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人呢?”
“怎麼這麼安靜?”
玄洞四人滿是得意囂狂的聲音在莊園裏傳開,不到三秒,四人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因為太安靜了。
整個莊園,從大門口開始,他們走過數十米,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看到,甚至都察覺不到這莊園裏有人的氣息,空空蕩蕩,人畜絕跡,一切好像被人遺棄似的。
四人相視一眼,內心中不由泛起了嘀咕,那徐三刀不會真是逃了吧?
四人有些不敢相信,明明他們得到的消息,徐三刀自邢鴆城主隕落之後就一直躲在此地,深居簡出,怎麼可能忽然之間就逃走了呢,沒有理由呀?
帶著一抹疑惑,四人繼續向著莊園深處走進去,掠過院子,跨過花園,過假山,跨流水,一路走進莊園深處的大廳,這才感覺到了人氣,有兩位明顯仆人裝扮的男子,正在大廳中打掃著。
四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還有人,那就證明徐三刀並未放棄這裏,徐三刀也應該還在這裏,否則這些仆人哪裏會這麼乖巧的清掃大廳。但如此一來,四人也惱怒了,既然徐三刀在這裏,那為什麼沒有主動出來相迎,這是在跟他們擺副城主架子嗎?
混賬東西,憑他徐三刀也配擺架子?邢鴆城主故意把徐三刀擺到副城主位置上,那是沽名釣譽,讓人覺得他邢鴆城主不忘本,還記得白灼城的起源,隻是擺設而已,他竟真以為自己是個副城主了?
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的玩意兒!
心下惱怒,連帶著大廳中兩位正在打掃衛生的仆人也覺得萬分刺眼了。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主人是個拎不清自己的東西,連門下奴才見了本尊也不知道來叩拜行禮了嗎,不知禮數的東西,還活著做什麼?”
玄洞魔尊怒從心起,驟然大手伸長,竟從大廳中直接抓來一位奴仆,扼住喉嚨,就要活活掐死,憋得那仆人滿臉通紅驚駭欲絕。
看著那仆人掙紮恐慌而發不出聲音的樣子,玄洞魔尊毫無惻隱之心,相反滿臉都是殘暴的笑容。
就在這時候,一道冷哼響起:“堂堂二品魔尊,不請自來,入門不敲,已是不知禮數。闖入別人家裏,不問緣由,就要鎮殺區區一仆人,也不怕傳出去丟盡臉麵!”
玄洞四人猛的一個轉身,淩厲的目光掃去,卻見大廳的邊緣廊道中,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位女子。
這女子一身白衣,白發披肩,膚色如雪,卻長著一雙赤血雙眸,妖豔異常。從其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看,這女子赫然是個魔尊。
玄洞四人神色微變,驟然想起這個女子的身份。
“雪妖魔尊,竟然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雪妖魔尊,並不是白灼城人,但卻是經常在赤龍陵一帶出沒,雖然修為不高,隻是一品魔尊巔峰,但戰力卻是不俗,數次戰二品魔尊都不落下風,因此名聲倒是頗為響亮。
隻是據此人脾氣怪異,獨來獨往,從未聽過與人交往。因此熟悉她的人並不多。
然而如今,雪妖魔尊竟然出現在徐三刀的秘密住處裏,這不免讓玄洞四人感到怪異。
難道雪妖魔尊已經跟徐三刀走到一起了?
這怎麼可能?
“我如何會在這裏,難道還需要向你們報備不成?”雪妖魔尊冷哼一聲,目光陡然銳利起來,空氣中莫名多出了一些冷意,冰寒徹骨,如寒冬日大雪紛飛,“放開那個下人!”
玄洞魔尊神色一怒,看了手中的仆人一眼,獰笑道:“你雪妖魔尊愛去哪裏去哪裏倒是不用向我們報備,但本尊想要殺誰就殺誰,同樣輪不到你來多嘴。”
“那你就動手試試,你敢殺他,我就殺你!”雪妖魔尊舔了舔嘴唇,配著她那張美麗的臉孔,卻沒有半點嫵媚動人的樣子,反而給人一種異常嗜血的凶殘感覺。
這種凶殘感覺甚至讓玄洞四人的內心都是一顫,不由暗道,這雪妖魔尊果然真是一個妖。
然而,他們又豈會懼怕雪妖魔尊。在他們看來,一品魔尊就是一品魔尊,哪怕數次戰二品魔尊不敗,也隻是選對了對手而已。碰上他們,雪妖魔尊根本沒有任何可能再保持不敗,甚至他們四人聯手,鎮殺雪妖魔尊也在翻掌之間。
玄洞魔尊冷聲道:“好大的口氣,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殺我!”
話間,玄洞魔尊就要擰斷仆人的脖子,嚇得那仆人又是一陣激烈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