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中的太穀溟下意識想起來,他也不是沒有以木古天庭的資源利益許諾過神戰武尊,然而當時就被神戰武尊嚴詞拒絕了。他當時還以為神戰武尊是性格使然,鐵了心不攙和天帝寶座之爭,也就沒再產生這種想法。
然而現在,他忽然明白了。
並不是神戰武尊鐵了心不攙和天帝寶座之爭,而根本是他當時許給神戰武尊的利益太少了,神戰武尊根本看不上,所以嚴詞拒絕了。
相比於他當時略帶試探性質的一成許諾,紫幽上尊直接許諾了給了弗阿玄尊與廣牟玄尊五成,他那所謂的一成簡直就是個笑話。
而雖說紫幽上尊許諾的對象是弗阿玄尊與廣牟玄尊,可這兩個人乃是神戰武尊一係的先天地仙,一切以神戰武尊為主,算計並謀害他的事情如果沒有神戰武尊點頭,他們敢做嗎,根本不敢。
說到底,財帛動人心,利益誘人。
這一切就是他戰略錯誤,他錯估了神戰武尊,神戰武尊確實不願意攙和那些麻煩事,一心隻想要修行,可修行終究是需要資源的啊,神戰武尊可以不為天帝寶座爭端而動,卻會為了利益而行啊。
紫幽上尊抓住的就是這一個要點,這一個要點卻恰恰是他太穀溟的失誤所在,而今終成了致命失誤。
想到這些,太穀溟麵如死灰,可心中卻依然不甘心就這麼敗給紫幽上尊,就算是死,他也不願意讓紫幽上尊輕鬆的勝出。
太穀溟怒吼道:“你們兩個見利而行的小人,你們等著吧,紫幽那個賤婢不可能真的甘心許給你們五成的木古天庭資源,我死了,你們就將成為紫幽賤婢的心腹大患,你們與紫幽賤婢合作是與虎謀皮,遲早你們就得步了我的後塵…”
弗阿玄尊與廣牟玄尊臉色一變,但隨即冷笑,“太穀溟,這隻不過是你作為一個失敗者最後的咆哮而已,未來會如何,與你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不錯,敗軍之將不配說話。這家夥我們就帶走了。”四位風水道先天地仙也笑了,隨即提著太穀溟直接離開了,眨眼間,消失不見。
望著四位風水道先天地仙離去的背影,弗阿玄尊與廣牟玄尊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片凝重。
“廣牟,這四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曆,修為與我們相當,戰力卻強得可怕,我之前卻沒聽說過他們…”
“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來曆,還真是小看了紫幽上尊,她居然能找到四位這種高手,真是讓人意外。看來我們以後還真得小心紫幽上尊。”
“走,回去向神戰武尊稟告。”
兩人相視一眼,並沒有繼續前往玄黃世界。事實上,這一趟所謂玄黃世界之行隻是專門為太穀溟設下的一個死局而已,玄黃世界臣不臣服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太穀溟必須得死。
太穀溟死了,他們才有好處,紫幽上尊才有好處,大家才有好處。
隻不過,太穀溟剛剛那一句有些誅心的話,加上四位來路不明的先天地仙還真讓兩人對紫幽上尊產生了一些不太好的想法。
片刻鍾後。
太穀溟已經被鎮壓到了蘇夜的風水世界之中。
直到這時候,太穀溟才知道,四位給了他致命殺機的風水道先天地仙竟然是受一個先天真仙指派。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跟你有何仇何怨,你為什麼要偷襲我?”太穀溟怒不可遏,他感覺到了極大的恥辱,他堂堂七品先天地仙,敗給同為七品先天地仙的紫幽上尊手裏,他無話可說。畢竟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其實是紫幽上尊與神戰武尊的聯手,他敗得不冤。
可這事的背後竟然還有一個先天真仙,這就無法接受了。
先天真仙算是什麼東西,在無聲穀,他手下有一大片先天真仙,那些人在他麵前隻能為奴為仆,他從來把他們放在眼裏過。
他竟然被一個先天真仙給算計了,這簡直就是一頭猛虎被一隻兔子給咬了,而且這一咬還是咬在了脖子上。
無法接受,無法容忍,這是恥辱,天大的恥辱。
如果不是被封禁了,他簡直要撲上來將這個該死的先天真仙撕碎。
“這麼生氣做什麼,眼睛瞪得這麼大,你似乎還想把我一口吞了?”蘇夜嗤笑一聲,拍著太穀溟的肩膀說道:“成王敗寇,你還是認命吧。”
太穀溟愣了愣,忽然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把所有的憤怒情緒都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