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紫黃嘴角一抽,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了。
“你要是不服的話,也沒關係。咱們接著來,我耗點時間給你講一個故事都沒問題。但到時候就怕你無法在這些三陽族的後輩麵前抬起頭來了。”
蘇夜施施然的道了一句。
紫黃心頭大震,老臉一陣青一陣白,不得已開口道:“好吧,蘇道友道行高深,本神服了。”
出這一句話,紫黃就跟泄掉了一口氣似的,猶如鬥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
神語文鬥輸於一位魔尊,一位徹徹底底的後學末進,這還是他此生頭一次體驗,隻是這體驗還真不好受。
“這就對了,實力不如人,就得認,挨打要立正。你底子雖然差了些,但總歸該有的風度還是有的,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為難你了。”
蘇夜擺擺手邀請紫黃坐下。
紫黃更是滿臉通紅,氣得雙目都快噴火了,但卻無可奈何。文鬥輸了就是輸了,總不能為這一時之氣真的跟蘇夜動手拚個生死吧?
到時候贏了還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可動手也輸掉的話,他這輩子都沒法見人了。到時候人人都會,他是文鬥輸給了蘇夜,惱羞成怒才動手,結果又自討沒趣,那非成為魔神中的笑柄不可。
要知道在魔神的層次裏,不論是遠古前紀元,還是在當今這個時代,神語文鬥始終都是受魔神推崇的最高規格的比鬥方式。
畢竟是魔神,魔神級的人物,再像普通修煉者那般動不動下場拚個生死,那和泥腿子的亡命之徒有什麼區別?
隻有文鬥,隻有下九成的修煉者聽起來如雲裏霧裏的神語文鬥,才是高大上的,才是最能襯托魔神的身份。
輸了文鬥,選擇動手分生死。
那是一種恥辱。
伴隨一生,揮之不去。
當然了,話又回來了,魔神輸了文鬥那也絕對是臉麵無光。動手輸了,還可以嘴硬,還可以佯裝出一副懶得與人拚生死的高傲架勢以掩飾內心的心虛。
可輸了文鬥,那可就是把自身道行底蘊都暴露得一幹二淨了,輸了就是輸了,無可辯駁。
就像現在紫黃還真是一點辯駁的餘地都沒有了,最終隻能是硬著頭皮按照蘇夜的邀請在一旁坐下,失敗者是沒有什麼抗拒的權利的。
園子裏的人除了襜褕之外,其它人可全都驚呆了。
非常納悶。
這就完了?
一通嘴皮子鬥完,那就都完了?
紫黃大神就這麼認慫了?
忽然之間,他們竟然有種對紫黃深深失望的感覺,什麼紫日一脈的黃魔神,也不過如此。
唯有淯,卻是對蘇夜抱以十分崇敬的眼神。雖然他聽不懂神語,也看不懂文鬥,更加不知道魔神層次以神語交鋒時引動的那浩瀚無比波瀾壯闊的大道玄真,但他卻知道,蘇夜幾乎是三言兩語就讓黃魔神認慫了。
別管什麼方式,這就是勝利,這就是了不起!
這就是王者風範!
所以淯,毫不猶豫的當著黃魔神的麵,給蘇夜跪了下來,讚賀蘇夜,幾把蘇夜視作下至強者。
紫黃看到這一幕,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他感覺自己這一次跑來馬曙城與蘇夜見麵,跟主動送上門來找羞辱沒有任何區別。
他片刻都待不住了。
再待下去,他真懷疑自己還會受到更強烈的羞辱。
他真懷疑這馬曙城的黑日一脈會不會跑到麵前,一人一口唾沫把他淹死。
他再次迫不及待的追問了一句蘇夜來馬曙城的目的,現在的他隻想不惜一切代價將蘇夜打發走。
“好了,行了。今這裏的事情不要外傳。除了襜褕父子,其它人就先退下去!”
現在的蘇夜對這些黑日一脈出身的護衛而言,那不亞於就是一般的存在。一句話,那些護衛就立即恭敬行禮退走了。
人都走了,紫黃卻是越發坐立不安了。
他總覺得蘇夜忽然屏退左右,是打算吐出一件驚動地的事情,並且這件事情可能直接關係到三陽族的生死安危。
一時間,他也是迫不得已趕緊拋開雜念,盡量讓自己從神語文鬥失敗的恥辱中冷靜下來。
蘇夜抿了一口茶。
淡然道:“好了,可以正事了。你不是問我來三陽族的目的嗎?那我就告訴你,我是意外路過,順便就來三陽族還一場人情,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