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才看著周空途身上的老舊衣服,雖然看著有些比尋常百姓家的華麗,但是終歸是破爛不堪。
這難道真是梁王?
張文才笑著,帶著威脅的語氣說:“你可知冒充皇親國戚該判何罪?”
“不知。”周空途如實回答。
“死罪!”張文才喝道。
“那張大人可知頂撞王爺為何罪?”
“為不敬,可讓本官脫下官服。”
周空途笑道:“大人何不與我賭一把,到底是我的命重要呢?還是大人的前途重要?”
“你……”張文才竟說不出話了。
終於,張文才屈服了,無奈的說:“罷了,就算我信了你是梁王,可是本官現在有要事在身求見皇上,你要是阻攔我,即使是梁王也不免難以不受牽連。”
周空途鬆了一口氣,幸好這個張文才是個慫貨,“張大人,我並非有意刁難你,隻不過我前兩個時辰剛好收到聖旨,皇兄要召見我,剛巧聽到大人也要去皇宮,這才想要搭大人的順風車。”
張文才無奈的笑道:“你這個人狂言就沒有停過,倘若你有半句假話,本官定要看你人頭落地!”
“張大人就別擔心我會不會人頭落地了,趕緊讓我上馬車吧,待會晚了,皇兄生氣了,那可都是你的過錯。”周空途說。
“罷了,你就上來吧!我要看你是不是真的梁王。”
周空途高興的跳進了馬車裏,對著小蓮招呼道:“小蓮,快上來。”
小蓮看的都驚呆了,她第一次發現王爺竟能如此能說會道,“王爺,奴婢乃是卑微之人,怎可同駕。”
周空途以為是馬車太小了,所以小蓮不願意上來,然後對著張文才說:“張大人,要不然你坐這外麵,讓小蓮坐到這裏?”
“胡鬧!本官堂堂廷尉豈可為婢女屈身?”張文才這才是真正的生氣了,古代封建社會最看重等級製度了,別說張文才還是個廷尉了,就算他是個縣官也絕不會為婢女讓位。
周空途想了想廷尉這個詞,怎麼那麼耳熟啊!
秦代始置到北齊的時候一直是最高的掌管刑獄的長官,放到現在就是個最高法院院長啊!
果然是帝都之上無蛟蛇,全是潛龍未顯形。
在天子腳下,周空途這麼隨便一抓就撈到個最高法院院長,估計下一次就能遇到國務院大佬了。
“唉,我說張廷尉,你好歹是個百姓的父母官,他們的生死禍行全掌握在你手裏,現在怎麼連讓個位給一位平常的百姓都不樂意了?你對百姓有卑賤之意,何能公判?”周空途厲聲喝問。
“哼,區區婢女還不足本官掛齒。”張文才不屑道。
“好,待會麵見聖上,我就將今日之事如實稟報,看看我們的廷尉大人連區區一個婢女都不足掛齒,天下百姓又放在何處!”
張文才看著周空途的霸道模樣,心中一震,“罷了,本官聽你的便是。”
張文才出了馬車,對著小蓮揮了揮手說:“梁王殿下要你進去,聽他的吧。”
小蓮也不再扭捏,上了馬車裏麵,周空途笑道:“我說了要讓你坐馬車的,王爺身為大丈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