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之力?”王曉陽神情一愣,怎麼這個遁術還有這麼奇怪的限製。他現在哪裏去弄金屬之力,難道這符文白刻錄了。就在他為難的時候,他手臂上的金劍突然動了一下,似乎有毛遂自薦的意思。對了,怎麼將這小東西忘記了?金劍門的金劍應該蘊含有豐富的金屬之力吧。隨著王曉陽心念一動,手臂內的金劍輕輕震動了一下,接著便有一團劍芒流轉至他胸口。這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隻見他胸口的符文亮閃了一下便產生一層金屬波紋將他全身都覆蓋了,然後王曉陽便覺得一種神奇的拉扯之力將他整個罩住,拉入了牆壁之內。
草,竟然真的成功了?王曉陽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他感到自己來到了一個奇異的管道世界,一層層的金屬網絡交織在一起。隻要他心念一動便會順著金屬網絡前行。因為沒有坐標,他糊裏糊塗闖了進去,就仿佛入了一個巨大的迷宮。他嚐試著將自己的神識放出一絲來,可立刻就被龐大的金屬網絡給吸收了進去。嚇的他不敢再使用神識了。
噗!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幾秒鍾也許是幾十分鍾?王曉陽隻覺周身一鬆,從金屬網絡中流了出來。他渾身一震便恢複了人形。還沒來得及查看周圍的環境便聽一聲嘶啞的聲音響起:“大哥,你就不用來看我了,我又不是小孩。這點傷不礙事的。”王曉陽凝神一看,發現這裏也是一個簡陋的臥室,潔白的單人床上躺著一名被包紮好的傷號。雖然是側身,王曉陽還是一眼便認出來了。這家夥正是在上麵別墅中被他打傷而溜了的中年人。
“啊,是你!”沒聽到回應,那人轉過身來。一看到王曉陽頓時驚訝的雙眼都凸了出來。王曉陽嘿嘿一笑,心中很是快意道:“真是想不到我們兩人又見麵了,這次看你還朝哪裏跑?”
“事已至此,我自然是無話可說。隻不過潘多多還在我們手中,你可要想清楚才好?”中年人開始驚訝了一下,很快便平靜了下來,毫不畏懼的和王曉陽對視著。現在還編什麼瞎話已經毫無意義,他幹脆將底牌說出來。王曉陽根本就懶得和這人廢話,徑直上前祭出神識直接在他的腦海中讀取記憶。現在王曉陽有流體之術在胸,隻要再掌握了詳細坐標。救回潘多多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噗!天上宗那層警告再次出現,王曉陽毫不理會的穿透那層皚皚雪峰,在中年人驚恐的目光中竄入了對方的識海之內。嗡,王曉陽元神金光一散,神識便和中年人的意識對接了起來。一幅幅畫麵如同過電影一般在王曉陽的元神中飄過,這種感覺就像看三維立體影像一般。隻不過沒有看大片那種震撼罷了,多數都是商海中的一些瑣碎雜事。隨著時間的流逝,王曉陽對這中年人的一生慢慢有所了解。
說起來這人和潘多多還有幾分關係,他就是王曉陽第一次來香港時碰到的那個潘多多的追求者之一,李克默的父親。也是天山宗在世間的藥材代理商。在這中年人的記憶中他看到了大量天山宗外出曆練的弟子來香港就在他家裏作威作福的畫麵。其中更有甚者,他的新婚妻子都被天山宗外出曆練的弟子調戲過。他的幾個女兒更是如同奴隸一般伺候著這些高高在上的修真者們,無一不是被肆虐而死。在他的記憶中,王曉陽幾乎就看不出作為修真門派旁支的優越感,更多的都是血和淚。
“你記憶中的事情都是真的麼?”想不到這中年人光鮮的外表下竟然是這樣的悲涼,王曉陽也不禁被那些淒慘的畫麵勾起幾分惆悵來,他不由得回想起他的養父母的死亡來。心中的殺意不知不覺暗淡了下來。
“你們這些所謂的修真者們何嚐理會過我們普通人的感受,想要什麼就掠奪什麼,簡直就是比豺狼都要惡毒?你怎麼不下手殺了我!難道是嫌我的血髒了你的手麼?”被王曉陽看到了記憶中的殘麵,中年人情緒有些失控;他猛地從床上坐起,竭斯底裏吼道。因為他的嗓音本就低沉,所以顯得更加蒼涼。
“哼,不要以為我覺得你可憐就不會殺你,你叫個屁,你還不是看中了天山宗的勢力麼?又沒有人逼迫你給他們做事?”王曉陽有些火了,他最見不得人拿別人的同情心發飆了。何況這老小子也沒少借著天山宗的實力中飽私囊,不知做了多少壞事。“哼,隻要我們普通人和你們修真者有了關聯,退不退出還由得了我們自己麼?”中年人冷冷看了王曉陽一眼,雙眼盡是嫉恨之色。他似乎將對天山宗的仇恨全都轉嫁到了王曉陽身上。
“有本事你找天山宗,天心子他們算賬呀,關我屁事!”王曉陽覺得這家夥太自以為是了,修真界也不全都是天山宗那樣的垃圾了,我不就是沒做過什麼壞事麼?師兄和那個水姐姐也都不錯麼?“你以為我不想麼?”中年人恨恨看了王曉陽一眼,接著精神一鬆,整個人如同泄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床上。全身的力氣似乎也順著剛才的憤怒給流散光了。
“好了,我們別扯這些廢話。潘多多他一個小姑娘家和你們可沒有什麼關聯,你們還不是一樣欺負在她身上來了。你和天山宗那些混蛋並沒有什麼兩樣,誰也別說誰了?快點將潘多多的坐標告訴我。”王曉陽不想和這中年大叔鬥嘴,剛才他在這人的記憶中竟然沒有發現這裏的方位圖,好像這家夥也是新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