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盤、獵物、性,是自然界中所有生物所一生追求的。】
呈噴濺狀的鮮血,以及一些被撕碎的肌肉、皮膚組織,在光滑的旅館玻璃門上,引人注目的慢慢往下滑動。以一個圖騰般的鮮明標誌,殘忍的踐踏了圍觀眾人那意欲衝入旅館分一杯羹的想法。
要不想死,那就早點離開吧。
一直圍觀的那兩名年輕雇傭兵,對望了一眼,各自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便轉身隨著逐漸散去人流離開了。
老傭兵說得對
要是還想看到明天的太陽,那就放棄撿現成偷襲的想法吧。因為對方是曾縱橫南印大陸熱帶雨林戰場,以狡詐和殘暴而成名的鬼狼……
通過獵者之眼看到旅館那已逐漸恢複正常的街道,凜滿意的笑了笑,把手中的沙漠之鷹交還到維多利亞的手中。
“尊敬可怖的鬼狼先生,接下來,我們該幹些什麼呢?”同樣用獵者之眼觀察到旅館外情況的維多利亞,邊俏皮的望著韓凜,邊慢悠悠的伸手接過槍,等待著他的回答。
“當然是吃飯了。”凜笑著轉身便朝通往樓下的樓梯走去。
“嘿,你知道該去哪個房間嗎?”維多利亞提高音量喊道。
“你說去哪?”凜聽得出,維多利亞不想回到如今門口滿布屍體的房間中去。
“320吧,剛我在那裏睡過,不錯喔。”維多利亞一邊說,持槍的手卻一邊慢慢提了起來,從後瞄準著,十多米之外背對著自己的韓凜。
準星已死死的鎖在了凜的後腦上,隻要輕扣扳機,維多利亞就可以完成義父傅雲峰交給自己的任務。
她幾乎長期帶有俏皮表情的臉,此刻卻變得異常的嚴肅,然而直至韓凜頭也不回的揮手示意,走下樓梯,離開沙漠之鷹的射擊角度為止,她都並沒有開槍,在韓凜完全消失於自己視線範圍時,更煩惱的用槍輕輕敲自己的腦袋兩下。
維多利亞最後更把彈匣拆了出來,利索把裏麵的剩下的子彈全退了出來,任由它們跌落在地麵上,然後再把空彈匣裝回,若無其事的朝320房走去,沿途她更活潑的在擋路的屍體間跳來跳去,似乎在尋找著她的童年樂趣一般。
在她離開旅館回廊的那刻起
夜,已經降臨了。
窗外的熱風漸漸變得更加宜人、舒適,整個旅館也很快被黑暗所籠罩著,除了兩側帶玻璃的走廊,借著淡淡月色能被勉強看清,其餘的地方已經陷入了絕對的黑暗之中。旅館外牆依然懸掛在半空的傭兵屍體,以及玻璃大門上那殘留的血跡,似乎都無聲的彰顯著旅館內鬼狼的恐怖和殘忍。
就連路過的雇傭兵都不禁加快了腳步,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停留。
可以說凜的目的已經完全達到了
經過這一場與獵犬傭兵團的正麵交鋒,大炮鎮裏已不會有人膽敢找他的麻煩了。
當然,這隻是暫時而已。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道理是雇傭兵最清楚的道理,也是他們的信仰之一。
隨著推開320房虛掩的門,韓凜感到眼前一陣耀眼的光亮。
奇怪,發電機房不是被破壞了嗎?怎麼會有光?
帶著疑問,凜感到雙眼一陣刺痛感。
“嘿,等你可真不容易啊。”
門後,麵帶笑容的維多利亞探出頭擋在了凜的麵前。
“沒辦法,廚師都被嚇跑了不是?”
凜笑著把手上一盤子的食物,放在門後一個茶幾上,然後慢慢脫下了開啟了夜視功能的獵者之眼,眼中的刺痛感才開始逐漸消失。隻見320這個可以在大炮鎮稱得上華麗的套房裏,竟到處點滿了蠟燭,茶幾、沙發、所有桌子、乃至窗台都放置著紅色的蠟燭。
光很柔和,也非常的溫暖。
“你是這樣去找食物的?你打算開著夜視功能用餐?”維多利亞帶著假裝輕蔑的笑意,嫌棄的望著韓凜,又望了望他手上的獵者之眼。
凜並沒有回答,隻是信步的走入房間,並帶著欽佩笑容的環視了這個一百多平方的房間。
他很好奇,維多利亞是從哪裏搞來這麼多的蠟燭。
“老兄,你是我見過最經典的。沒有之一。”維多利亞笑著把裝滿食物的盤子隨手放在客廳中間的茶幾上,並順手像兄弟般友好的拍了拍凜的肩膀。
以示對他的“敬仰”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蠟燭。”凜回頭望了望正在坐地毯上,已經開吃的維多利亞。
“我說過的。你有蠟燭,我會招供,但既然你沒有……”維多利亞吃相並不算很優雅,但坐姿卻絕對是迷人的,兩條雪白的長腿以誘人的角度疊著,斜斜的橫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