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戌年七月十四,公元191年8月18日,亳州蒙城縣澗河灘,兵匪雙方兵對兵將對將,決戰來臨了。..
今的氣出奇的炎熱,雨季之後的淮北大地,處處仿佛蒸籠一般,澗灘會戰場上,緊張的氣憤壓迫得每一個人喘不過氣來。表情嚴肅的王永泰把所有軍官召集到一起,對手下進行最後一次講話,也許這就是他們最後一次談話了,每一個人都默不作聲,手中將武器賺得更加緊實。
除了自己,他們別無依靠,除了武器,他們別無寄托,期待什麼皖省清兵支援,那是做夢,且不巡防營和北洋新軍之間的齷齪,就是二十四混成協在皖北剿匪,也從未見到皖北清軍有什麼策應和支援,此時此刻他們巴不得二十四混成協戰敗咧。
“兄弟們。”王永泰話的時候不自覺地提高了嗓門,他拔出一把長刀,指向對麵,大聲道:“勝不了他們,我們就客死異鄉,兩千五百人,一個跑不了。先前我們將他們扒皮抽筋,已經沒了退路,所以我要求的就是,死戰,死戰,死戰!”
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響,軍官與士兵們瞪紅了眼睛,伸長了脖子。
二十四混成協的防禦麵積隻有不足五十畝,因為背對著河岸,且選擇了一處河灣,導致防禦戰線僅有三公裏,戰前王永泰修建了三道一米高的矮牆和三處高台,十挺重機槍分成三部分,正中央是四挺,左右兩側是三挺,而三處高台負責觀察敵情隨時應對,王永泰站在其中的一處高台上,緊盯著對手。
十八匪沒有任何行動,似乎他們一時之間難以適應這種正麵交戰的戰場,土匪就是土匪,從來指揮偷襲和遊記,真正的決戰之時,反而躊躇不前了。
十八匪不進攻,官軍自然也不會主動進攻,王永泰為了誘使敵人進攻,對高銳道:“找兩個神槍手,給我騎馬過去,靠近他們,把十八匪的旗子打掉。”
“是。”高銳立即吩咐手下,很快兩個槍法好的便被選中了,騎著馬衝向敵陣。
原本就比較雜亂的土匪均是一愣,不太明官軍的意思,難道是來投降的?
常貴辰之所以能夠成為十八家土匪的大頭領,完全是因為去年豫省大旱,大量豫省災民逃入淮河流域,常貴辰趁機抓人擴充土匪隊伍,然後攻打幾處士紳地主的莊院,搶掠糧食之後,繼續擴大招人。先別他隊伍強不強,單單是他的人馬就足足八千人,還有那支隊伍敢對他當大當家半個不字。土匪是講究實力的,實力不行,乖乖地去做綹子,實力強大,便是王。
常貴辰的軍師叫做李吉,也就是幫他改名的秀才,前一次兩狼山伏擊戰,便是出自於李吉之手。還別,占了時地利人和的十八匪,殺得北洋軍大敗而歸,殺敵三百不,還搶走了四門大炮和兩挺馬克沁重機槍,隻是沒有炮彈,重機槍沒有多少子彈。
李吉忽然:“大當家的,他們不是現在就要投降吧?那也太晚了,咱們巴巴地擺好了戰陣,刀槍出鞘,子彈上膛,他們倒好,一撅屁股,降了!這他.奶.奶.的就像是上窯子,窯.姐兒脫光了衣服突然,壞菜了,今來月事了,幹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