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味道,不隻有恐怖和殘忍,不同的人,對於這個味道,總有著不同的感受和詮釋……】
由於這句話,狐狸進入了神盾學院發揮天賦能力,訓練槍法,但這對她來說顯然稱不上是什麼好事。
所謂“懂得越多,做的就會越多”,凜非常明白這個道理,從兩人相戀至今,一直過著聚少離多的日子,在前往塵霧盆地前,凜所能給狐狸留下的也就隻有自己這些年從事獵魔和殺手的積蓄。對於普通人類愛說,什麼承諾、戀人的海誓山盟,凜一樣都給不了狐狸。
凜知道自己需要一個心靈的港灣,一段可以寄托的感情,曾以為自己可以用理性去解決的問題,此刻他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做。維多利亞,這個在不久前曾承認喜歡自己的女人,卻可以和自己在槍林彈雨下與自己談笑風生,體會那帶血腥味的浪漫……
“嘿!談到錢就不說話了嗎?”
維多利亞那俏皮的語氣,把凜從思索中拉回到槍林彈雨的現實之中。
“怎麼會呢?”
凜淡淡的笑了笑,並隨手從維多利亞的肩上搶過自己的狩獵者,然後轉身以一塊齊胸高的石頭作為支點,瞄準那些在樹林中,依靠排雷兵逐步深入,並用迫擊炮不停轟擊兩人所在方向的士兵們。
砰!砰!砰!
拆除了消聲器的狩獵者,連續開槍時所發出的聲音非常奔放、囂張,令聽到的人不禁心生恐懼,除了聲音之外,狩獵者所射出的子彈,殺傷力也是非常驚人的。在凜所射出的三槍中,其中有兩槍直接打爆了兩名士兵的頭,有一槍則貫穿了一人的胸膛,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個駭人的血洞!
雖然麵對迫擊炮的轟擊,停下腳步是不明智的,但凜還是以這種足以令人觸目驚心的射擊,令不少埋頭在迫擊炮旁的士兵,放慢了發炮的速度。
“這算是一種完成任務後的慶祝嗎?”
維多利亞低頭看了看韓凜那因為中槍,仍在不停往外流血的腿部傷口,然後利索的把背上的巴雷特M82拿在手中,利索的上膛。
“在瑞德拉,這可算的上是一種比賽。”
依然拿著狩獵者不停狙殺追兵的韓凜,頭也不抬的說道。
“贏了有獎?”
說罷,維多利亞瞄了凜一眼,會意地笑了笑,然後同樣把M82架在了那塊石頭上,並迅速開始狙擊追兵,雖然嘴上不說,但她很清楚,凜在想什麼。
由於維多利亞必須攙扶著受傷的自己,而失去了還擊敵人的能力,兩人在地雷陣的幫助下,雖然在一段時間後,便能徹底擺脫在樹林中一步一驚心的追兵,但這卻遠不如直接反擊來得有效。要知道,因為兩人的不反擊,那些追兵的攻勢就會越發猖狂,越來越多胡亂發射的迫擊炮炮彈,說不定就會亂打亂撞的擊中他們。
要逃脫、要迫使他們卻步,就隻有通過致命而血腥的反擊手段。
這是每一個職業軍人都非常清楚的道理:隻有子彈和鮮血,才能讓追兵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於是乎,放棄繼續逃跑的韓凜與維多利亞,在與追兵約三百米的距離上,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由於樹林中地雷陣的威脅,在排雷兵的開路下,追兵們前進的速度非常緩慢,在可視度不高,有許多大樹和野草遮擋視線的樹林當中,這些可憐的士兵儼然已經在擁有著獵者之眼這一高科技裝備的凜和維多利亞槍下,成為了一個個活靶。
隨著那身體被子彈貫穿,所發出的聲音,一條條曾經鮮活、惡貫滿盈的生命,正在不停的流逝。
相對於這些隸屬於多度爾手下士兵的殘酷無情,曾身為雇傭兵,看慣了這片大陸無數殘忍畫麵的凜,以及身為殺手和獵魔者多年的維多利亞,骨子裏所表現出的那份冷血與冷靜,更為令人喪膽。
“十一點方向,發現軍官。”
又打空一個彈匣的維多利亞,一邊以根本不用眼看的方式,雙手利索的給槍換著彈匣,一邊用獵者之眼的透視和望遠功能,望向藏身於眾多樹葉和高聳草叢中的一名不停說話,似乎在發著號師令的三十多歲男人。
根據維多利亞的提示,凜很快就在茂密的樹林,密密麻麻的敵人當中,鎖定了這個倒黴的家夥。
“喔,他走槍眼上了。”
凜那帶著笑聲的話剛說完,手中的狩獵者便發出一聲咆哮。
帶著巨大動能的子彈,迅速穿透一連多塊樹葉,並在高聳的草叢間掠過,徑直飛向它唯一的目標 —— 那名倒黴軍官的腦袋
子彈離開槍管時由於彈殼尾部被撞針撞擊所產生的聲響,與它擊中人體,甚至擊碎骨骼時的聲音是既然不同的,對於人類這樣的血肉之軀來說,被子彈擊中時所發出的聲音,更像被人猛力打了一耳光一樣。
啪!
隨著一聲清脆的像被打耳光的聲音,那名軍官腦袋應聲中彈,並被直接擊破,破碎的頭骨夾雜著帶腥味,像西瓜般泛紅的血肉,向身邊的那些士兵撒去,令他們的頭發、軍服,甚至手中的步槍都沾染上了曾屬於這名軍官身體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