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獨手握蘇夜甩出來的令牌,隻覺渾身冰冷。
古扇門作為天霄城的附屬勢力,空獨又是古扇門的高層,自然不可能不認識天霄城傳承弟子的傳承令牌。
他手裏這枚令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表明,該令牌的主人乃是天霄城排位第二十八的傳承弟子,且絕不可能仿冒。
元古三霄傳承弟子的身份令牌各自具有玄機,唯有製造出令牌的元古三霄才真正知道其中的玄妙,哪怕是道古神殿都不可能仿造得出來。
那也就是說他古扇門從軻琊開始一直在作對的人,竟然是天霄城的傳承弟子?
這簡直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噢不,應該是大逆不道啊。
古扇門作為天霄城的附屬,乃是仰仗天霄城才能擁有現在的風光。天霄城對於古扇門而言,處於什麼樣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作為天霄城的傳承弟子,地位之高更是非同小可。軻琊竟然一直在挑釁天霄城的傳承弟子,甚至試圖跟其爭鋒,剛剛他空獨甚至還狂言要讓對方磕頭謝罪,投誠軻琊幫軻琊奪取不周世界的掌控權,這更是不亞於在顛倒陰陽,大逆不道。
這個事情若是傳到天霄城去,那古扇門還能有好?
就算天霄城顧慮到古扇門多年附庸於天霄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未必會一竿子打死整個古扇門,可嚴厲懲處古扇門絕對跑不了。作為古扇門的門主一脈的人就必定會因此喪失古扇門的控製權,他們多年來在古扇門中經營起來的利益必定要損失慘重,後果極為嚴重。
空獨越想越害怕。
絕魂老祖等人也是看著空獨手中的令牌直哆嗦。
“古扇門人見吾家小主真身,還不跪下,難道你們真要挑釁天霄傳承之威嚴嗎?”
焔閃身而出,厲喝道。
此時的焔,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一品祖仙,身上已經散發出了一種盛大的威嚴,極為懾人。
空獨驚駭的看了焔一眼,對於這個連他一招都接不下的一品祖仙竟然在他麵前大聲嗬斥,他心裏當然不甘而且憤怒。如果可以他甚至想一擊把焔轟殺。
然而,隻要一想到對方亮出的身份以及這個身份所牽扯到的利害關係,他便無法提起發作的勇氣。
他咬咬牙,跪了下去,雙手將蘇夜的令牌托到頭頂,恭恭敬敬磕頭。
“天霄下屬古扇門,五品祖仙空獨,拜見蘇夜傳承。空獨有眼無珠不識蘇夜傳承真身,衝撞蘇夜傳承威駕,恭請蘇夜傳承責罰!”
絕魂老祖等人見狀,連忙也跟著跪了下去,自請責罰。
此時的空獨,心裏一片絕望,還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悲憤。
他乃堂堂五品祖仙,無論走到哪裏都是超級強者,任何人任何勢力無不把他當成貴賓伺候,說話都小心謹慎,生怕有絲毫的衝撞。
而今卻要像一個連祖仙境界都沒到的人下跪磕頭,說出恭請責罰這樣的話,姿態簡直低到了塵埃之中。就隻因為對方乃是天霄城的傳承弟子。
不爽,憤怒,屈辱,但卻無可奈何。
被邙獸銜著的軻琊更是震驚得忘了吼叫,他自詡古扇門少主的身份高貴無比,哪怕屢次遭到蘇夜的挫敗與欺辱,內心之中卻從未瞧得起蘇夜,他始終堅信他古扇門一旦震怒,蘇夜立馬就會被打成土雞瓦狗。
卻萬萬沒想到,蘇夜竟然是天霄城的傳承弟子,這身份比起他古扇門少主的身份何止高出了十倍。兩者之間,簡直就像一個乃一城郡守之子,一個卻是皇族殿下,相差不可以道裏計。
此時的軻琊,心中不禁產生了一抹悔意。
若是他早知道蘇夜是天霄城傳承弟子,他如何會去挑釁,又如何敢產生奪取蘇夜人皇大位與蘇夜爭鋒的想法?
但這種悔意瞬間就被另一股更強烈的恨意所取代了。
他後悔自己莽撞,卻更恨蘇夜有意隱瞞身份。在他看來,既然蘇夜是天霄城傳承弟子,那就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身份,就應該雙方乃是自己人,但凡蘇夜第一時間向他透露身份,那他不僅不會衝撞蘇夜,還會主動投靠上去極盡討好。
但蘇夜沒有,絲毫沒有透露身份的意思,麵對他的種種挑釁,不是當眾打壓就是刻意挫敗,這很顯然蘇夜從來沒把他這個古扇門少主放在眼中,至始至終都在將他當成一隻愚蠢的猴子,戲耍取樂。
他被耍了喪盡尊嚴不說,還要因此連累古扇門背上一個衝撞天霄城傳承弟子的罪名。
“該死的蘇夜,就算你是天霄城傳承弟子又怎麼樣,羞辱我之仇遲早有一天我要十倍報複。隻要此次我逃過一劫,將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