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換完戒指,走完婚禮流程後,開始了晚宴。
衛青和蘇沫被分配到了同一張桌子,跟新郎新娘一起,中間隔著幾個人。飯桌上,兩人幾無眼神交流,隻是衛青的目光不時掃過蘇沫的位置,看到她默默低著頭吃飯,偶爾會與她身邊的那位男子說幾句悄悄話,掩嘴微笑的樣子依舊那般迷人,卻再也不是因他而起了。
整頓飯衛青吃得索然無味,假借上洗手間的機會走出大門,一個人在門旁黑暗的角落裏依靠著欄杆,看著不遠處的路燈點亮這孤獨的夜色。
他的身後,大廳裏燈火通明,賓客間交談正歡。樂天那一桌已經有不少人過來敬酒,連帶著同桌的其他人也一起喝了不少。
但這一切仿佛與衛青無關,雖然他很替樂天和丁琳高興,但麵對著不再搭理自己的蘇沫,看著她和他恩愛的樣子,他的心中不可抑止地湧起一股失落的情緒。
就像這夜色,無論他躲到哪裏都免不了站在黑暗中。
衛青正獨自悲傷時,前頭迎著微弱的燈光走來一個人,是跟蘇沫一起來的那位男子。他似乎沒發現站在角落裏的衛青,手中拿著電話背對著衛青,正跟什麼人聊天。
“親愛的,”隻聽他親昵地跟電話那邊的人傾訴著,“我也想你了!”
衛青一愣,蘇沫不就在裏邊麼,用得著打電話?然而繼續聽下去,衛青卻聽出來他不是在跟蘇沫打電話。
這小子在外麵養小三呐!
“親愛的,我吃完飯就回來陪你。”
男子看起來斯斯文文,不曾想卻是隻披著羊皮的色狼,跟電話裏的那個小三說了很多肉麻的情話。
衛青越聽越覺得怒火上揚,終於無法忍受下去,走過去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喂!”
衛青的語氣裏滿是怒氣,嚇得那男的一跳。
“什麼事?”
男子轉過身來,麵色不喜,大概是憤怒被人打斷了自己跟那位小三之間的調情。
“做人要有原則,別吃著碗裏的,還望著鍋裏。”衛青極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壓下打他的衝動。
“啊?”那位男子明顯沒聽明白衛青的話,“你有病啊,我吃飽了出來聊個天礙你什麼事了?”
“我說,你跟她在一起了,就要好好對她!”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關你屁事!”
斯文男子變得出言不遜,轉過身不再搭理衛青,就要繼續通話。衛青見他沒有絲毫羞恥心,一把搶過他的手機直接掐掉了。
“你幹嘛?”
男子伸手過來,就要奪回自己的手機。
“幹嘛?我今天就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龜孫子!”
衛青推搡了他一下,兩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男子的眼鏡被他一拳揍飛在地上,不知道掉在哪個黑暗角落裏。衛青自己的臉上也挨了他一拳,掉了些許皮。
兩人的扭打很快引起了門口保安的注意,又驚動了酒店裏麵的人。待到樂天他們趕來時,衛青已將男子撂倒在地上,將他的雙手反扭到背後。熊孩子時代練就的打架能力依舊寶刀未老,輕易就將這個文弱書生製服住。
眾人好不容易分開兩人後,那位男子還在忿忿不平朝衛青罵罵咧咧:“有病啊你!”
兩人差點又打了起來,樂天跟另一個男的趕緊將他拉進大廳裏,遠離衛青。
“你幹嘛呢?!”
看熱鬧的人漸漸散去後,蘇沫走了過來,一開口就是質問衛青,這是她今天主動跟他說的第一句話。
“他……”衛青揉了揉稍微有點疼的左臉,“他背著你在外麵找小三!”
“我的事不要你管!”
蘇沫卻是一點都沒有感激他的意思,反而衝他發火。
“好了,好了,你們倆別又吵起來了。”
丁琳穿著紅色晚禮服走過來,拉走了蘇沫。剩衛青一個人站在燈光下,心中的痛比臉上的傷還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