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陽將小胖子張峰全身的經脈疏通了一遍,便和鄭雪影,潘多多兩女一起出發了。小烏龜玄炫終究還是變成了原型,被潘多多放入小背包帶著一起走了。不知是不是因為參加正陽宗的超度儀式,一路之上王曉陽感應到好幾撥修真者的氣息,其中還有一股就是那個被他強吻的女人的氣息。他神識探查的時候,那女人明顯有所察覺,要不是他急速用禁製將全身的氣息給隱藏了,隻怕會被她發現。這之後王曉陽再也不敢用神識窺視了,老老實實收斂全身的氣息,如同普通人一般來到五台山。
西部地幹樹稀,視野遼闊。五台山作為西部最高的山脈,極為雄偉,遠遠就看到那巍峨的輪廓,仿若一個巨大的金佛半躺在地。層巒疊嶂的山峰好似一朵巨大的蓮花點綴在金佛的身旁。寬廣的五台峰頂屹立著數重廟宇,在陽光的照耀下璀璨奪目,金碧輝煌。一層層莊嚴肅穆的氣勢流散而開,仿若金佛腳下的祥雲。
王曉陽三人並沒有隨著普通人一起去那金光四溢的五台山頂,而是來到對麵一座小佛山。這座山形體陡峭,模樣怪異。遠遠看去就如同那金佛樹立起的手掌一般。小佛山周圍一年四季被雲霧環繞,山澗隔斷;行走極為艱難。所以來這裏的遊人少之又少。除了對探險非常熱衷的驢友偶爾來過幾次之外,幾乎被人遺忘。王曉陽背著一身探險裝備,走在前頭。鄭雪影和潘多多兩人一人拿著一個數碼相機,一人拿著雙筒望遠鏡走在後麵。三人組成一個典型的探險小隊。
小佛山並不是正陽宗的宗門所在,像正陽宗這等大宗派的山門一般都設有重重陣法和禁製,外人想要偷偷闖入是極難的。空機子不愧為空空門的高手,他劍走偏鋒,敢想旁人不能想,終於利用修佛之人的慈悲之心讓他如願進入了正陽宗的山門。王曉陽今天也要按照空機子所用的方法再走過一次,即從這小佛山失足掉下萬丈山澗。
“唉,累死我了!我們坐著休息一回,王曉陽你去照幾張相吧!”潘多多和鄭雪影兩個女人穿著一身橄欖色的迷彩服,頭戴大簷帽;口罩和茶色的大眼鏡將整個臉部包裹的嚴嚴實實,隻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粉白的肌膚和那曲線玲瓏的嬌軀卻是散發出一種別致的吸引力。不過此時她們兩人累的直吐氣,姿態不雅的靠坐在一截石岩上,將這份魅力指數降低了幾個百分點。看她們疲憊的樣子,隻怕從出生的那天起都沒有走過今天這麼遠的路吧。
“好吧!你們先喝點水!”王曉陽表現的如同普通探險者一般,將後背上的裝備放在一邊。用毛巾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為了使自己的行為逼真,不惹起大和尚們的懷疑。王曉陽這次將全身的修為全都封閉了,完完全全是以一個普通旅人的身份來做這些事情的。所以他一樣也累的大汗淋漓。這些帳篷睡袋之類的裝備剛開始背的時候還不覺的重,等在山路上一顛簸,走過幾千米後他隻覺得兩隻肩膀都要被壓斷了。此時一放下隻覺全身上下都透著輕鬆。
王曉陽從鄭雪影手上接過佳能單反相機,一邊仔細順著岩邊朝前走,一邊搜尋著最佳墜下去的地點。剛才潘多多讓他去照相便是他們定下的暗號。自從走入五台山的地境,王曉陽他們一切都做的很小心。不僅再也沒有談論過一次偷盜玉晶的話,甚至連修真界中的名詞都沒有說出一個。
“將你的背包扔給我,我給相機換一塊電池!”經過半個時辰的尋找,王曉陽終於找到了一個最佳地點。剛才他一路踩下不少碎石,看似是無意,實際上是想要通過碎石落地的聲音來勘察山澗的高度。要不然的話掉下還沒有十米就到了底兒,肯定是不會引起正陽宗大和尚的救援的;更加不會觸碰到禁製或者陣法。
聽到王曉陽的話,呆在小背包裏的玄炫急劇的翻騰起來,他知道王曉陽這話的意思是要將他也一起帶下去。他當然不願意和王曉陽一起下去涉險了。自從來到這個破五台山,他就感到心驚肉跳;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油然而生,嚇的他整個身子都縮進小小的龜殼之內了。潘多多雖然很想要玄炫的家裏的血貝,但是也知道此時事關重大,她稍微遲疑了一會兒便將背包用力的朝王曉陽扔了過去。將玄炫帶下去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保險措施。萬一王曉陽進入了正陽宗被發現抓了起來,玄炫也好跑出來給她們報信。烏龜可是佛家聖物,正陽宗的人應該不至於煮了祭口。
呀!王曉陽抓住小背包的時候,雙腿一滑,身子一歪;便失足從山岩翻倒了下去。慘叫的聲音還沒發出一半便完全消失了,好像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潘多多和鄭雪影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到對方眼中的擔心。她們連忙爬起朝王曉陽掉下去的地方走過去。其實他們商量好的法子心中也沒有底,潘多多雖然聽她的師尊空機子說過一次,但具體怎麼操作她完全不知道。最關鍵的是王曉陽剛才那聲慘叫太不正常了,讓她們心中很不安。萬一這裏麵有什麼秘洞,陷阱之類的地方豈不是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