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陽猜的很準,門宗確實有維護他的意思。畢竟人才難得,無論是資質還是膽識王曉陽在整個雷宵宗之內都是上上之選,好好栽培一下說不定是下一任門宗的人選。但是王曉陽不知道修真界和世俗間對於人才的態度和方法是不一樣的。相比較而言,修真界對人才的壓抑程度要凶狠的多,基本上是那種一下將你打的半死然後從品德和修行上好好引導,力爭培養成宗門挑大梁的骨幹。所以門宗經過短暫的感歎之後便雙眼猛然一亮,閃出兩道沛然雷力,如同電錘一般將王曉陽的元神給擊了正著。
“你的潛力雖大,但是做事太過毛躁,還是去禁山呆個幾十年收斂一下心性吧!順便滌蕩一下你體內的真元,你真元中的陽氣太足,對於今後的修行十分不利。”看著王曉陽凝固在臉上的驚愕神情,門宗麵色顯得很平淡。好似剛才的暗算就是吐口唾沫那般平常,幾乎沒把王曉陽給氣死。嗎的,到頭來還是看走眼了,門宗這個老混蛋算計人眼神都不帶眨的,簡直是修煉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去禁山裏住幾十年,我呸,那還不把一個黃花閨女給熬成了老太婆了。老子還要去參加合雷符擂台賽呢?和紫雲約定的日子已剩不多了,若是讓雪蓮山的女人上雷宵宗來要人,隻怕門宗這個老狐狸一個轉手就把自己給賣了吧。如今又將銀姬往死裏得罪了,老子落到雪蓮山那群變態女人手裏隻怕骨頭渣子都不會留下了。先前看門宗一副威嚴正經,暴怒如火的模樣,還以為這老家夥是個直腸子一根筋,不想根本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王曉陽心中憤恨,可因為元神被製,口裏卻說不出半句話來,甚至連眼珠子都不能轉動一下。
一旁的木靈清剛有所動就被門宗用眼神給止住了:“木靈清,你就不要亂上添亂了。王曉陽的我自有處置,你還是回五行部將那群不成器的家夥好好管束一下吧。反正你現在和王曉陽關係明朗了,也算是五行部的弟子。出麵整頓整頓也沒有人說閑話。”說完,門宗便抓著王曉陽禦劍而起,化作一團虛影消失在天際之邊。我成了五行部的人麼?想到門宗這曖昧十足的話語,木靈清神色之間不由得有了幾分忸怩,心跳都有些加速了。
重回到禁山之中,王曉陽的心情簡直壞透了。門宗做的還真絕,他不僅將王曉陽安置在禁山的腹腔之中最幽暗最冰寒的冰壁之中,還在他身上加了一層詭異的禁製。才一會兒的功夫,王曉陽全身上下就被凍成了冰塊。那刺骨的寒意幾乎和貞潔禁製有得一拚。又堅持了片刻,王曉陽終於撐不住昏迷了過去。等他悠悠轉醒不知是多長時間之後的事情了。
好冷呀,王曉陽渾身上下沒有絲毫感覺。整個人好似隻剩下了靈魂一般。就在他半醒半暈之間,一個熟悉而譏諷的聲音忽然在他耳畔響起:“門宗對你還真是不錯哩,又是九連層冰合室,又是冰魂養神禁製,看來是想要大力培養你呀!”王曉陽努力的睜開雙眸,隱隱看到師尊萬鈞真人的身形。他不禁心中一喜,接著元神一動發現能夠運用神識了,雖然還是不能離開周圍方寸之地。但已經勉強和萬鈞真人交流了。
“師尊,你就不要說什麼風涼話了,快點將我弄出去吧。我可不想在這裏呆上幾十年。”王曉陽這道神色剛傳過去就聽萬鈞真人嗬嗬樂了起來:“你已經昏迷了一年多了,幾十年的功夫在修真界眨眼就過,你有什麼好著急的。”他話語中笑意十足,雙眼之間卻是閃過一層陰沉至極的神色。看到門宗師兄對王曉陽這麼好,他心中很有幾分不適。上百年過去了,對於芸娘之死他還是不能釋懷,對門宗師兄的恨意更是一點都沒有消散。王曉陽是他安排的一枚棋子,將來有大用場,豈能讓門宗師兄收買人心。
“什麼?一年多了,那合雷符比賽呢?”王曉陽心中一沉,不由得脫口問道。萬鈞真人奇怪的看了王曉陽一眼,輕歎道:“我呆在禁山之內對於宗門的事情也不甚清楚,不過算算日子也應該過了吧。”萬鈞真人雖然有秘法可以分身出禁山去世俗之間,但是對於雷宵宗內他也是無能為力。禁山周圍有強大的禁製,神識都透不過去。上次他能感應到王曉陽元神進階的變化,還是因為他用王曉陽的血液在自身元嬰之上做了一個複雜印記,方便掌握王曉陽的一舉一動。此時聽到王曉陽這麼著緊合雷符比賽不由得有幾分奇怪,王曉陽這個家夥的脾氣秉性他也略知一二,怎麼也不像一個上進心十足的主兒呀。
“過了,這可怎麼辦?”王曉陽神色一愣,氣勢一下弱了下來,剛才勉強衝出的禁製再次將他元神禁製住了。他現在真是欲哭無淚呀,按照雪蓮山女人的臭脾氣隻怕自己今後的日子難過了。如果說之前輕薄銀姬還不算什麼,婚約失信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搞不好雪蓮山會專門發出一個什麼追殺令之類的東東。那時候隻怕雷宵宗都要放棄自己了,畢竟自己隻是有潛力而不是有實力。與整個雪蓮山相比,王曉陽一個人的生死就變得無關緊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