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秋駕著天隕劍在空中翱翔,心裏還在竊喜自己好不容易出了星空觀。可是卻是忘了自己的下一站的目的地還沒有確定。
是的,裔秋現在又沒有上麵追求的目標了。回地球?連空間門的影子都沒看到回個毛啊!
“去哪兒啊?”裔秋停了下來自語道,在一座山頭上麵手摸著下巴,無聊的思考著。
春日的陽光很明媚,冬天已經在星空觀時悄悄的過去了。裔秋的心卻是跟這萬物蘇醒的時節格格不入。
哀歎過生活的艱辛,嚐過了人間的疾苦,雖然裔秋現在小有成就,但是卻是不知道自己該幹嘛了。
“去禹州!”裔秋在心裏下定了決心,現在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麵的一些牽絆就是禹州的王夢跟華州的薛暢了,當然,兩者的牽絆本質毫不相同。
裔秋默念了一句口訣,天隕劍瞬間變大,載著他向著禹州的方向急速的飛去。
華州到禹州的草原,裔秋直接繞了過去,那個禁地他可不想再去了,畢竟那裏的危險程度有點超過了裔秋可以處理的範圍。
禹州還是如此,沒有多大的變化,凡人依舊平凡,貴人依舊嬌貴。
天樞大陸上麵入塵修行的修士實在不多,像裔秋這種化清境界的就更少了,所以一路下來,就沒碰到個會道術在空中飛的。
再次來到禹州州城,裔秋卻已經不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小家夥了,心中不免有些感歎。
小蝶贈送的蛇膽,自己體內的黑色石頭,都被王夢不知道丟哪去了。還有那個夜神門,也不知道有沒有經過通道拿到化功散的解藥。
裔秋站在州司府門外,卻隻是佇足觀望,他總不可能光明正大的進去吧?
看了一會兒,發現州司府還真威武,尋常百姓根本就沒有要經過這裏的意思,偶爾幾個要過去的也都是繞了路走。
裔秋心裏就想起了曾經的中國,那些官員何嚐不是隻為自己的福利以權謀私,作威作福?
不過也隻是轉念一想而已,畢竟現在已經不在地球了。他默默的轉身,離開了州司府。
坐在州城裏麵一家當鋪裏,裔秋拿出了兩粒丹藥準備典當,上次荊縣那個天殺的縣令之事他做事都沒有給報酬。而自己在星空觀呆了半年下山的時候也忘了。
到了禹州他才發現,塵世裏麵還是躲不開錢這個字眼,沒錢實在是寸步難行。
州城裏麵的當鋪果然比縣城裏麵要高檔,這種最低層次的丹藥自然是會收購的。
最後,裔秋揣著幾張印有“天樞大陸府庫券”的紙走出了當鋪。
裔秋哭笑不得,本來他還指望著能拿到一些金子銀子,沒想到卻是中國古代類似於銀票的東西,還是天樞大陸通用的那種。
其實修道之人都是用不到金錢的,那些入塵修行的修士哪個不是受到極大的追捧。像個會移動的香餑餑一樣,走哪人都要送些什麼東西,提供最好的地方給他住。
裔秋卻是個異類,他可不會那些個修士嘴裏的“修道成仙”的胡扯的東西,他隻是個青年,不是神棍。
拿著銀票,他住進了城裏麵一家普通的客棧,他現在還不想跟王夢碰麵,自然是要行事低調了。
客棧裏麵,裔秋終於是吃到了他夢寐以求的飯食了,雖然修士不會餓,不用吃飯,但是人總會嘴饞的吧?
嚼著那酥軟的糖醋排骨,裔秋露出一臉的享受的表情。
前世不知道誰說過“人吃飯是為了活著,但活著不是為了吃飯”。裔秋現在吃飯不是為了活著,那自然就是享受了。
這家小店的地理位置比較偏僻,客人也比較少,就是如此倒多出了一些清雅。
吃完了飯,裔秋進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打坐。
修煉不是一天可以成的,裔秋自然不會奢望自己得到什麼傳承一下子成了高手,所以他還是堅持每天修煉一點點。
不過真要他一動不動幾十年窩在一個地方打坐他鐵定會瘋掉,所以他隻能靠這樣不斷累積了。
真氣在體內遊走了一遭,然後順便還離體溜達了一圈。裔秋沒有像是在星空觀時那般練的滿身冒煙,要是被誤認有火災了咋辦?
裔秋後來就不是在練習對真氣的掌控了,而是吸收煉化天地靈氣。
就這樣修煉著修煉著就到了晚上。
裔秋緩緩的張開了眼睛,脫下了身上那件穿了半年沒換洗過的衣服,在客棧裏麵洗浴了一番。
而後穿上了自己在街頭隨便買的一件衣服,雖然沒有原本那件那般的昂貴,但是看上去還是蠻養眼的。
穿衣服的時候,裔秋卻是驚訝的發現自己本來那瘦弱不堪的身子現在已經是極其的健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