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了,話筒裏傳來嘩嘩的雜音,我這是手機又不是收音機,話筒怎麼會有這樣的聲音,程泓的話倒是讓我安心了一些,至少我知道,這真心冰激淩廠最危險的地方是宿舍樓,我盡量避開就可以了,就算一定要去,也能做好準備。
抬腳邁進了鐵門,我的眼前立刻黑了下來,手機屏幕閃了一下隨後竟然關機了,在關機的時候,我發現手機信號也沒有了,我轉回頭,發現那小門並沒有關上,這才鬆下了一口氣,至少還有退路。
因為這廠子裏太黑,就算是眼睛適應了光線能見度也很差,讓我想起了照相館的暗室,這裏和那暗室絕對有的一拚,想起當初在暗室裏一次次遇到鬼,我就覺得有一股寒意從腳底湧了上來。
真冷啊。
或許是這裏是做冰激淩的,所以溫度都控製的很低,我有些覺得全身發冷,突然,腳腕傳來一股刺骨的寒氣,我低頭一看,發現腳下竟然是一層厚厚的雪。
雪很白,可是如果不是蹲下來看卻根本看不見,雪很厚,足足有十公分,都沒過了我的腳腕。
大夏天的,這裏怎麼會有雪?
我呼出一口氣,能看到一股白霧從我嘴裏噴出來,這個地方太詭異了,地上的雪肯定不是人為的,那麼隻有一種可能,是那個寒風女鬼出來了。
寒風女鬼每走一步都會帶起一股寒風,她身上的怨氣肯定十分冰冷,也正是這樣的怨氣才能讓周圍的環境變成這樣,想到她每個月初一都要害死一個人,我就覺得更冷了,同時我也明白了,那臨潁為什麼會大夏天的穿著高領的毛衣,本來我還覺得她穿的多,現在看來根本就是穿的少了。
對了,臨潁從這裏走進去,應該有腳印才對啊,為什麼我找不到?
我還來不及多想,就聽到身後傳來噶吱吱的聲音,這是有人踩著雪向我這邊走過來,腳步很慢很慢,就像怕被我發現一樣,我的右手拽出了抗波讬木劍,就在那人到我身後的時候,我猛地轉過身用抗波讬木劍刺了過去,可惜我刺空了,對麵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叫罵聲。
“你這人怎麼回事?沒事就要殺人,我看你就是個殺人犯。”
我有些發愣,這家夥不是彥靖嗎?
“你來這裏幹什麼?”
彥靖打了個響指,“還用說嗎?當然是來看鬼啊,那個過路鬼一點意思都沒有,所以我來看看這寒風女鬼是什麼樣子。”
“你是靈異愛好者?”我小心的戒備著,魏仁喜和我說這家夥是個鬼,我不能不防。
彥靖倒是一副輕鬆的樣子,“算是吧,我就是喜歡看各種鬼的樣子,誰讓我天生膽大呢,哪像你,一副膽小如鼠的樣子,還學人家來探險。”
看來彥靖也把我當成靈異愛好者了,我看了看彥靖的額頭,發現他頭上的傷已經好了,我又想起了車前杠莫名消失的血跡,“你的傷好了?”
“廢話,找了鬼大夫看病,要是沒有點奇效,我就燒了他的鬼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