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天族的情況我也算了解了個大概,你們盜天族究竟有多臭名昭著有多惹人厭惡與警惕,這些我都通通不管,我現在就問你一件事,你的背後究竟是什麼人?”
石塔世界中,蘇夜開門見山。
“我的背後…我的背後沒有什麼人啊,我說了,我是無意間來到望界的,沒有受人指使…”
道行風有點發懵,身為盜天族有多麼臭名昭著他是十分清楚的,盜取世界本源有多惹人痛恨他更是明明白白,然而,問題是,他沒有辦法啊,他沒法像其他修行者那樣修行,他必須得盜取世界本源才能讓自己強大,在自己強大與受人痛恨之間,他隻能選擇自己強大。
但他也知道後果。
他極有可能在自己徹底強大起來之前就被人抓到,然後結果就是一個,那便是死。
他雖然不想死,但他別無選擇,他隻能做好死的準備。免得讓自己臨死之前顯得太過卑微。
可他沒想到蘇夜帶他到石塔世界之後,竟然不是要殺他,而是關心他背後有沒有人指使。
講真,他其實可以理解蘇夜為何關心這個問題,可是這個問題他怎麼回答,他明明沒有受人指使,他隻是一個因為逃亡而不小心來到望界的盜天族,可他實話實說蘇夜能信嗎,能問他這個問題就代表蘇夜對他產生了這樣的疑慮,怎麼解釋都是蒼白的。
既然如此,最終還是難逃一死。早已注定了死,又何必多費唇舌?
“蘇夜,你還是殺了我吧,我背後根本沒有人,與其一遍遍的解釋,不如求一個痛快。反正身為盜天族,我早就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的。”
“嗬嗬…”
蘇夜忽然玩味的笑了起來,“別急著求死嘛,死就一個字,好寫不好承受,你問問你自己的內心,真就那麼想死嗎?難道你不想有一天屹立在諸天萬界的巔峰,讓世上那些對盜天族喊打喊殺的人再也威脅不到你而隻能在你麵前匍匐嗎?”
道行風心頭巨震,屹立在諸天萬界的巔峰,讓一切對盜天族喊打喊殺的修行者隻能匍匐而不敢衝撞,這事他怎麼會不想,事實上他比誰都渴望變強。
一個經受了不知多少追殺,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在望界又輕易被人擒拿的盜天族,怎麼會不想要變強?他會淪落到現在這種窘迫的地步,一切就是因為實力不夠。
可是這可能嗎?
他現在已經是蘇夜的案上魚肉,蘇夜怎麼可能給他機會變強?蘇夜一定是在戲謔他,對,一定是。
道行風惱怒道:“蘇夜,我已經說過,我沒有受人指使,來到望界就是一個意外,落到你的手裏我認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不必這麼戲謔我,我寧死也不受這種羞辱。”
“切,非要裝得這麼氣節堅正嗎?沒必要這樣,我要是想羞辱你,我何必帶你到這裏來,我把自在門徒都集中起來,當著所有自在門徒的麵羞辱你讓更多人看到不是更痛快更能滿足成就感?”
“嗯…你,那你是什麼意思?”
“想明白了?想明白了,你就老實說吧,你究竟是怎麼到望界的?說清楚了,那我們兩個或許還有一個合作的機會。這個機會你若是抓住了,不敢說你未來一定就能屹立在諸天萬界的巔峰,但起碼也能改變你現在的境遇。”
“合作?你不殺我,竟然還要跟我合作?”
道行風驚呆了,激動的大叫道:“這不可能,我是盜天族,而且我還打算盜取望界的本源,你怎麼可能不殺我?”
蘇夜不屑的笑了笑,“切,你是不是盜天族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嗎?你在望界潛藏的時間也不短了,我對世間蒼生是什麼態度你難道還沒看見?你可曾見過我對哪個族類存在偏見然後非要因為一點偏見就把人置於死地嗎?”
在望界之中,對一切自在門徒一視同仁,這是蘇夜的底氣所在。他相信道行風潛藏在望界那麼久應該深有體會。並且作為一個人人喊打的盜天族,蘇夜也堅信,他會需要這種被一視同仁的機會。
“再者,你雖然打算盜取望界本源,但實際上你並沒有成功,望界的本源並沒有絲毫損失,不是嗎?”
“既然這樣,我為什麼一定要殺你?我為什麼不能將你當成一個正常的自在門徒看待,然後好好坐下來聊聊天,一起合作一些大家都能受益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