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淨,不用廢話了。潘多多就在這房子地下!”王曉陽雙眼閃過一道淩厲的殺氣,如同一記重錘砸的那中年人橫飛而起,鮮血飆濺,一直退至大廳正中才砰然倒下。王曉陽踏著熱騰騰的血水,神情冷然的走了進去。他的神識剛侵入那中年人的腦海,便覺察到一股反彈之力猛然爆開。接著便見一團白光從那人的腦門噴散而開,憑空凝成一座雪白的山峰;形狀雖小,卻是險峻逼人;渺渺雲霧之間顯出無盡的氣派。
“天山?”隨後而來的空淨看到這座白光凝結的山峰,愣了一下。接著神情嚴肅的對王曉陽道:“這人是天山宗的人,要不然天山宗的標記也不會留在他的身上。”說著他和王曉陽仔細解釋起來,修真界的一些大門派為了防止修真者誤傷他們在世俗間的代表,通常會在和他們有關聯的普通人身上留有一定的標禁!當修真者的真元或者神識侵入的時候便會激發。對於勢弱的修真者來說這就是警告。而對於強大的修真門派來講這就是攀交情。
“天山宗的人又怎麼樣,他綁了潘多多,又和東瀛的忍者之花組織勾結。老子殺了他天山派還能把我怎樣?”王曉陽心中還有句話沒有說,他和天山宗的天心子,天雪絨早就結下了梁子;甚至還要去天山宗盜取凝神草和天池水精,他今天放不放過此人根本就無所謂。
“王曉陽,你這種心態就不對了。天下本是一家;何來中土,東瀛之分!我們要懷有一刻博愛的心,忍者之花也算的是修真者一脈,他們還沒有明顯的惡行,你怎麼就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呢?”空淨似乎被王曉陽挑起了辯論的興致來,越說越是長篇大論。
“博你個大光頭,老子可沒有你這麼寬心!”王曉陽恨恨罵了一句,準備用神識直接拘出中年人的靈魂,看看那地下的實體空間有什麼便捷通道可走;卻是愕然發現那中年人不見了。大廳中除了一小灘血漬之外,隻留下一絲流動的痕跡。這人竟然在王曉陽和空淨兩名修真者的眼皮地下消失了,這下連空淨也是滿臉震驚。
“是金遁術的氣息?”空淨繞著那流動的痕跡走了一圈,回頭朝王曉陽道。王曉陽真是恨不得將空淨這個笨蛋一腳踢出去,又是在關鍵時候給他添亂。這次好了,這麼深的地麵怎麼下去。現在他身上也沒一個土遁符,即便有個土遁符也不一定能穿透那厚厚的鋼精混凝土牆。如此隻有用真元絞了!想著王曉陽馬上祭出一道刺眼的金色元力,凝聚成一把闊口大刀,狠狠的朝客廳的地麵劈去。轟!真元刀激發出的狂暴氣浪一下將整個客廳給掀開,席卷出的沙石塵土漫廳都是;豪華的家私,燈具紛紛碎裂成渣滓。轉瞬間整個廳內一片狼藉仿佛龍卷風肆虐過一般。
王曉陽一直劈砍了數十米,翻起的土石堆滿整個大廳;將別墅都撐裂了。由於這別墅區臨近海邊,地下層蓄水豐富,後來王曉陽攪起的土石幾乎和海水練成一片,進展越來越慢。空淨在一旁看了不禁出聲提醒道:“王曉陽你怎麼不用土遁之術?”
“土遁個屁,老子沒有符籙,你有什麼好法子?”連續使用真元劈砍,他的元神也感覺到了一絲疲憊。先前和鄭雪影一起合神穿透的時候他的元神之力就損耗了不少。
“我也不會土遁,但可以讓小烏龜出來幫忙呀?他肯定有法子的?”空淨當初聽塵定大師講法的時候,曾經聽大師說起過妖族的幾個特別的種族。玄龜一脈最強大的能力便是遁術了。這裏又是靠近海邊,小烏龜應該可以幫助他們潛入地下的。
王曉陽聽了雙眼一亮,玄炫的遁術很是厲害的。當初他一把火燒了季連成的祖宅時候便是小烏龜玄炫使用了一個大範圍的遁術將他們一起傳送到了潘多多的家中。他馬上將血貝中的玄炫給倒了出來。玄炫正和小美人魚球球談情說愛呢?突然被王曉陽給弄出來,當然是很不滿了。可王曉陽根本就無視他情緒上的激動,直接讓他發動遁術,將大家一起弄到地下的實體空間中去。
“哼,現在想起我來了!有好事的時候怎麼不讓我出來看看?”玄炫和王曉陽一起本是想要好好玩樂一番,可他大部分時間都被王曉陽仍在血貝中,要不是有球球這個小美人魚相伴,他隻怕要無聊死。所以他心中對王曉陽當然是很有意見的。
“嘿嘿,你好像忘記是誰幫你救回了小美人魚了,如果你再唧唧歪歪的話,我就將球球收了做老婆了!”對付小烏龜王曉陽有的是辦法,小美人魚就是他的死穴。隻要拿住了還怕他不聽話。果然,玄炫一聽王曉陽這話,氣焰一下弱了下來。他馬上展開小臉對王曉陽笑道:“別,陽哥!你知道我心中隻有球球一人,你可不能做出奪人所愛的事情來。你們要到哪裏去,說給我聽聽,我幫你們搞定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就是這地方?”王曉陽將神識轉回的三道訊息和玄炫詳細說了一遍,讓他用遁術將大家轉移到有潘多多手鏈的那個小房間。小烏龜立刻拍著小胸部豪氣道:“沒問題,一切都交給我了!你們兩人站在我旁邊來!”等王曉陽、空淨兩人和他並排站在一起後,玄炫從嘴中吐出一股綠光。接著小手連續翻轉了數下。那綠芒猛然漲開,形成一層疊蕩的光幕朝他們三人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