連你們一族也逃不過去…”
就這一下子,亙古族魔將們真是義憤填膺,異口同聲的討伐起了冥爵。
冥爵臉色當場白得跟紙一樣,渾身直發抖,又氣又驚:“住口,這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你們沒把事情搞清楚,就要往我身上扣黑鍋,做夢。還有你,紫慶煌,你特麼少血口噴人,明明就不是我殺的,怎麼會有人向你求救,還是我殺的,你有什麼證據?”
紫慶煌臉皮一抖,咬牙切齒的道:“事啊,就是沒證據啊,可恨你子手段太狠,被你殺掉的黑日一脈魔將,壓根就沒來得及向我傳出真正的訊符,隻能用秘術求救。”
冥爵一聽這話就更暴怒了:“沒有證據,沒有證據你就在這裏是我殺的?紫慶煌,你特麼別欺人太甚…噢,我明白了,這事其實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忽然之間,冥爵身軀猛的一顫,兩眼直接血紅了,“該死的紫慶煌,你還真是處心積慮想要害我啊,我就嘛,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會有紫日一脈的魔將向我報信,而不是向你報信,更可恨的是,報完信後那紫日一脈的砸碎就消失了,讓我無從解釋,這特麼都是你設的局,紫慶煌,你特麼欺人太甚!”
有些事情發生一樣是巧合,連著發生那就隻能是處心積慮。盡管冥爵還不知道紫慶煌為什麼要這麼設局害他,但這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已經被紫慶煌坑到了一個相當危險的境地,如果他不反擊的話,他以及他背後的族群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