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摩的司機遠去的身影,心裏將其罵了九十九遍,去你媽的,闖紅燈,撞不死你!
檢查了一下腳踏車,後刹車斷了,又要花錢,這是最要命的時候,好在人沒事,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為了安全起見,隻好慢慢騎回去,下了立交橋,時間已經很晚,肚子也餓了,但還是要先去修車,自從有了這輛腳踏車,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來大橋底下的修車行修車,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來補輪胎的,原想換一對新的,又不舍得一下子花上幾十塊錢,就這麼湊合著用舊輪胎,經常出故障也就不稀奇了。
修車行的老板是個年輕人,比我大不了幾歲,有妻有女,在大橋底下租了一個小房子,條件還不如我租的那個房子,一家三口擠在一間不足十平方米的房子裏,一張床,一張電腦桌,還有廚房用具,做飯、睡覺都在這裏解決。
修車行老板在小房子對麵搭了一個棚,專心修車,為人熱情,價格公道,這一道像這樣的修車行有兩三家,生意最好的就是這一家。
第一次來這裏是小汪帶我過來的,後來就跟老板熟悉了,每次看到我過來,習慣性問我是哪個輪胎要補,這次倒真的是錯了,“老板,刹車斷了,換一根刹車。”
老板看了看刹斷的刹車和刹車皮的磨損程度,說道:“你用多大的力道才能將這刹車給刹斷?”我將剛剛的情形一一說出,他無奈說道:“這裏的摩的司機可不管你是紅燈還是綠燈,一向都是橫行無阻的。”這一點我並非是現在才體會到,之前坐過摩的,跟坐上火箭似的,兩隻手死死抱住司機的腰,車子開的最快的時候,能感覺到身體在空中飄蕩,差點沒把我給嚇死。
那次之後,真是恨死摩的了,心想著要是有朝一日我能管理這個城市,一定先把摩的給徹底取締了。
我當然是不可能管理這座城市的,這僅僅是因為痛恨摩的而產生的一種無可奈何的情緒。
無奈,我是懦弱的。
幾分鍾的功夫,刹車換好了,連同磨損的差不多的刹車皮也換了下來,算賬的時候,隻收了我兩塊錢,我知道,他並沒有收我勞務費。
我連聲道謝,這寒冬之中還是有溫暖的,我的心,已經暖了。
這時候吃上一頓可口的飯菜已經是很奢侈的事情,一盤看似不少的青椒土豆絲實際上並不多,差不多一碗飯吃完的時候,隻剩下十幾根土豆絲,習慣性又要了大半碗飯,像這種小碗,裝滿也不過是二兩不到的飯,根本是吃不飽的,吃第二碗飯的時候,會將剩下的一點點菜全都倒在飯上,多少還有點汁的,要不然吃到最後兩口的時候,就隻能扒白米飯了。
回到宿舍,燒上一壺熱水,泡個腳,看完白天在公司下載下來的電影,已快九點,有些疲憊,但躺下後卻依舊是很難入睡,腦子裏總是想很多不切實際的東西,包括女人,這大致上可以歸納為單身失意男綜合症,據說治療這種綜合症需要幾副良藥,事業和女人。這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
想累的時候,自然就能睡著了,每晚想著那麼沒有意義的東西,連自己都嫌棄自己,但如何改變過來呢?我試圖什麼都不想,但越是刻意這麼做,腦海裏跳出來的東西越多,塞滿整個大腦的時候,腦袋就開始疼了。
又是一個寒冬的清晨,習慣了早早起床的,雖然想在被窩裏多待一會兒,但理智告訴我不能,我必須早早起床,早早去上班。真的早早到了公司,卻又因為沒有鑰匙而隻能在外麵等,公司搬過來之後,我並沒有鑰匙,既然沒有鑰匙,我又為何非要那麼早來公司?我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隻是一種習慣罷了。
離喬遷酒會真的是越來越近,我有些期待這次酒會,不為別的,隻為能吃上一頓好的,看邀請函上所寫,酒會是在一個咖啡館舉辦,場景應該和電視劇那種西式酒會差不多,洋酒、牛排、甜點是必不可少的,如果真是西式的,那麼酒會那天我該穿什麼衣服呢?從禮節上來講,我該穿西裝打領帶的,但無論是西裝還是領帶,我一樣都沒有。
愁,注定那一天要丟公司的臉麵了。我已經記不得丟過幾次臉了。
酒會是在2008年1月23日晚上六點開始,下午三點後我們便忙著為酒會做準備,酒和飲料需要我們搬到咖啡館二樓,公司將咖啡館二樓都包了下來,那麼多嘉賓,難怪公司買了很多酒和飲料,雖然咖啡館離公司並不遠,但跑上跑下的並不輕鬆,我和小王擔負起這個重任,一躺跑下來,胳膊已經酸的不行了,我這公子的身子打雜的命,到底是吃不消,但不服輸,又一個來回下來,真不行了,在公司裏坐了好一會兒才開始繼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