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誰啊,自己上去找死嗎?”
“又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肯定也是發現了那個白衣青年手中的寶貝了…”
“嗤!就這小子,好像還隻是個蛻凡境吧,真不知道他怎麼走到這裏來的,一時運氣好,就忘乎所以了?”
那些擠在死穀附近的修仙者,忽然議論起來,議論聲根本不加掩飾,有的分明是故意說得很大聲,生怕蘇夜聽不到他們的鄙夷似的。
隻有一小撮人在看清楚蘇夜的麵孔時,瞳孔微微一縮,心中暗呼,怎麼是他,臉上都露出了明顯的忌憚之色。
這一小撮人卻是湊巧在峽穀外看到蘇夜以靈箭術擊殺了一位神通九重的高手,知道蘇夜底牌強橫,絕對的不好惹,現在看蘇夜竟然也來到這裏,明擺著也是來搶逆命草的,便隻當多了一個厲害的對手,棘手不已。
蘇夜卻是對周圍的議論聲置若罔聞,不疾不徐的朝白衣青年走去,嘴角邊掛著一絲古怪的笑意。
女人?西貝貨?
這家夥算是有意思了,明明是不帶把的,卻憑著一手相當高明的幻術,騙過了周圍這些修仙者。
不過,好像還不止如此,這人身上似乎還透著一種相當古怪的氣息,這種氣息隱隱有一種非人的味道。
難道說這個女扮男裝的白衣青年其實還不是一個人類,實際上是一個異族?
不,不對,絕對不是這樣。
蘇夜雖然一時搞不懂這種氣息為什麼會這麼怪,但卻十分篤定,這人不是異族,絕非異類。
“滾!”
白衣青年忽然抬起頭來,冷冷地看了蘇夜一眼,神情要多冷酷就有多冷酷。
蘇夜愣了一下,旋即笑道:“這裏好像也不是你家的地兒吧,我要上哪就上哪,喜歡上哪就上哪,礙著你什麼事了?”
言語間透著一絲毫不在意的慵懶。
他步履不停。
白衣青年眉宇如披霜,聲音冰冷猶如寒冬冷流,“十步之內,殺你!”
“喲…”
蘇夜一臉誇張的表情,目光掃了掃地麵,丈量似的,又往前跨了兩步才道:“殺氣還挺重,不過,我要是再往前一步,你殺不了我,那豈不是打臉了呀…”
“這小子還挺狂啊!那白衣青年已經說了,十步之內殺他,他就故意站到了十步邊緣,這是故意在對著幹呐,這麼狂的蛻凡境我還是生平僅見呢…”
“誰不是頭一次見呢?不過也就那樣了,現在這年頭自詡天才的人比比皆是,隻當天老大自己老二,也隻有踢到鐵板了,刀架在脖子上了,死到臨頭了才知道自己這天才是個笑話…”
“哈哈,有好戲看,管他那麼多…”
蘇夜的舉動直接被人劃入了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一撥人了,但他又怎麼會在意。這些蠢貨被人當成了餌料尚不自知,還有心情拿他當大戲看,那才真是個笑話。
蘇夜連理都不想理,他就想試試這西貝貨到底是個什麼底細。
白衣青年顯然也沒把蘇夜放在眼中,神色依然冰冷之極,冷得毫無人味兒,目光一掃蘇夜腳下,眼神裏竟透著一種野獸般凶狠,“再往前一步,死!”
這目光還真把蘇夜嚇了一跳,倒不是因為這人目光凶狠把他嚇到了。而是,他無法理解,明明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怎麼會有這種野獸般的眼神呢,難道說是狼孩,打小就被野獸養大的,骨子裏就把自己當成了一隻狼,一隻野獸?
蘇夜眼珠悄然一轉,突然也不急著刺激這個女人了,就地坐了下來,麵對著白衣青年,一副玩味的樣子,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白衣青年,上上下下的打量。
他的目光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在白衣青年身上摸上摸下,尤其是在那看來平坦實則暗藏波濤的胸口更是有意無意的多看了幾眼。
白衣青年臉色終於變了,莫名的一絲紅暈劃過臉頰,但很輕微,不仔細看根本瞧不出來,這並無法瞞過蘇夜的眼神。
蘇夜暗樂,再怎麼凶也都是個女人,哪怕真能變成一頭凶悍的獅子不也是母獅子嘛,還能受得了褻瀆?
“再說一遍!滾!”
白衣青年將手中玄靈龜甲置於左手,右手則多出了一口白玉刀,刀出之際,寒煙嫋嫋,一抹極致的冰寒透過空氣,便迅速令數十米內的氣溫急劇下降,方圓十步之內,空氣直接凝結成霜,片年掉落,幾息之間,地麵上已經是一片皚皚。
“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