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陽沿著倒懸的山峰仔細尋找了一周,才發現倒錐形的峰麵上有許多反光點。那些反光的地方全都是不規則的洞穴,一個個比鄰起伏,造型詭異,仿若太空的蜂巢基地。大部分王曉陽都不知道用什麼材質製成的。他的神識剛一動便聽哢哢數聲悶響,接著幾十道黑影從洞穴中暴飛而出。然後他就感應到金木水火土五種不一樣的能量氣息鋪天蓋地的籠罩了過來。王曉陽身子一退,便看到自己被一群非主流的修真者給包了餃子。
那些家夥一個個奇裝異服,發型更是怎麼酷怎麼另類就怎麼弄;什麼耳釘,鼻環,唇環一大堆烏七八糟的玩意兒裝飾在身上;看的王曉陽心中發慎。其中將內衣外穿的就有好幾個?他們手上或多或少都抓了一把黃色的符籙,隨著一層層光暈閃動;暴烈的五行能量氣息激蕩而出,形成紛亂的能量氣場壓的王曉陽幾乎透不過氣來。嗡,就在王曉陽元神飄搖之時。他胸口的金屬片突然發動了,就見一層金屬流光逸散出來,眨眼之間便形成一副威風凜凜張揚至極的鱗片護甲。金屬戰衣一出立刻將現場所有人的風頭都給比下去了。周圍傳出一片吸氣之聲。
“小子,你什麼來路?敢來我們五行部砸場子?”一名稍微正常帶著黑框眼鏡的家夥分開眾人,飛了出來。他麵容蒼白,頭發淩亂;一雙眯眯眼在黑框眼鏡後半掩半睜;就好像一個剛完成大型項目的程序員一般。就是他身上的衣服太不配套了,一身黑色的風衣皺皺巴巴,沒有一絲一毫的飄逸之意。
“你自己看吧!”王曉陽將玉牌扔了過去。他真是有點想哭,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嘛?連最差勁兒的社團都不如,怪不得師兄張懷不願意回來,五行本部簡直是烏煙瘴氣到了極點。就算王曉陽這個正牌子社團混混都不屑一顧。那黑框眼睛的家夥接過玉牌,神色一愣。接著打哈哈道:“大家都散了,是自己人!”等其他的人零零散散都走光了,黑框眼鏡才湊過來笑嘻嘻的道:“哥們,你這身護甲是怎怎麼得來的,介紹我也弄一件吧!”
“我可沒時間和你閑扯,快帶我去見萬鈞真人。我有話問他?”王曉陽元神一鬆,金屬戰衣便自動隱了下去。可不想他這話一說完,黑框眼鏡就變臉了,他邪邪一笑。轉手就散出一把黃色的符籙,成扇麵的形狀朝王曉陽撲了過去。符籙中透出層層火焰熱力驚人,瞬間就形成一圈熊熊大火將王曉陽給罩了進去。王曉陽有些惱了,在通天門那裏被老頭戲弄,現在到了五行本部還被自己人壓製;頓時他心神連跳,左手的火符飛快的亮了幾下。
噌!隻見偌大的火雲一收一縮便全都被王曉陽的火符汲取了過去,接著王曉陽也不客氣,雙手一拉將凝聚在手掌的火球給拉成一根熱力四射,火苗纏繞的紅火棍。接著身形一躍,掄起火棍就朝何況框眼鏡砸了過去。王曉陽這如入其來的攻擊一下將那家夥給打懵了,他們平常測試練習從來都是用符籙對陣的,那有用符籙聚集起來的能量做武器如同街頭打架一般亂劈亂砍的,這也太低級了吧。可想歸想,王曉陽的棍勢一陣強一陣,最後攪起漫天的火焰將黑框眼鏡給包圍了起來,情勢瞬間逆轉。
“哇,新來的這家夥什麼來頭,怎麼比眼鏡老大還要生猛!我們是不是要換山頭了?”看著王曉陽和黑框眼鏡兩人對戰的熱烈場麵,剛才散去的人群又重新聚集在一起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五行部沒有了萬鈞真人坐鎮,本就散懶的很;大家無聊之下便通過符籙的煉製組合比賽選出一個臨時老大來。黑框眼鏡正是這屆的主事人。他組合出的火龍符籙不僅漂亮,而且威力也是很可觀的。但是今天火龍還沒有形成便被這個新來的給破了,來了個反包圍。
雷霆一線!火海中的黑框眼鏡猛地一吼,接著就見一道沛然雷力轟散而開。將周圍的火焰全數衝散,然後閃亮的電光更加迅猛的朝王曉陽襲了過來。不得不說這個黑框眼鏡運氣很衰,王曉陽身上僅有的三種符籙他撞上了兩種。火符被破你就再弄個風屬性的符籙或者金屬符籙撒,幹嘛要搞出雷電來,這不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麼?王曉陽也樂了,真是想不到這個黑框眼鏡如此識時務;他當然不會推辭人家的好意,散了火棍之後接連祭出兩道真元到右手的真雷符。
滋滋!當淩厲的電光砸中了對麵那人之時,黑框眼鏡不覺露出一絲勝利的微笑。這個小型的雷符是他花費了無數心力獨自研究出來的得意之作,他相信一定會重創對麵這小子。他幾乎想到這位新人低頭求饒的狼狽模樣了。可他臉上的笑意還沒有完全綻放開,便見對手右掌連續散出兩道金芒接著他抱以絕大希望的電光就被人家給吸收了。然後在他目瞪口呆拉成一柄細長的彎刀,隨著彎刀形成,他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於是他做了一個讓王曉陽大跌眼鏡的動作,黑框眼鏡飛快的伸手在雙腿之間用力拉扯出一條白色內褲高舉在頭,無奈嚷道:“我投降,我認輸了!”
王曉陽真是哭笑不得,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對方連內褲都脫了,他還能說什麼?隻好散了電力彎刀。王曉陽並不知道脫白色內褲認輸一向是五行部的優良傳統,所以黑框眼鏡做這一切神色自然,理直氣壯。等王曉陽身前那道雷電之力全都消失了,他再次走了過來,神色怪怪的問道:“你真是新來的麼?怎麼符籙威力如此強悍?”王曉陽故作神秘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答。若是讓人知道他現在能拿出手的隻有三種符籙的話,說不定對方又會鼓搗出奇怪的攻擊吧。所以為了不出什麼意外他幹脆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