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斜斜的切出一掌,與李卿橫掃而來的一腿撞在了一塊。
“嘭”的一聲悶響,李卿隻感到那一掌之上蘊含的勁道奇大,比之安童萬全力施為竟還要強上許多,小腿之上如中刀斧一般劇痛,整個人接連向後退出十數步方才勉強將那股力道卸掉。
“築基期九層巔峰?”李卿心下一驚,以他現在的實力可說在築基期八層之內絕無敵手,倘若是使上了不卸之力,即便是築基期九層也可以與之一較高下,然而適才那人隻是隨意切出一掌,其上所蘊含的力道即便是築基期九層的修煉者也須全力施為方能做到。
李卿抬頭望去,隻見一名約莫十八歲的少年凝立在場中,身材高大,模樣頗為的俊秀,正自淡淡的注視著李卿。
“長於彥?”
一些年紀較長的義安會和千行武館的弟子立刻就認出了那少年的身份,赫然便是長於家年青一代中,號稱是廷鎮上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天才---長於彥。
那長於彥背負雙手,慢斯條理的在場中掃視一圈,雙目中精光四射,透出一股極為森冷的氣息,被其眼神掃過的義安會和千行武館的弟子都是心神一震,慌忙移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一時間,原本喧鬧的試煉場竟而寂靜非常,氣氛十分的詭異。
半晌之後,長於彥的方才收回目光,向著眾人冷冷道:“我長於家的試煉場可不是專門提供給你們義安會和千行武館進行私鬥的,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離開此處,否則休怪我長於彥不客氣。”
李卿眉頭一皺,這長於彥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神態舉止,與那李殘煙有著驚人的相似。兩人均是自懂事以來都被所有人視作天才,而且其自身也確有著不俗的實力,從未遇到過挫折,也導致了他們的性格都是極為的孤僻狂妄,視弱者如同螻蟻一般。也因此李卿對這長於彥不由的產生了厭惡之情。
這邊安童萬此時已然沒有半點體力,就算心有不甘也不能如何,當即便是十分知趣的向著長於彥略一拱手,回身向義安會的人馬使了一個眼神,便是有幾名弟子上前抱起無法行動的安童千,一撥人快速的離去。
李欣和趙挺等武館的弟子見狀也是對著長於一一拱手,李卿雖然對長於彥沒有很好的第一印象,但一來他此時身上的傷勢並不算輕,二來於情於理也是不好在人家的地盤追著義安會的人一頓痛打,於是走入到武館的弟子之中,準備同眾人離開。那拱手的禮節,李卿卻是懶得應付了。
不料長於彥餘光一掃,便是見到李卿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眼中便是閃過一絲陰冷,自忖在這廷鎮上,還沒見有那個年青一代的敢如此無視自己,當即冷喝道:“站住!”
千行武館的眾人聞言均是身子一顫,愕然的回過頭來。
“長於兄,不知有何指教?”趙挺眉頭一皺,長於彥這般揮之即去,呼之即來的態度令他頗有幾分不悅,可長於彥的的實力他卻是十分的清楚明白,那安童萬雖然強悍,但在這長於彥麵前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可比性,是以也隻能強壓下心頭的不悅,十分有禮數的回道。
“你們不能走!”長於彥以一種極為狂妄的口氣說道。
咋聽此言,千行武館的弟子都是一愣,隨即有些慌亂起來。
“長於兄,今日我們千行武館和那義安會會在貴府上動手,純粹是因為那安童千兄弟咄咄逼人所致,實是無奈之舉。”李欣也是上前一步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