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黑色的樹墩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立刻拉著孫祥上去說道:“老把頭,你快看,我們要往那邊走。”
“這個不行啊,我要的樹墩一定要能看到年輪,要不然根本沒法確定方向。”孫祥搖著頭皺眉,雖然著急可看著一截黑色的樹幹也沒有任何辦法。
“那我就打斷它。”轟的一拳,一尺粗的樹幹被我打斷,看到那斷裂的位置我鬆下了一口氣,這樹幹貼著地麵的位置,隻有外麵十公分左右被燒焦了,裏麵的樹心還是完好的,看來當初噴發岩漿到火山灰覆蓋的時間很短,要不然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情況。
孫祥露出了喜色,趴在樹墩的跟前仔細的查看了起來,口中還對我傳授著辨認方向的辦法。
樹木的生長具有趨光性的特點,一般來說,南邊迎光的位置要比背光的位置生長要快一些,也正是因為這一特點,才有看樹枝的濃密分辨方向的方法,可這個地方因為樹木,隻能通過樹墩來確定方向了。
樹幹,和樹枝一樣,生長也是擁有趨光性的,迎光的方向會生長的快一些,所以,年份越長久的樹木,樹心年輪的中心就會越往北方偏移,年輪也會呈現出一個橢圓的形狀,年輪邊線距離中心點最遠的方向,就是南方,雖然單一個年輪無法準確的分辨,可一個樹幹每年都有一個年輪,數十個年輪同時呈現,就會直觀的多了。
雖然這樹墩的年輪有些看不太清晰,可多道年輪相互論證之後,孫祥很快找到了東南的方向,帶著我們向前走去。
不過很快我們又迷失的方向,雖然我們是一直走的,有些山包都是直接爬過去,可是這地方的山包太多了,一次偏移一點,等我們爬過十多個山包,已經不知道偏移到什麼位置了。
我又轟開了幾個土堆,可卻沒有找到合適的樹墩,就在我焦急的時候,我突然感受到了一絲清新的氣息,隨後向著右邊看了過去,那是一座三十多米高的小土山,在土山的上麵竟然有一個一尺多長的綠色植物在迎風飄展。
在這樣的環境中竟然有植物生長,那證明那植物的下麵肯定有水,或許棒槌河就在那裏。
想到這一點我趕緊走了過去,當我登上那小土山的時候,發現那植物原來是一顆小柳樹,雖然樹木不高,可是不大的樹幹卻布滿了龜裂的裂痕,不像是幼苗,反而像是飽經滄桑的古樹。
“秦陵,我好像好多了。”劉倩穎蹲下來好奇的盯著這小柳樹,臉色恢複早就恢複了紅潤。
也許是這小柳樹光合作用形成的氧氣驅除了一氧化碳,這才讓劉倩穎沒有了中毒的反應,不光是劉倩穎,就是孫祥也好了很多。
“這個地方碳化木不斷的燃燒,整個地麵都已經達到了極高的溫度,任何的動植物都不可能在這裏存活,”孫祥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小柳樹生長在這裏,很可能是下麵有大量的水分,不但能供應它必要的水分,最主要的是能夠降低這裏土壤的溫度。”
“老把頭,您也覺得棒槌河有可能就在這小柳樹的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