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琉璃從那帳篷中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仿佛是遇到等級很高的大妖一般,但是他又沒有感應到一絲一毫的妖力;真是奇怪之極。不過有王曉陽在,這種事輪不到他操心吧!想著金琉璃就變得寬心起來,連連消滅了三隻烤雪雞。經過元神的變化和細致的調整,王曉陽使用火符的控火能力得到了極大的提高,不止是火苗的大小掌控隨心,就連吸收的火能也能縮到極小的範圍。將一隻雪雞烤的外焦內嫩隻需抽取數米之內的能量,簡直是整個修真界中最袖珍的火符了。
第二天早上,那老頭看到突然多了一個人不覺有些驚訝,王曉陽隨意給金琉璃胡謅了個身份便催促著趕路。按照王曉陽的估計,經過這兩天的前行,他們應該到了老頭所說的天池附近了。他想要快點幫助老頭搞定天鵝的事情然後去雪線崖找凝神草。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王曉陽和金琉璃,怪老頭三人翻過了一座半圓弧形的冰峰,來到一處狹長的冰川地帶。厚厚的冰雪就像一層潔白的棉被,一眼望不見邊。一條條筆直的雪溝縱橫起伏,布成細密的紋路極有層次,顯得十分壯麗。
“好了,我們到了!”老頭甩了甩頭發,扭動了幾下腰肢;然後一屁股坐在長條形的包裹之上。這一路走來,他和背包形影不離;王曉陽想讓金琉璃幫忙,這老頭死也不肯,好似那袋裏有什麼了不得的寶貝一般。不過王曉陽認為多半是老男人用的情趣之物罷了。剛才這悶騷的老家夥甩頭扭腰的動作,女性十足,陰柔的不得了。王曉陽幾乎敢斷定這死老頭有斷袖之癖,說不定還是被動享受型的。
“天池怎麼會在這裏,你該不是說笑吧!”王曉陽看了看灰白色的冰麵,根本就找不到融化的痕跡。天池的形成王曉陽還是略知一二的,天山山脈大大小小的天池全都是山峰的冰雪融化後彙集而成的天然湖泊,一般分布在海拔一千多米的山坳之間。而這裏已經到了冰雪的非融化區了,沒有流水怎麼可能形成天池。“哼,你身為天山宗的人;連天池的內外之分都不知道?”不想老頭聽了王曉陽的話很是鄙視了王曉陽一眼,接著從背包裏掏出一個鴨嘴鋼錘,沿著地麵仔細的敲擊起來。似乎是要找什麼通道一般。
“騷狐狸,你知道天池有什麼內外之分麼?”王曉陽被老頭說的鬱悶,隻好轉過頭來低聲問金琉璃道。金琉璃苦笑著點頭,他倒是知道一點內池的信息。天山山脈地勢廣闊,冰峰眾多;千萬年來形成的天池不在少數,可更多的天池是被天山宗給隱匿了起來。那些隱匿的天池也叫內池,是真正的寶池絕地。不僅孕育有稀世珍草,其池水的功效也堪比靈丹妙藥。所以在修真界中所說的天池一般都是指天山宗的內池,而世人旅遊的天池則是指外池。外池除了風景優美,水質清澈之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不過內池也多半是在山峰腹腔之地,海拔並沒有這麼高。
“哼,你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所有的天池雖然都是在差不多的高度形成的,但是內池是你們天山宗所屬,能輕易讓人進去麼?我找的這條路可是天路,能順利的進入內池。”老頭也聽到了金琉璃的解釋,他反手握著鴨嘴錘一麵反駁一麵不緊不慢的來到王曉陽他們跟前。
“是麼,你這麼明白的告訴我難道不怕我將你抓起來麼?我可不會看著我們天山宗的內池被外人闖入?”王曉陽冷冷看了老頭一眼,若有所指的問道。這老頭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了,按照金琉璃介紹的內池情況是不可能有什麼天鵝的,這老家夥前幾天說的話肯定的騙人的。
“這樣呀!那雪線崖可是你們宗門的禁地中的禁地,你卻告訴我要去那裏瞧瞧風景又怎麼解釋呢?”老頭戲謔的看了王曉陽一眼接著把玩手中的鴨嘴錘道:“我們還是心照不宣,各做各的事情把?你們幫我進入這個內池,我則告訴你雪線崖的具體方位;你看如何?”老頭言語雖輕,氣勢上卻完全掌握了主動,不經意間顯出一絲上位者的威嚴來。呃,王曉陽神情一怔,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想不到雪線崖竟然是天山宗的禁地,更加想不到這個陰柔的老家夥真人不露相,隻怕是一名身份不簡單的修真者了!他和金琉璃對視了一眼接著才不甘心的問道:“你要我們怎麼做?”
“很簡單,沿途我都用釘錘在冰層上留下了裂痕。隻要所有的裂痕練成一片就可以形成定向雪崩。如果我計算不錯的話,這個雪崩應該可以形成一個直通山腳的通道。我們沿著這條冰道滑到底層一定會經過內池的範圍,你們隻需要祭出天山宗的真元即可。這些內池在天山宗的腹地,雖然也有陣法保護;但對天山宗的門人是構不成任何威脅的。”說著老頭定定的看著王曉陽,他也是賭了一把。此時他正處在一個尷尬的時期,一身的修為發揮不出來一分一毫,隻能用言語將這兩個愣小子給唬住。反正隻要進了內池,他就什麼也不怕了。
“你倒是好算計,如果沒有碰上我們呢?”王曉陽陰著臉道。雖說他也是一個擅闖天山山脈的冒牌貨,可被這老頭擺了一道還是讓他心生不滿。金琉璃最無辜了,他幽幽的看著王曉陽,心中忐忑不安。按照對麵老頭的說法,這內池周圍的陣法應該不弱,可憐他一個小狐狸隻怕要倒大黴了。此時他十分懷念血貝中的日子,連連傳了幾道神識過去讓王曉陽將他送入血貝,可王曉陽就是不理會。王曉陽也對內池的陣法感到很棘手,正想要用騷狐狸試探一下,怎麼可能將這麼好的擋箭肉盾給藏起來呢?反正萬一重傷了金琉璃再扔回血貝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