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吧,你那兩個朋友不會這麼快找到這裏來。”
胡培石把我帶到了火化間,從一個小盒子裏翻出一盒煙,點著了抽起煙來,“我知道你想知道十年前的事情,我能自我控製的時間很短,你不要說話,聽我說。”
胡培石說話的速度很快,像是在趕時間,我都被他感染的有些緊張起來,重重的點了點頭,我還是忍不住問道:“胡培石,你和程櫟申還有董封資合夥盜賣人體器官,是程櫟申找你的吧。”
“我是燒死人的,那些被盜取的屍體雖然傷口會迅速愈合,可是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碰到火就會傷口爆裂,程櫟申想要瞞天過海,就必須要和我合作。”
“程櫟申找你合作你就答應了,難道你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犯法?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命都能不要,還會在乎犯法嗎?”胡培石冷哼了一聲,“你知道當初我的情況嗎?我以前是個國軍士兵,抗戰勝利後我不但沒得到任何的好處,反而差點被批鬥死,好在我找了這個沒人幹的活才逃過了一劫。”
我無言以對,國軍在過去那個年代確實沒有什麼地位,尤其是那段黑暗時期,紅.衛兵對這些人更是下手不留情,要是逼不得已,這火化工的活誰會去幹啊。
“我度過了那黑暗的時期,熬到了改革開放,可我連田地都沒有,靠著我這點可憐的工資,怎麼給我兩個兒子娶老婆,我成分不好,隻能用所有錢給兒子買了兩個老婆。”
“可這一切並沒有結束,我的成分影響了兩個兒子的前途,他們除了自己創業根本沒有地方要,可創業需要錢,家裏的生活需要錢,養孩子更需要錢,眼看著這家就要散,我甚至背著他們去賣過血,可還是杯水車薪,你說這個情況我還能考慮是不是犯法嗎?”
“在我看來,人死如燈滅,我們盜取屍體的器官,至少比那些挖小孩眼球腎髒的人要好的多,至少我們沒傷害任何一個活人,除了我們自己。”
胡培石在歎息,我也有些唏噓,這胡培石當年也是個抗戰士兵,也曾扛槍打過鬼子,可因為局勢的變動最終落到這個下場,不得不說有些可憐,在想想程櫟申,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可恨之人或許也有可憐之處吧。
“你說的受傷害,是不是和你們的特殊能力有關?”
胡培石沉吟了一下點點頭:“其實我們都不算是活人了,還談什麼傷害啊。”
“你們的特殊能力是怎麼得到的。”這個問題是我最關心的,不管他們是活人還是死人,這種快速自愈的能力都很匪夷所思,就算是那強大的鬼嬰,都沒有這種力量。
胡培石苦笑了一下,“其實我也不知道,隻是程櫟申給我喝了一碗藥,我聞著那味道根本就是敵敵畏,喝了之後我足足昏死了三天,三天裏和死人一樣,沒有呼吸心跳,可三天之後我卻活了過來,活過來以後就有了自愈的能力,而且還能用血來愈合屍體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