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宜歡一聽就炸了,急躁的擼起袖子,“體驗個屁的生活啊,要是再讓我碰到這個賤男人我一定打的他懷疑人生。”
手腕以上的皮膚隨著這個動作裸露在外,白皙細嫩的皮膚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
季雲實瞳孔一縮,抓住她的手,“怎麼回事?”
即便她沒有經過情事,她也知道這些曖-昧的痕跡是怎麼來的,分明就是……
她麵色沉了下去,聲音冷的就像冰碴子:“是你剛才說的賤男人做的?他是誰?”
“冷靜,冷靜。”杜宜歡一把拉住即將暴走的她,朝她腳邊努嘴,元霄還在呢。
恰好電梯到了,季雲實壓下心裏的洶湧而來的憤怒,走了出去。
刷卡進門,打發元霄在客廳玩遊戲,她拉著杜宜歡進了房間。
一手把手裏的枕頭丟到一邊,一手把她按在沙發上,自己也跟著坐下,季雲實開口:“說吧,怎麼回事?”
杜宜歡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實實,我申請先去卸個妝洗個澡再說。”
季雲實:“申請駁回,說完再去。”
“可是小實實人家真的很難受,這套衣服穿在身上就是我的恥辱啊,我一刻也忍不了了。”杜宜歡拉住她的手晃啊晃,眼睛可憐兮兮的眨巴眨巴,長睫毛一顫一顫的。
如果是放在之前她做出這個表情,無疑是好看的,可現在她頂著臉上誇張道令人發指的妝容撒嬌,有的隻是辣眼睛。
季雲實抽了抽嘴角,把手抽回拿過旁邊的鏡子遞給她:“先照下鏡子,再好好說話。”
“咋啦,人家可是隻對你撒嬌的。”吐槽了句,杜宜歡接過鏡子,下一秒——
“媽呀!鬼啊!”一道震破耳膜的尖叫響起,杜宜歡嚇的一蹦而起,手裏的鏡子摔了出去。
她一臉驚悚,這這這、鏡子裏那個臉白如鬼,血盆大口,兩腮兩團大紅色腮紅,眼睛兩圈不知名的紫色膏狀體,總之怎麼看怎麼辣眼睛的那個人真的是她?!!!
這簡直醜的慘絕人寰好嗎!!!
她為了躲避記者把包裏的化妝品胡亂往臉上抹,可沒想到效果這麼好啊,這不僅記者,他親爹都認不出她了吧。
她哭唧唧的捂臉:“實實,好歹讓我卸個妝吧,我自己都被嚇的想暈過去,我又怎麼忍心辣你眼睛呢?”
季雲實閉上眼睛,耐心已經被耗盡:“快說。”
杜宜歡:“……”蒜你狠。
她慢騰騰的重新坐下來,抱住她支支吾吾的說起了過程。
昨晚,杜宜歡踹了陸景風的重點部位後,就把這事拋到腦後了。
跳著舞像個暗夜女王般穿梭在人群中,一個人帶飛了全場,自己也喝了不少酒。
陸景風縱橫情場多年,自問就沒有摘不到的花,尤其花越帶刺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揮手招來服務生,附在他耳邊交代了幾句,他站起來目光在全場搜尋起來。
“風子,這是你第一次被女生拒絕,場子要怎麼找回?”謝皖深幸災樂禍的說。
陸景風一口喝完杯中的酒,嘴角勾起邪佞的笑:“等著瞧,捕捉獵物的遊戲,正式開始。”
林之涼一把奪過杜宜歡伸到嘴邊的酒杯:“我的姑奶奶你別喝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酒量。”
她真是為這姑奶奶操碎了心,踹了陸少那部位後不趕緊跑路,還心大的在這跟人拚酒,她難道還以為陸少是正人君子不會跟她計較嗎?真是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