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心中暗道一聲果然,果然是在裝糊塗。而且演技竟然還不錯,當著風嘯月這麼一個貨真價實的黃級強者的麵扯這麼一大謊言,竟然臉不紅心不跳,一絲慌張都沒有,真就把風嘯月給唬住了。
風嘯月一臉震驚,還有茫然。
他確實有些懷疑自己莫不是誤會了文家,文家與風家其實都在別人的算計之中?
蘇夜可沒心思陪著他們演戲,他時間可缺著呢。
他直接接口道:“文家主,那不對吧。就在昨天有重磅消息從晁燕嶺傳回煦風嶺,說風家子弟風蕭瀚在晁燕嶺與文家子弟文行墨在青樓爭風吃醋大打出手,風蕭瀚失手打死文行墨自己重傷被文家所擒,風氏永行老祖收到消息連夜趕往晁燕嶺,準備與文家協商解決矛盾,文家主當真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過?”
文興道聞言臉色頓轉不悅,哼道:“敢問這位老祖怎麼稱呼,何以如此羞辱小兒?”
“羞辱?此話怎講?”蘇夜幾乎啞然。
“這還需要解釋嗎?放眼木古天域,我文家雖然算不得世家大族,但在這晁燕嶺也是門風嚴謹令人稱道,小兒文行墨身為文家少主,怎麼可能去那種肮髒卑微的勾欄之地?這位老祖拿這種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離譜的謠言來我文家敘述,不是羞辱是什麼?”
“嗬嗬嗬…我有一說一,這就是羞辱了?”
蘇夜搖搖頭,“好吧,就當是謠言吧。那我來時還聽到另一個謠言,據說文家少主文行墨為紫雲宮主立下大功,今兒正由文家高手護送前往紫雲宮接受紫雲宮主賞賜,不知這又是真是假呢?”
文興道臉色有些不自然,哼道:“真又如何,假又如何?這位老祖,聽你的語氣你似乎是在質問我文家?”
“好說了,若是真的,那我倒是好奇了,貴公子為紫雲宮主立下的是什麼大功呢,可否說出來讓我也瞻仰瞻仰?”
“住口,這位老祖慎言!”
文興道拍案而起,怒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難道不知紫雲宮主乃天庭大尊,神威蓋世,紫雲宮主賞賜小兒那自有紫雲宮主的道理,又豈是你可以隨便探尋的?”
接著又衝著風嘯月下起了逐客令,“嘯月老祖,煦風嶺永行老祖名聞於世,在下對永行老祖也是素來敬仰。但你所說的永行老祖星夜趕往我如墨仙莊,此事卻是子虛烏有。嘯月老祖還要尋永行老祖的下落,在下不敢耽誤您的時間,您這就請了。”
說完,便是直接擺出了一副我們文家不歡迎你們的姿態,明擺著要蘇夜二人滾蛋了。
風嘯月哪受得了這份閑氣,更何況這文家明顯不太對勁了,當即就要發怒。
蘇夜伸手一壓,就把風嘯月攔住了,“嘿嘿,也罷,既然文家主這麼說,那便算了。我們自去別的地方再尋尋就是了。永行老祖堂堂一個二重造化仙主,若真來了晁燕嶺,不會一點痕跡都不留下來的。”
這就走?
風嘯月感覺不太對,這可不像是蘇夜的性格。
不過,既然是蘇夜的決定,他當然不會反駁,當即沉著臉直接跟蘇夜離開了文家如墨仙莊。因為雙方這一番接觸並不愉快,風嘯月臨走時也懶得再跟文興道虛偽作勢了。
就冷冷的留下一句話,“文家主,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否則你會知道晁燕嶺文家實力強,我煦風嶺文家也沒想象中的那麼好惹。”
風嘯月底氣足著呢,要不是對木古天庭背後那些隱藏的強者有所忌憚,他背靠自在仙門這個的大靠山,區區文家算什麼,分分鍾都能將文家鏟平滅族了,受這鳥氣,反了他了。
走出如墨仙莊,風嘯月還是有些憤憤難消,“門主,之前我還差點被這文興道懵了,但我現在敢肯定,永行老祖失蹤一定跟這文家一定脫不了幹係。就在剛剛那文興道對我們下逐客令的時候,我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似乎在那一間大殿裏,有什麼人盯著我們似的。”
邊說還邊回頭看向如墨仙莊,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蘇夜哈哈一笑,“你才發現啊,走吧,找個無人的地方,收拾了他們。”
“啊,門主,你是說…”
風嘯月一怔,隨即也反應過來了,眼神一凶,當即跟著蘇夜離開。
之後,兩人還真是到處晃,一副到處尋找風氏老祖線索的樣子,但顯然一無所獲。
足足一天以後,兩人才一副頹喪的樣子,準備離開晁燕嶺了。
晁燕嶺外與煦風嶺毗鄰一處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