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我現在是陽光多一點呢還是冷酷多一點？”我揚起嘴唇笑了笑，不為別的，隻為打破這個尷尬曖昧的氣氛。
“當然是陽光多一點啦！從沒看見過你笑哎！今天都讓我看見好幾次了！”蘇瑾呼地轉過身來，緊接著開始翻她的包包，許多昂貴的護膚品都被她抖落出來棄之不顧。我立刻得出來一個結論——女人還真是多變。
“怎麼了？”
“找相機啊！沒相機手機也行！把你的笑容拍下來傳到學校主站上去！能賣好多錢的！夠我買LV的包包了！”
“有那麼誇張嗎？LV雖然現在不如幾年前流行了，可是少說也要十幾萬的。”
“當然有啦！你不知道，學校裏有人專門給你建了一個主站，花一百塊就可以在主站注冊VIP！嘻嘻，其實我也有注冊啦。因為成為vip之後，可以瀏覽所有關於你的信息，還可以上傳你的獨家資料。現在主站裏一共有不下十萬關於你的帖子，月跟帖量超過百萬。上個月還有人在主站裏寫帖，懸賞十萬塊求購你的詳細資料並附特寫照片！後來有人不甘心，又懸賞三十萬求購你的手機號碼……”蘇瑾越說越邪乎，怪不得上個月我老是覺得有人跟蹤我，原來都是這些貴族公學的千金小姐們錢多的沒地方花了。
“還有還有！有人一百萬求購你的……”蘇瑾說到一半突然卡住，低著頭咬著嘴唇偷笑。
“求購我的什麼？”
“求購你的……藝術照！也就是裸照！集也行！”
我仰天長呼一聲鬱悶，這個學校的女生是不是都吃飽了撐的？幸虧我沒拍過裸照也沒出過，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此時，我的額角又滲出冷汗來，打算伸手去擦，卻被人搶先了一步。蘇瑾已然用濕巾點著我的額頭，小心拭去汗水，眼神十分專注，沒有半點飄忽不定。
“謝謝……”我支吾了一聲。
“我們還客氣什麼呀！老師照顧學生，天經地義。”蘇瑾收回濕巾，緊緊地拽在手心。依然能夠感覺到空氣中那股濃鬱的幽蘭香氣，或許出自於濕巾，亦或許出自於蘇瑾身上。我想，後者的可能性應該更大一些。
“城……可惜我以後再也當不成你的老師了……”蘇瑾一開始若隱若現的失落心情此刻忽然完全占據了她的言語，一時又讓我來不及反應。
“為什麼？”我估計她一開始欲言又止反反複複的就是這個。
“因為我被老色魔調去交大一新生了……”蘇瑾胡亂地翻動著雜誌，這更顯得她焦躁不安，水晶舞鞋和寶石項鏈再也吸引不了閃著水光的星眸。
“以後我們就再也不是師生關係了……”蘇瑾說著借機低頭杵在了我的肩膀上，麵朝著我，語氣透著失落和委屈。
“不是師生，我們不還是朋友嗎？”
“我才不想和你隻是朋友呢……”
“哦……那姐弟？”
“what？brother and sister？！”蘇瑾氣急敗壞地從我的肩膀上移開，“我隻比你大一歲好不好！那還是按虛歲算的。按周歲的話我們都是二十一！扯平！”
“至少你比我早生幾個月啊，是吧？”突然心血來潮，想要看一看她生氣時會是什麼模樣。唯一一次見她發火也是在她的課上，一名學生放著鋼琴曲不聽，公然講電話，也隻見她走過去，奪過電話，掛了之後重重地拍在學生的課桌上。
“我不管！總之，打死也不當你姐姐！”她皺著眉頭，氣呼呼地轉過臉去。
“那……妹妹？”
“還不如姐姐呢……”蘇瑾一臉無奈的樣子杵著額頭，歎了口氣，似乎是在感歎為何偏偏早生了那麼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