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吉的雙色本命幡造成的那種陰沉沉的氣勢已經越來越大,堯離依葫蘆畫瓢,後麵的虛影也在變大,氣勢上,卻沒什麼變化,場上的人也越來越呼吸困難。這時候的堯離也皺了皺眉,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弄出來的那個黑白雙色幡,雖然看著同空吉的差不多,實際上卻是空有其形,完全沒有其用。堯離若有所思,嘴裏和手裏卻一直變換不停。
隻是,堯離身後的那個黑白雙色幡又開始慢慢的起了變化。本來的黑色雙色幡又開始重新凝成一道虛影,並漸漸散開。
影子是淡去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氣勢卻在不經意間慢慢升騰起來,空吉的雙色本命幡造成的那種隱隱的壓迫竟然漸漸消被融掉了。
在場的其他人這才呼吸一鬆,之前感受到的那股壓迫似乎沒有了。
空吉的雙色本命幡比從前那個千魂幡又有些不同。當初的千魂幡,僅僅是空吉用無數生靈的魂魄祭煉而成的武器,借用其中生靈冤魂的那些嫉恨,絕望之類的負麵情緒,於無形之中影響人的心境,產生幻覺,從而瓦解人的意誌,消弭人的鬥誌。這雙色本命幡卻不止是有影響別人的情緒,破壞人的神魄這樣無形的傷害,更是直接會有一種能讓人感覺到的實質性的壓迫之力,直接會對身體也造成傷害的。
如今,這傷害還隻是剛剛開始,堯離就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將那些無形的影響,實質的力量全都消融掉了,空吉心中已經不止是陰晴不定了。他甚至已經能夠感覺到一種力量正在向自己壓迫而來,在抵消自己雙色本命幡的作用之後,還有餘力對自己產生壓迫,這實力明顯是在自己之上了。
陸慶和六隻手的魔族早已停了手,都在一邊觀戰。眼見空吉的臉色越來越青,六隻手的魔族和另外一個同伴對視一眼,都明白,似乎空吉要敗了。
果然,還不等那兩人出手,空吉就噗的吐出一口黑色的血來,人也從空中掉了下來。
六隻手的魔族撇下陸慶連忙趕了過去,在空吉落地前將他接住了。
空吉艱難的吐出一個“撤”字後,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六隻手的魔族和另外一個同伴相互一打手勢,也顧不得那些正在跟雷海奇派出的護衛隊正在打鬥中的那些魔兵了,二人帶著昏過去的空吉騰挪幾下,幾此呼吸的時間內就從大家眼前消失了。
而空吉帶來的那些魔兵,眼見自家的主子和兩個副將消失不見,也都各自武器一撤,轉身就跑。
至於陸慶和堯離這兩位假少爺身邊的護衛們,也都慢吞吞的追著跑了幾步,在雷海奇喊了一聲“都給我回來”之後,迅速回到了陸慶身邊。
陸慶舉了舉手中的大錘,不足一米的小娃娃,舉著一把比兩個自己還要高的錘子,這景象要多奇怪有多奇怪。隻是,雷海奇和身邊的護衛都知道,不管多奇怪,這個小娃娃都是不能輕易的。
隻是,陸慶為什麼對著自己這些人做這個動作,怎麼看都不像是表揚。
雷海奇和護衛們心中都有些忐忑。剛才的打鬥中,陸慶一人對付一個,沒看出有什麼特殊的能力來,可是能在那六隻手的手下過那麼多招,就說明他不是普通的小娃娃,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至於另外一個,堯離跟空吉的交手,他們雖然沒有看到全過程,可是關鍵部分卻都瞧見了。那詭異的方式,那攝人的氣勢,自己所有的人加起來恐怕在他手下都支持不了多久。倒不是說空吉比他們厲害,主要是,堯離的打法太奇特,而且他每次爆發的氣勢都很驚人,卻又每次還都在變換,夜魔族?魔族?鬼族?
實在是無法讓他們理解。
陸慶冷哼一聲,堯離也已經回到了他身後。陸慶對著雷海奇冷冷瞥了一眼,慢悠悠的開了口:“我不希望下次有什麼危險的時候,得靠我們這兩位大少爺親自出手了。”
雷海奇心中一涼,他明白,這是陸慶給他的警告,幸好,自己並沒有真的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行為來。打心眼裏說,他確實存了私心,被迫服從於陸慶和堯離,雷海奇並不認為是自己這些人實力不濟,而是出於兩位大少爺在他們手中的原因。所以他們無法從心底真正的服從於陸慶和堯離。
所以,空吉帶著人追過來的時候,雷海奇的心理上很矛盾的,既希望對方真能將陸慶和堯離這兩個家夥打的一敗塗地,又擔心他們二人真出了什麼事,兩位大少爺那裏也無法安全了。