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陽本想繞道去東華江看看,順便將德興社的麻煩處理了。卻不想鄭雪影身體出了狀況;一直溫養在她丹田的金劍突然有了反噬的跡象,半天的功夫就將鄭雪影的精神力抽取一空。她們金劍門還沒有任何人金劍斷裂了,既不回到山門的金劍池修補又不毀劍重修的先例。所以鄭雪影現在也有些六神無主了,不知金劍反噬最終的結果是什麼?這種情況下王曉陽怎麼可能轉道去東華江,他恨不得一下飛到天山,搶一塊極品玉晶來。
“要不,我先用真元幫你壓製一下?”一輛北上特快列車的豪華包廂內,王曉陽見鄭雪影臉色慘白,身子抽搐不停,知道金劍又在鬧騰了,便開口詢問道。
“不行,我們修煉的真元屬性不同;這樣做可能會激起劍膽更強烈的反撲!”鄭雪影低聲說完這句話便身子一歪,直接從軟臥上栽了下來。王曉陽探手一拉,便將鄭雪影潤軟的身子摟抱在懷。感覺到王曉陽身上的熱力,鄭雪影慘白的小臉浮上一層嬌豔的紅色,就好似瑩白的宣紙上點了一團水彩,顯得極為嫵媚動人。
金劍門弟子修煉的金劍和修煉者的元神緊密相連,當修為大成時便神劍合一,元神和金劍徹底融為一體,到達不滅不散的永生境界。鄭雪影的金劍損傷,元神大損;金劍便和她的元神斷了聯係,進入了休眠過度階段。但是鄭雪影元神沉寂了時間太長了,已經超過了金劍休眠的時限。她丹田內的劍膽經過她多年的祭煉已經頗具靈性,從休眠狀態中蘇醒之後便自發的汲取精神力溫養劍膽。由於這種汲取是單方麵自發的,而鄭雪影的元神現在又完全沉寂了,根本就控製不了。如今唯一的方法便是將她丹田中的劍膽毀去,重新修煉。如此一來豈不是又要回到原點,鄭雪影當然不甘心。
“王曉陽,你的神識有多強?”鄭雪影努力平複紛亂的心緒,小聲問道。她已經想到一個壓製的方法了,不過這個法子需要王曉陽的元神之力的幫助。
“呃,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全力放開後,能夠感應幾十千米的距離吧!”王曉陽仔細回想了一下,才不好意思的說道。這隻是他在南極的時候感應範圍,現在不知道增加了沒有。
“嗯,這樣應該可以了!”鄭雪影聽了之後微微點頭,然後將自己的想法和王曉陽說了一邊。不想王曉陽一聽完就將腦袋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這簡直是異想天開?怎麼可能?你讓我的元神凝聚成帶有你精神烙印的精神力?你不是說笑吧,我們兩人性別就是最大的問題!”鄭雪影的想法很簡單也很離譜。她想要讓王曉陽的神識直接在她體內模擬出她自己的精神力來溫養劍膽,這樣的話劍膽便不會再強行抽取她的精神力了。元神沉寂之後,她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精神力自然也是很弱的。如果劍膽再鬧騰幾次,隻怕她小命便沒了。
“好吧,既然如此。你就將我放下了,讓我自己一個人自生自滅吧!”鄭雪影和王曉陽一起呆了這麼長時間,當然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性子。所以說這話的時候她雙眼低垂,神色黯然;仿若一個被人拋棄的小媳婦兒一般,模樣十分惹人憐愛。看的王曉陽心中一緊,立刻答應了下來:“你不要這樣,我一切聽你的就是了!”鄭雪影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王曉陽覺得自己有很大的責任;現在為了穩住鄭雪影體內的金劍,他豁出去了,不就是模擬成女人的精神力麼?就算讓他戴文胸穿絲襪他也認了。
見王曉陽答應下來,鄭雪影心中一鬆,便將注意事項詳細和王曉陽說了一遍。其實她有這個想法主要是受到攝魂術的啟發,攝魂術便是用強大的神識侵入對方的腦海,控製對方的元神。既然能用神識控製元神,怎麼不能用神識模擬精神力呢?鄭雪影從小就性格執拗,認定的事情從不改變。自從決定要用玉晶將破損的金劍修不好之後,她就不打算放棄。
“你真的決定要將心神完全敞開,讓我的神識任意瀏覽?”王曉陽心跳有些加速,這根本就是將身心全都交給自己了;這種毫無保留的程度就算現實中的恩愛夫妻恐怕也都做不到吧!
“當然,要不你能模擬出我精神力的特性麼?快點開始了,你一個男人怎麼羅哩羅嗦像一個女人似得!”鄭雪影覺察到身子越來越衰弱,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不耐煩的催促王曉陽道。她可能還不清楚一個女孩將所有一切呈現給一個男子的可怕後果,這將意味著她今後在王曉陽麵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甚至連她女兒家最隱秘的私事也不例外。
王曉陽看到鄭雪影身子不自然的抽搐起來,知道她體內的劍膽又開始抽取精神力了。於是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將自己的神識凝聚成一條細線從鄭雪影的眉心侵入,接著像是刺穿了一層薄膜一般,進入了鄭雪影的腦海深處。這種奇異的過程不禁讓王曉陽臆想連連,好似自己給鄭雪影破身一般,一種特別的興奮從他心頭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