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裴韻截斷她的話,要是眼神能射出小箭朱蒂的臉早就花了,“你說,你叫人全部撤走是什麼意思?要不是你的愚蠢她現在就是一具屍體。”
“......”
“別裝死,說話!”
朱蒂打了個哈欠,“不是你讓我閉嘴的?”
裴韻一巴掌揮過去,“你現在是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是嗎?”
纖細的手腕被截住,朱蒂的眼裏趣味無限,“早跟你說過,連你都是主人的。你哪來的自信認為我隻聽你的話?”
裴韻心驚,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她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西澤叫你把人撤走的?”
“還好沒變的太笨。”朱蒂掐住她的下巴,湊近,“因為聽你的話安排這場謀殺,我被主人懲罰了,我現在很不爽,你說我要怎麼從你身上討回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西澤為什麼會管這事,他說過不插手的。”
“天真,主人的話你也信。”
裴韻慪的想吐血,早知道他脾氣陰晴不定,做任何事全憑心情好壞,卻怎麼也沒料到在這事上他會插一腳。
“他什麼意思,為什麼會阻止?”
“我怎麼知道,主人做事一向猜不透,總之這段時間不能在輕易對她出手,否則後果自負。”朱蒂說完不在理會她,打著哈欠走了。
一地的狼藉已經被收拾幹淨,所有傭人都回了房,裴韻呆在原地久久未動。
等她再抬起頭時,臉上的嫉恨瘋狂已經不見,白色睡裙襯的她柔美動人,紅唇輕啟,她眼裏沉澱的是陰狠,“我忍著屈辱呆在你的身邊不是讓你主宰我人生的,嗬......”
晨曦破曉,被暴雨浣洗過的城市沐浴在金光下,所到之處都煥然一新。
季雲實是被渴醒的,手下意識抬起卻發現被什麼東西緊緊握住,是一隻溫暖的大手,手的主人趴在床邊,額前的黑發擋住了他的臉。
季雲實呆了一下才想起昨晚的事,她記得在她以為自己要命喪虎口的時候是他開槍救了她,看來這是醫院了。
半撐起來她小心翼翼的把手抽走,要抽離的時候又重新被握住。
江九裏抬起頭,眼神還有點渙散,隻是片刻,剛睡醒的迷蒙就消失恢複了一貫的矜貴,“醒了,”他連忙起身給她倒水,“睡了一晚渴了吧?先喝杯水。”
季雲實就著他的手咕嚕嚕喝了一杯水,咽了下去,她問:“你昨晚就這樣睡了一晚?”
“還喝嗎?”
她下意識搖頭,反應了過來,她瞪他一眼。
江九裏重新坐下,手又握住她的手,“你在這我還能在哪?”
心沒來由的一暖,季雲實動了動嘴正想說點什麼,門就被人打開了。
“哥,我嫂子她......嫂子,你終於醒了!”
宋北北歡呼一聲撲上去抱住她,聲音不自覺又帶了哽咽,“嗚......你太狠了怎麼能一個人去引開老虎,你不知道我有多難受......”
江九裏揪住她的衣領把她拽出來,“要哭自己躲起來哭,別抱著她哭。”
“我這是喜極而泣。”抹了把眼淚,宋北北又重新撲上去,“我就要抱,哥哥不疼我還有嫂子疼。”
說完她還故意用頭在她懷裏蹭了蹭。
江九裏:“......”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