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來也白來,他會什麼啊,還不如陳慶呢,我們家有電視沒聲兒了什麼的還叫他找呢。”張麗說。
“他是挺不錯的,來了就幹,一會兒也沒歇呢,兄弟,中午姐姐我安排啊。”彭媛媛眉飛色舞地說。
“不用,等開業了我來玩兒免費就行了。”
“那還用說,你啥時候想來就來。”
“沒的說了,以後有事你找我,不是和你吹,鄴城裏沒有咱夠不到的麵兒,不信你問我嫂子。”
“行了,趕緊幹活去吧。”張麗衝他說。
“還有一個音箱沒接,馬上就好,待會兒咱們試試效果?”
彭媛媛說:“今天就是要試試效果,那邊幾個同事也等著呢,是不是不同凡響,全得靠你。”
“放心吧。”陳慶說往梯子哪兒走去,走的時候又瞥了林儀桐一眼。
彭媛媛笑著低聲問張麗:“他是白建國的表弟嗎?”
張麗說:“嗯,他小姨家的,是個二百五。”
彭媛媛“噗嗤”笑出了聲兒,甩了一下頭發說:“他是認識的挺多,我單位的幾個都認識。”
林儀桐突然想起那個人來了,對叫陳慶,是鄴城“十三鷹”當中的一個。所謂的“十三鷹”就是鄴縣十三個混蛋,十多個人拜了把子,打架、欺負人。十三鷹的成員們爹媽都是這單位那局裏上班的,也有鄴城本地的普通家庭幾早輟學的孩子。十三鷹的老大叫蕭老三,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老流氓,據說是蕭老三把這些人聚攏在一起的。
十三鷹多是一些無知的、被父母嬌慣的少年,追隨著上不務正業、胡作非為的蕭老三他們能幹什麼好事?這些人內仗著自己的爹媽老子在鄴城是機關、單位有頭有臉的人,覺得他們自己比那些從遠處鄉村來的學生高貴,隨意欺負父母是農民的學生;對那些家裏在鄴城做小買賣的學生是半拉攏半欺負,給這樣的人要錢索物。如果有人反抗他們就一起打人家,一夥兒人圍著著一個人打。
他們為了“揚名立萬”總是無緣無故的打人、罵人、欺負人;他們當中的誰如果稍微吃了點虧,或者看誰不順眼而又不敢單打獨鬥時他們會叫上他們所謂的“兄弟們”一起圍攻對方,他們五六個人打一個人;十三鷹各成員為了顯示“義氣”,在弟兄們麵前豎立“威信”,俱是狠辣,爭搶著下狠手。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所打的人、所欺負的人,通常都是家庭門第不如他們的孩子,年齡沒他們大的孩子,他們不會有危險,他們就是這樣的一群渣滓。
張麗朝那邊幾個人的看了看問說:“都是你們台裏的?”,
“是。”
靠台子那邊有三男兩女,那五個來回走著看,這個快要裝修完的歌廳。林儀桐也朝那邊看了看,沒人認識的。
張麗和彭媛媛一邊慢慢的走,一邊輕聲的說著話,林儀桐站著沒動,也聽不清她們說的什麼。她們說著說著彭媛媛忽然回過頭來望了望自己,然後接著又和張麗輕聲的說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彭媛媛又回頭看林儀桐,這時候林儀桐距她們更遠了,更聽不到她們都講什麼,彭媛媛幾次回頭看自己,而張麗一直沒有回頭。
林儀桐想彭媛媛一會定向張麗問起自己,他突然覺得有點兒發窘、發虛。要是跟著一個男老師去一些地方還好,自己怎麼就跟著張麗來到這兒呢,後來又想張麗都不怕,自己擔心什麼呢?
他仔細想了想,原來自己是擔心張麗。帶著自己亂接觸人,她不怕老公知道?要麼是她心裏沒鬼天地寬?他不能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樣的。
和張麗一起進來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彭媛媛有什麼詫異的表情,那個彭媛媛很自然的樣子,除了陳慶以外,其他的人自己都不認識、都是第一次見。是自己想的多了,自己太封建了,這有什麼呢,難道女老師就不能和男同學一起嗎?剛才彭媛媛就沒有別的表情,說明人家沒想那麼多。想到這他也恢複了過來,並且裝著很輕鬆、好奇的樣子看著裏麵的一切,頭頂上有一排排的彩色的燈,但那些燈的都沒有打開。隻開著幾個普通燈管,因為麵積太大,有的角落還是比較暗的。整個禮堂裏麵的牆壁都是的稀奇古怪的彩繪,除了幾盞壁燈再沒別的裝飾物。
“一會兒咱們把音響、燈光全打開試試,正好你也來了,咱們先來試試。”彭媛媛一臉興奮的大聲衝張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