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王曉陽的話,林蕭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懷疑;媧族男子這麼一說他心中更加確定了。他的兒子林鑫肯定是沒了,頓時一股極度悲憤的情緒從林蕭心頭湧出,不過很快就被他給壓了下去。林蕭性格隱忍,又十分冷靜。知道此時和媧族翻臉隻會便宜了王曉陽。要不是王曉陽,他的兒子林鑫也不會如此淒慘。先將王曉陽解決了再說,至於媧族,以後再找機會找他們算賬,反正想要殺妖族的修真者多的是。想明白了這些之後,林蕭冷冷一笑,接著手決一變。青木罩內的風暴更加凶暴,鐵軌兩旁的森林發出一震呼嘯,很快就變得枯萎過半;樹木的生命力被強行抽取之後,一下變得幹蒼脆裂起來。
嗎的,林蕭這個老混蛋看來是打定主意殺了自己了。王曉陽暗罵一聲,一陣陣罡風如同利刃一般絞殺過來,他現在已經覺得很吃力了。雙足被強烈的旋風震動的幾乎沒有了知覺,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懷中的鄭雪影受不了,他雖然祭出了一層真元護在外邊。可是真元護層隨著罡風的擠壓已經越來越不穩定,鄭雪影現在修為全失;連精神力都比普通人要弱幾分;怎麼受得了真元護層的擠壓。當下她就憋悶的喘不過氣來,嬌軟的身子在王曉陽懷中抖動不停。
靠,青木罩封閉的太嚴實了,連神識都透不出去。王曉陽強行催動丹田中的亮點卻連半絲能量也吸收不進了,沒有了能量補充他的真元就維持不下去。而沒有真元的支持,他足下的疾風符就成了沒用的紋身了。就在他心念輾轉的時候,青木罩外已經出現了變故。一白一紅兩道人影從空而降,以夾擊之勢落在鐵軌旁。
“你們妖族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東方的修真界撒野,真是活膩了。就讓我替天行道收了你們吧!”說話的是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年輕男子。他臉膛白淨,模樣俊秀。一雙劍眉直入雲髻;雙眼亮若晨星,不經意間閃過一層犀利的電芒;給人莫大的壓力。漆黑的長發散披在肩,隨風飄動,頎長的身形如同青鬆一般挺拔有力;整個人顯得風流倜儻,威武不凡。隨著他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威壓席卷而開,連青木罩內的王曉陽都能感應到。
“你們不要逼人太甚,我現在已經控製這輛列車一千多名普通人的魂魄,隻要我稍微動幾個指頭,他們全都魂飛魄散。”那媧族的男子仰頭和那白衣男子對視道,嘴角盡是陰冷的笑意。對於修真界這些偽道士,他們媧族有的是辦法。他就不相信這兩個年輕人不顧及這一千多人的死活。
“妖族到底是妖族,行事狠毒張狂!難道你們就隻有身子變成了人形,心還是那顆獸心麼?”另外一名紅衣女子聽了秀眉一皺,嬌聲罵道。這罵人的話語從她嘴中說出,也似乎帶有幾分柔意。這女人身段高挑,麵容極美;細眉星眸,瓊鼻柔唇;仿若蛋清高手筆下的古典美人。一身淡紅色的衣裙穿在她身上更是將女兒家的曼妙身姿體現的風情無限。一頭飄逸的秀發被她用一隻小木簪子挽在頭頂,幾縷發絲散垂在一邊,使得她秀美的頸脖更加白嫩光潔,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親吻一下。
“這就不勞煩你們操心了,快快退去。否則的話我要這一千多人死在你們麵前!”媧族的妖人雙眼閃過一道凶光,隨手牽引出一道妖力;妖力一出,籠罩整個火車的青色光芒便不停的湧動。車廂內的乘客一個個顫栗不止,麵上的血管凸起老高,仿若在經受非人的酷刑一般。這種慘烈的情況讓人毫不懷疑,媧族男子隨時都可以讓列車內一千多人爆體而亡。
“哼,我最討厭別人威脅了!”那白衣男子劍眉一抖,隨手揚出一道白玉色的符籙。滋滋,蓬!一道拇指粗的閃電憑空而顯,直劈在那媧族妖人的頭頂之上。將那家夥腦門子劈的焦裂漆黑,直冒青煙。那紅衣女子速度更快,幾乎在同一刻纖纖嫩手輕輕一擺,一道金色的劍氣驟然噴出,如同一道金色折扇朝媧族的男子橫掃過去。
哎呀呀!妖族的男子氣的蛇眼圓睜,哇哇亂叫。細密的鱗片急速冒出,瞬間便覆蓋全身。他手中的妖力不要命的噴發出來,成跌浪之勢將金色的劍氣攔在身前。就在此時,聽那白衣男子輕喝一聲:散!一道刺眼的金芒淩空閃耀幾下,便如同禮花一般轟然炸開,幾息之間就將火車上的青光衝散一空。接著白衣男子連續彈出三道符籙,祭出一道金色的光幕將整個列火車給保護了起來。這幾下攻擊真是快如閃電,瀟灑至極。
“林宗主,好久不見!想不到你竟然淪落至此,和西方的妖人同流合汙。您這樣做對的起木原宗的先輩麼?”紅衣女子再也不理會那媧族的男子,緩緩來到林蕭麵前。她早就注意到了這邊青木罩的動靜,隻是不知道被困在裏麵的是何人。
“嘿嘿,淩雪姑娘;還是讓你的那位雷宵宗的朋友住手吧,我的青木罩內可是困著他的一位同門呢?如果真的要逼得魚死網破,我就算爆了青木罩也要將裏麵的那人炸的身死魂滅。”林蕭也想不到這對年輕男女配合如此密切,眨眼間便將他們幸苦弄出的人質陷阱給破了,出手老辣的程度甚至比得上他們這些老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