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介休有點懵,他突然有些反應過來,對方似乎不太像是木神宮的人啊。
就在這時候,白頭島的碼頭上一艘大木船停了下來,一群武者下了船之後蜂擁往白頭島上奔來,迅速停在蘇夜身後,那些武者嘴裏紛紛喊著“蘇少”、“蘇大人”之類的話。
姓蘇,而不姓木。
白介休更加相信了,眼前這個騎著獅子的白衣青年並不是木神宮的人,木神宮的高手以木為姓,從未出現過改姓的情況,不可能有姓蘇的人。
可白介休因此也更加茫然了,一頭霧水,既然不是木神宮的人怎麼會來找白頭島的麻煩?
這不應該啊。
他完全沒有印象白頭島重現現世之後有得罪過這種猛人啊,即便是白頭島周圍那些被他征伐過的小島嶼小勢力,在征伐之前他也特地派人探查過底細,確定對方沒有什麼強援,也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親戚朋友才動手的。
要說是探查的時候有所遺漏,白介休認為這也是不太可能的。他記得很清楚他派人探查那些小勢力的時候,為了穩妥是一再叮囑手下一定要查詳細,哪怕存在一點點不太確定的疑問或者因素,比如哪個小勢力中有某位高手年輕的時候曾經離家曆練還未回歸,無法確定對方是什麼級數的人,他都寧可不下手啊。
都這麼小心謹慎了,怎麼會有遺漏呢?
“難道說這白衣小子是某個曾經被白頭島祖上滅門的勢力的後裔?”
白介休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頗為荒謬的念頭。
因為他始終覺得白頭島重新現世之後招惹蘇夜的可能性太低,極有可能是蘇夜祖上曾經被未被封禁的白頭島殺伐過,如今時隔兩千年之後得知白頭島現世的消息特意前來報仇的。
這麼一想,白介休忽然有些委屈,覺得自己被兩千年的祖先坑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既然不是木神宮的人,我白頭島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嗎?”
白介休小心的盯著蘇夜。
蘇夜嗬嗬一笑,“行了,你不用亂猜了,第一我確實不是木神宮的人,第二你也沒有得罪我。我之所以來白頭島隻有一個目的,順手幫我的朋友遺仙山莊斬除你們這個威脅而已。”
“什麼…”
白介休聞言直接呆住了,滿臉這事情怎麼這麼荒謬,這麼讓人吐血的表情。
他已經是左一個分析右一個揣測,否決了種種可能,最後什麼都才不到才懷疑是對方的先祖曾經被他的先祖殺伐過,現在是來抱先祖大仇的。
可根本沒有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對方與白頭島根本沒有恩怨,對方隻是順手為一個叫遺仙山莊的前來抹殺白頭島的。
這特麼怎麼讓人接受得了?
而且關鍵是,他根本不知道遺仙山莊是什麼地方好不?
白介休含怒道:“什麼遺仙山莊,我不認識,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們白頭島從來沒跟什麼遺仙山莊打過交道。”
此時,二公子白尹澤已經驚住了,麵色一陣惶恐。白介休不知道遺仙山莊是什麼地方,白尹澤可再清楚不過了。
白頭島重新現世之後,白介休野心勃勃,重提兩千年前被四個叛徒帶走一個木盒事情,並派人前往內陸武林打探消息,結果查到了崖藍山脈的遺仙山莊。
但這個消息卻被白尹澤截下了,意圖搶先一步去遺仙山莊私下奪走木盒,因此白介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現在看來,他派去遺仙山莊的人肯定出事了,否則那遺仙山莊怎會直接找到白頭島來?
“不行,不能讓他說…一旦他說了,這事情就泄露了。父親一旦知道是我提前截取了遺仙山莊的消息並私下派人去遺仙山莊奪寶,一定會殺了我的。”
白尹澤驚惶不已,自己的父親性格有多凶殘他太清楚了。別看他過去這二十來年一直倍受白介休疼愛,相比之下他的兄長白尹風好像撿來的似的,可他知道,一旦他作出了忤逆之事,白介休肯定饒不了他的。
何況現在遺仙山莊已經找上門來了,看起來還不好惹,白介休極有可能拿他的性命來平息事端。
“混賬東西,什麼遺仙山莊,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你分明就是來我白頭島鬧事的,可惜你找錯了地方,我白頭島人多勢眾又豈是你一個臭小子可以挑釁的…所有人跟我上,聯手宰了這小子,讓他知道我們白頭島不是好惹的。”
白尹澤突然大吼一聲,一馬當先朝蘇夜殺了過去。一些白頭島的高手見狀也紛紛出手,二公子都出手了他們總不能還無動於衷,何況他們也覺得蘇夜太狂妄了,單槍匹馬殺上白頭島還說什麼順手為遺仙山莊抹除威脅,還抹除…草,白頭島又不是一團沙子,說抹就能抹的嗎?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